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永远的浪漫之四十三

    四十三   逞雄，婚姻也是一种赌博

    吴小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看我了，我心里开始有了空空的感觉。

    星期天回家，吃饭时，爸爸先是咳嗽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问我：“小东方，讲人了吗？你岁数不小了，该讲了！”

    妈妈看到我一脸窘态，忙解围说：“老头子，不要说了，东方也不大，虚岁才26岁呀！那么急干嘛，要找就找个好的”。看着父亲逐渐老去的面容以及对儿子满脸的期待，听着父亲并不好听的语言，我的心一阵疼痛：我何尝不想拥有美满的爱情，何尝不想找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但在山区，在红杉林小镇，一条不足百米长的街道上，屈指可数的几位少女，不是名花有主，就是正在读书，如果考虑到女孩必须是城镇户口（商品粮），必须有稳定的工作，更是凤毛麟角了。何况家庭条件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让我自卑而彷徨！想着、想着，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兰花，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甜蜜，但兰花你现在在哪？不禁悲从心来，饭也吃不下了，眼泪扑簌簌滴下来……

晚上，我回到了学校，心情更加沉重。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学校门前的小河边，任无穷的思绪在大脑中飘忽……  

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东方老师！”循声望去，看到是吴小雨在后面叫我。我停下了脚步，等着她的到来。吴小雨见到我，像久违的亲人，一下子扑到我的怀抱并嘤嘤地哭泣起来。我被弄得莫名其妙，连忙拍拍她的背，柔声问道：“怎么了？小雨，谁欺负你了吗？” 

她并不说话，像孩子似地哭着，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停下来。然后，默默地对我说出了上一次她来到学校，回家后被母亲责打的遭遇。

她边说边哭泣着，说得我既难过又十分气愤：“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野蛮的家长？”

    “我真想去会会她，我要问问她老人家，教师有什么不好？穷人就一辈子贫穷吗？”沉默了好一会，我气愤地说。

    “拜托，东方老师，你千万别去，吓死我了，你去了我妈真会把我吃掉的！”小雨害怕地说。

    实际上，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心里很是不快。她家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校长和食堂师傅的话，觉得吴小雨家人肯定比较难处，尤其是她妈妈，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的孩子也真是怪可怜的，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难怪吴小雨没有心思上学……

    听了吴小雨的诉说，我的心里矛盾起来：“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和吴小雨谈，她妈妈不同意我们交往，我还不同意呢？一个讨厌的暴发户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声音说。

     “不，不能，你这样会辜负了吴小雨的一片诚心，吴小雨会伤心欲绝的”另一个声音说。

     “管她呢，她母亲都那样，女儿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讨苦吃”一个声音说，

     “不一定，也许历经了家庭痛苦的磨炼，会更加珍惜家庭和爱情呢!”另一个声音说。

     “算了吧，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就随便在山区找个过日子吧！虽然父母有遗传，但也有变异啊！吴小雨应该还好吧！”

     “哎，有人说婚姻也是一场赌博，咱就赌一回吧！吴小雨那么信任你，不能伤害了她的心啊！”……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作出了决定：

    于是，我既同情又爱怜地牵起吴小雨的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慰着说：“小雨，别怕了。以后如果你妈妈还这样对待你，你就来我这里，我来保护你！”

        吴小雨听了我的话，感动得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