七三一（二十）

    田中英雄和山口佐治兴高采烈地跑到在看守就是我们本文提到的那个三层楼的灰墙监狱，找到了和三个鬼子站在铁门边的吉村队长。他长得较高身如石板。他也是石原四郎从他们的日本家乡：千叶县招来的农民青年。据日本电视剧《阿信》说：上世纪的一九一一年前的日本农村。佃农要跟佃主缴粮。每天从早晨干活干到天黑，肚皮都吃不饱。一年下来，什么钱都没有，还是穷的一身是烂衣服。吃点萝卜饭都觉得是吃好吃的。一度是农民青年的吉村，到了石原四郎的部队上，马上就训练成了心狠手辣的队长。日本军队擅长把一个青年弄成凶毒的军人。

    “吉村队长。”山口佐治喊道。就和田中英雄跑到了他身边。

    “你们有什么事？”长的肥硕而看上有些斯文的内心凶横的吉村问。

    “请你再跟我们精心挑选一个马路大。”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每天干跳蚤培养，实在太苦了，这里生活简直单调。我们要搞一种娱乐方式。”山口佐治做起一副瓜兮兮（意思是：可怜）样子如诉说般说。好像他快被这种工作的方式搞得整天烦恼的脸。田中在他人面前，似乎不说话，他有意不说，在配合。用他长马脸做起一副多无奈似的。

    “什么方式？”吉村队长问。山口佐治越说越起劲：完全是一副等着看西洋戏的。连眼杂毛都飞扬起来的假惺惺的嘴脸：“把支拿人弄进火里，看他跳舞。”吉村没有说话。两人以为这事不好办，就十分“诚挚、谦恭”一起跟吉村鞠了一躬。“请多关照！”看到自己的同类这样的“诚意”，吉村立刻说：“马上更你们带来。”

    田中、山口一听不禁欢跳起来，好像他们获得梦寐以求的一个职位，一个金宝等似的。他俩马上就回到烧尸房，等候被押来的中国人。吉村到了监狱，带来一个23岁的男青年，由两个日本兵押到了烧尸房。看到一个中国人被押进来，三口佐治立刻赏心悦目起来，他带着看戏的心情，走近这个中国青年的身边，对押送两个日本鬼子说：“我们想请你们两个帮忙。”

    “什么事？”一个鬼子问。

    “我们要观赏一话剧一一一火中跳舞。”

    “什么火舞？”

    “就是把这个马路大，塞进火炉里，然后，看到他在火红的碳上跳舞。”三口佐治抬起他津津有味在暗淡的火炉边，被火炉门的在发出火红火光细缝的一丝映在他有些红底润泽的发亮的圆脸上说。

    一个鬼子可能有些良心。说：“你怎么这样？”

    山口做起一副自己太辛苦而得不到娱乐的苦闷的嘴脸说：“你不知道，我们军医太苦了，每天看着这么多马路大，为他们“看病”，帮着把支拿人抬出来，手上是血，一身是血。看得我精神太苦恼，如果，不轻松轻松，我会疯掉的。”说到这里，他表现出一副从几十年起，他就清苦，如和尚一样不吃肉的苦恼的不得了的神情。这个有良心的日本兵叫春山纯次郎，瞪了山口一眼，就转身一下就走了。看到他走了，山口就对另一个鬼子说：“我们开始行动吧。”

    “岳西。”一个高些的鬼子，显得很乐意这样做。然后，他一把从这个中国青年的后边，死死地抱着中国青年的腰。不知道鬼子要把自己怎样的青年，立刻本能地挣扎，山口立刻说：

    “快，田中，把他的脚抓住。”

    “嗨。”田中好像在睡醒似的，就马上弯下腰，和山口把在挣扎的中国青年男人的双脚抱起来，然后，山口趁热打铁般喊道：“浩太叔，把火门打开，快！”然后，浩太叔就马上走到热哄哄的炉火门旁，打开了在烧得很旺和一堆红殷殷的高温火炉。“快，把支那人塞进去。”山口马上嘶喊道，非常的及时。他想在中国人在极力挣扎的第一时间，顺当地投进几千度的带有尸骨油气味的火炉里，因为如果这青年男人明白自己被烧死，就要拼命挣扎这样就更难了。所以山口才马上喊道。

    山口和田中，还有那个鬼子一个抱青年的腰，两个抱青年的双脚，在山口喊：

“一、二、三一一”的口令中，把这个中国青年如甩一块石头般投进了火红红的几千度高温的炉子里。

    马上就塞进火炉里，浩泰叔马上就把火门关上。

    “不要关！”山口喊道。

    “为什么？“

    “关了就看不见了。”然后，浩太叔重新把火门打开。山口就津津有味地看着在红殷殷的火炉里，在如小块或颗粒般的有点黑而大部分冒着火苗的碳火上，在滚动的惨叫的中国人，就欢乐得手舞足蹈。一会，这个中国人，竟然爬来出来。一个脸烧得血红和沾有煤渣小个的泡。

“啊，他居然跑出来了！”山口在欢跳中，看到就喊起来。一时干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仅过了一会，他看到了靠在炉子边的铁铲，就捕过去，拿起铁锹，把伸出炉子的这个青年的手，狠力打，一下就把这个一手血泡的中国青年的手打断，然后，用铁铲把这个就要烧死的青年，推回火炉内，这样，这个青年就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