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版《左传》之二郑伯克段于鄢
从前,郑国总领导人姬掘突娶了申国的一位美女小姜。生下两个儿子姬寤生和姬段。大儿子姬寤生在出生的时候难产,脚先出来,把姜夫人惊吓的不轻。从此便不太喜欢这个儿子,还给他起了个难听的名字“寤生”。以纪念这次痛苦的过程,寤生,就是倒着出生。生姬段时很顺利,姜夫人很喜欢,想把他立为郑国的接班人。屡次给老头姬掘突吹枕边风,要废长立幼,然而英明果敢的姬掘突老而不糊涂,严词拒绝了姜婆子的无理要求。
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姬掘突终于挂掉,人们又给他起了一个他自己并不知道的名字郑武公,来纪念他一生的英武。姜后随即也有了一个新名字武姜,古代女人地位低要把夫家的字挂在前面,即便已经死了。武姜对大儿子姬寤生说:“你爹把这么大一个国家都给了你,你给你弟弟弄个官做白?我看虎牢这个城市不错,让你弟弟去去虎牢当一把手好不好啊。”
姬寤生一听武姜给他弟弟要全国最大最险要的城市,眼珠一转说道:“哎吆,我的亲娘啊!虎牢可是个危险的地方,死人老多了,费老鼻子劲才把守将虢叔干掉。这地方不吉利,对我兄弟不好。你老人家再想个别的地方,除了虎牢市,其他的地儿随便您挑。”武姜一看,这个倒着生的儿子还真不好对付,再大的城市就是荥阳了。于是,姬段就成了荥阳市市长兼军区司令员,姬寤生还给他加了一个洋气的名字“京城太叔”。姬段走马上任暂且不提。
私底下国务院副总理祭仲找到姬寤生说:“首都以外的城市超过了三百丈,就是给国家埋下了祸端。老书记定下制度:大城市不能超过首都的三分之一;中等城市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城市不超过九分之一。这个虎牢市规模都快接近首都一半了,让姬段去当一把手,不合规矩啊。有点意外,可够您受的。”
姬寤生说道:“姜婆子要这么干,我还能怎样,不知道怎么除了这个祸害?”
祭仲说:“你妈也太宠着你弟弟了,简直沾光没够。依我看,你要早些给她安排个去处,不能让她娘俩成了气候。抓地蔓草 长疯了还不容易除掉,何况是你的亲妈亲弟弟?”
姬寤生沉思良久,说出了一句千古名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等着瞧吧!”
不久,太叔姬段把东西挨着的两个小县城强行兼并过来。本地防区司令吕子封看不下去了,对姬寤生说:“一个地方不能出现两个领导人,您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把这一带管辖权划给姬段,那么我就听他的指挥;如果他是非法侵占土地,就让我把他抓起来,不要让老百姓无所适从。”姬寤生笑着对吕子封说道:“ 不要着急,姬段种下的蒺藜总有一天会扎到他自己的脚。”
太叔姬段试探着占了两个小城市,见他哥姬寤生窝里窝囊的没什么反应,越发放开了胆子又占了两座稍大些的城镇,势力范围直指延津县。吕子封坐不住了,再次找到姬寤生,说道:“姬书记,差不多了,再发展下去,姬段就很难控制了。”姬寤生面无表情,说道:“姬段不按套路出牌,很快就会陷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先别理他。”
太叔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部队很快壮大起来,用老娘的钱购置了大批的枪支弹药。计划偷袭首都新郑市,武姜把自己的心腹都安排成卧底。等到战斗打响,就去开城门。早有特工人员把起事的日期汇报给了姬寤生,只见他一声令下:“行动!”吕子封率领三百辆战车包围了荥阳市。荥阳的守军一看,姬总书记玩真的了,异口同声:“咱们玩不起了,投降吧!”吕子封未费一枪一单,解放了荥阳。姬段脑袋一大,别的什么都不想了,跑吧!匆匆跑到鄢陵,吕子封帅兵立马追到。鄢陵守将哭丧着脸对姬段说道:“太叔爷爷,您老人家还是到别的地儿躲躲吧,咱那里惹得起吕司令啊!”公元前722年5月二十三日,姬段逃到辉县,没有进城,就被便衣抓了起来。随后吕子封接到口令,把姬段就地秘密枪决。
然后把武姜囚禁在了临颍,姬寤生发誓:“不到黄泉,不再和你相见。”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能和亲娘说这话呢?
在颖谷有位道德模范叫颍考叔,他的事迹到后来甚至都编到了三字经里。颍考叔听说了总瓢把子和亲娘赌气后来又后悔这件事。这天,颍考叔参加劳模大会,完事后姬寤生召集大家聚餐。颍考叔吃饭时,把自己那一份里边的肉都捡出来,整齐的放在一边,只吃米饭和蔬菜。姬寤生见他这个情况很是稀罕,就问:“老颖,你怎么不吃肉啊 ,难道怕是毒药针射死的不成?”考叔回答:“不是那个事儿,首长。俺娘这么大岁数了,经常吃俺的粗茶淡饭,有这个机会,想把国宴上的肉带回去几块,该俺娘尝尝,不知道中不中?”“中,中。怎么不中里,恁还能给恁娘带块肉吃,俺现在连个孝顺的人都没有了。‘姬寤生红了眼圈说道。(因为当时政治中心大多在今天河南境内,所以当时郑国的官话都是这味儿。)颍考叔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问道:”恁娘不是还健在吗,这话从何而来?“姬寤生就把自己办得没尾巴事儿说了一遍,又告诉他现在自己后悔万分。颍考叔把白胡子一捋说:”首长不用自责,这事好办。自此襄北800里的邢台,哪儿有个崆山白云洞,里面有股泉水就叫黄泉,你们娘儿俩在洞里黄泉边相见。别人就不会说你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了。“姬寤生听完哈哈大笑,大拇指一伸:”老颖:高,实在是高!“姬寤生来到洞里,见到母亲,当即赋诗道:”白云大洞中,其乐也融融。“从洞里出来,武姜接着和道:”崆山大洞外,今个真高兴。“娘儿俩冰释前嫌,返回首都新郑不提。
徐子曰:”颍考叔,不愧为道德模范,不但孝顺自己的父母,还把这种精神感染给了姬寤生。《诗经》上说“孝心没有穷尽,尽量带动他人。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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