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长（十)

   然后，吴排长就脚步敏捷地走到一班长孟俊柱身边，对他说：“一班长，还是我做监督，你做技术指导。”一排长这样做，是为了战士们的安全。这也是陈连长的严格要求。

    “是，排长。”然后，一排长吴根福就回脸喊道：“李金华！”

    “到。”在他喊时，就有一个站在战士们中的第一个战士回答。

    “该你投弹。”

    “是排长。”然后，战士李金华快步走到站在一个装有大半箩筐手榴弹的孟班长身旁。孟班长拿起一枚手榴弹，如教练对他说什么：李金华就拿过在孟班长手里的手榴弹。孟班长提醒他：“你要注意动作的规范，要注意力集中。”

    “嗯。”然后，李金华就一扬手，好像就这样投出去。在弹点边的两战士检查完后，其中一个报告成绩，喊道：“30米。”听到这成绩，李金华脚动了下，看来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连长是不满意刚及格的同志的成绩的。这时，在一边的陈连长阴着脸，几步走过来。张口很不满意地呵斥李金华。“你投些什么弹一一一”听到自己连长不满的声音。李金华觉得自己及格了，就还是有理由抬起脸来说：“我已经及格了。”

    陈连长一听，一下就喊道，似乎他并没有认为及格是不错的成绩，而是等于不及格的不满意的要求，他在喊时，就双手习惯性地叉在他紧系着皮带的腰间上。把他的大眼睛严肃盯着李金华，把他的一直红着的长脸专门朝着李金华，口气很利索地责问：“30米和29米有区别吗，这可能就是在敌人的跟前。”

    “那也炸得了一个敌人。”

    “你炸一个敌人有什么用。”双手叉在腰间皮带上的陈连长把右手从皮带上放开，在李金华面前一。

李金华还是辩解。陈连长粗鲁地打断他：“手榴弹炸死一杆敌人不是很好吗？这不行，你还要苦练。”说完，就喊了声：“继续一一”……一个战士投完了弹，又心情期盼都较快回到了后边站成一排战士身边。

小胡说：“黄大个，你好像没有上次投得远。”战士黄九刚说：“我也觉得是。”

    “是不是你有点紧张。”

    “可能。”黄九刚觉得是这样说。这时，一个战士守在落弹区，查看一下，就用右手拿着的小红旗，比划几下。孟班长就报出：“黄九刚，34米。”在一边的陈连长非常不满意地问：“你怎么才投34米？”

“连长……”黄九刚一下脸发红，心情难堪地欲言又止。陈连长直接说：“你这成绩跟李金华差不多。”

    “连长，李金华才30米，我34米。”黄九刚说。

    “你不要在那里满意，这个投弹成绩不好。“陈连长严肃起来：“战场上，一颗手榴弹不是只炸死一两个人，而起码是六七个、十多个，黄九刚，你要留下来补练。”陈连长直接说，而且是不能违例。好像这一环节的事一过，陈连长立刻进行下一个。他直接命令：“下一个。”

    一排长吴根福听到自己的陈连长喊了一声，他听出了自己连长还带有和战士黄久刚说完话后非常不满意的声音。就把脸对着站在旁边一排的、都充满好奇，个别战士担心自己投不好引起“虎”连长陈学财不满意的神态。吴排长就对站在侧身边的一长排战士喊道：“陈吉，出列！”一个站在前面的、长得非常魁梧、圆脸24岁老战士就走出来，到孟班长的跟前。孟班长就没有说，他觉得对方是老战士了。然后，陈吉就不话说地弯下腰，从箩筐里拿起一个手榴弹，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投手榴弹。老战士陈吉把他臂力好的右手振臂一投，手榴弹就忽地飞向前面。陈连长最关注自己的战士投出去的手榴弹距离。他看到：老战士陈吉投得非常远，就明白陈吉投得不错。就好像是自己刚投了手榴弹感觉非常满意而喜出外望地，大加赞扬：“陈吉，你投的很好！很不错！”

    一看到自己的战士出好成绩，陈连长就激动、欣喜，因为，作为一名军人有了非常过硬的军事技术，在战场上是不会吃亏的，当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一切都为了战争，尽管不知道战争何时到来，仅此而已。陈连长声音响亮，四方都能听到。然后，一个调皮的战士说：“连长，这还没有报出成绩来。”

    “什么，你说老子胡说。老子从五二年当兵，就开始进行投弹训练，这点老子还看不来吗？”陈连长对着战士喊道，有一种被小看的感觉，就忽地生气，对这个战士嚷道。这是他两次不高兴地对着战士嚷道，就好像骂他的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