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三）

“…我的家族曾为我.而羞耻，可我那时并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这羞耻感就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我，伴随着我…”

“…我得到了看起来满意的婚姻，我想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感觉却让我觉得我其实不配拥有这一切…”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没有嫁给我的同类，这种不被认同的感觉时隐时现，冷也在继续…”

“…对，我们不是同类，这可能就是症结所在，如果他明白了这一点应该比我更觉得无辜，我不想伤害他…”

“…我想我应该让大家都放心，所以我一直都不敢畅快地说出自己的感觉，极力的隐藏让我拥有的一切看起来很平静，很祥和，虽然这平静有时让人有些窒息…”

“…我一直都向往灿烂一些的生活，但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过出灿烂的感觉，每一次尝试都让我的罪恶感更深重…”

“…我渴望更浓烈的爱却总是处于爱的饥渴中，我知道坏女人是不可以要求更多爱的，但是连这少少的爱也在平静的生活中慢慢失去…”

“…我就是坏女人，我害怕别人识得我的坏而极力去掩藏我的坏，可我又希望有人识得我的坏，我只有在坏中才觉得有快感，有乐趣…”

 

“…呵呵，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电话里吴天赐斟酌着。“这女的话里老有股骚劲，撩人得很。”

“让我说着了吧，”关小伟笑，“也是，妻管严型的一般都没啥免疫力。你不会是动真格了吧？”

“也不是，反正我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我也不敢招惹她。”

“典型的心口不一！那她是怎么找上你的？”

“说来怕你不信，她是闷的时候乱按号码发给我的。本来也不指望我回，谁知道我真的回了，一来二去就聊上了。”

“她可真闲啊！你也够闲的！”关小伟羡慕的说。“依我你应该试试，这种女人决不会沾上你！”

 

尽管林哲头天晚上说了让他管一天孩子，关小伟次日还是起晚了，于是他在一片混乱中度过了这个早晨。下楼买早点，热奶，给女儿梳辫子，灌水杯，整理书包然后送她上学，到了班上，关小伟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脸。

“好好的怎么病了！”关小伟抱怨，在他的记忆中林哲好像很少生病，生命力旺盛得不需要刻意浇灌也会疯长。“还好只是一天。”

“…我知道我应该感谢婚姻，因为有人说爱一个女人的最好方式是给她一个婚姻，可是同我先前在生活中感受到的冷漠相比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你的嗓音变了。”

“是的，我生病了。”

“是吗？要不要紧？谁在照顾你？”

“…还是别这么说了，…一点点关心体贴都能惹我痛哭。”

“你说冷漠？你老公不管你吗？”

“他觉得我自己能好。”

“那你能好吗？”

“能，我习惯了。”

 “我们能见面吗？”

 

关小伟回来后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做饭了吗？”无人应答。他才想起来林哲正病着。

“你还没好吗？”他进了卧室。林哲还是没有吭声，关小伟凑近了才发现她脸上大颗大颗地淌着泪水。

“你怎么了？”关小伟问。

林哲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抽泣了很久，问：“你爱我吗？”

关小伟哭笑不得：“你都这样了，怎么还爱呀爱呀的！”

手机响了，是吴天赐打来的。

“小伟，帮我查一下吧。”

“呵呵，不想保持神秘了？”

“我说见面她挂了电话，再打关机，不知道咋想的。”

“放心，这叫欲擒故纵，不然撩你这么长时间干嘛？”

“呵呵，我可是出于人道主义进行援助啊，谁叫她老公冷落她！”

“对对，应该发你‘见义勇为’奖啊！说号吧。”

……

关小伟全身僵硬，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盯着林哲，一股冷气从他铁青的脸上散发出来。

关小伟“霍”地掀开了林哲的被子，咬牙切齿地撕开她的胸衣，只两下便剥光了她：“是不是这样？”他说着，将林哲乱挣的双手反剪着压在身下，一边解腰带一边用膝盖猛烈地撞击着林哲的私处。“这就是你希望的爱对不对？对不对？！”

“不是的，小伟…”林哲痛哭着，全身痉挛般地抽搐着，“别这样，小伟…”

然而就在关小伟正要进入的那一刹那间，小弟弟意外地软了下来。他不甘心地做着徒劳的努力，心从陡峭的悬崖顶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你这个坏女人…”关小伟绝望地把头埋在林哲的两峰间，“你这个坏女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