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永远的浪漫之五十四

五十四  奋斗，在拼搏中前行

    吴小雨和我匆忙结婚的消息，她妈妈很快打电话告诉了她爸爸。他爸爸十分生气，但这火无处可发。因为是他自己家庭考虑不周。对于东方来说，已经做到情到礼周。所以她爸爸回家后，只好把一肚子火气撒到她妈妈身上，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相互责怪。

    有一天，吴小雨听说她爸爸回家了，决定回家看看。刚进家门，就听见她父母吵架的声音。当他爸爸看到吴小雨回家时，将装满开水的茶杯一下子砸到她妈妈的头上，可怜她妈妈被烫的大哭大叫，头也被茶杯玻璃扎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飞溅。

    吴小雨看到这种情况，真的惊呆了。立即喊来邻居，将她妈妈送往医院救治。虽然抢救及时，但她妈妈脸上落下了永远的疤痕。吴小雨的心也被家庭暴力留下了永远的疼。

    我也因为吴小雨娘家的不和谐而心存焦虑，虽然学校离她家很近，但我们却很少去她娘家。

    不久，我和吴小雨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欢欢”！欢欢长得特可爱，胖胖的脑袋，圆圆的脸，眼睛大大的特别明亮，全身肉呼呼的，一出生就有8斤多重！欢欢的出生给全家带来了极大的欢乐！我更是疼爱有加。一提起欢欢，脸上立即涌起无限的幸福。

    时间飞逝到1993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似温暖的春风，也吹进了山区小镇--------红杉林。县、乡两级政府决定在红杉林镇进行集镇开发。由于“国退民进”政策（国有经济退位于民营经济），吴小雨所在的商场也倒闭解散了。为了家庭生计，我想在集镇开发的商贸街购买一间门面房，让小雨在街上做个小生意。

    我回家后对吴小雨说：“现在街上马上开发了，你没有工作，我想在那里买间门面给你做点生意，咋样？”

    “多少钱啊？”吴小雨试探着问。

    “听说一间地皮钱要1800元，统一格式，自己建造。小雨啊，我们分头借点钱吧，这是一次机遇，我借1000元，你借800元！”我不容置疑的说。

    “好吧！我回家试试看！”吴小雨有点担心而小心翼翼地说。

晚上，我在学校辅导学生上晚自习，吴小雨一人回娘家，和她妈妈商量买房子的事。

   “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现在没工作了，欢欢也渐渐长大，花销越来越大，东方想在镇上开发的商贸街买间门面让我做生意，你看怎样？” 吴小雨怯生生地说。

    “哎呀，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去找你爸爸商量吧！”她妈妈语气果断而生硬地说。

吴小雨吃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有什么希望了，就哭着跑回学校。

    我走亲访友，好不容易借来了1000元。当问到吴小雨借了多少钱时，她哭得如同泪人。

    我劝说道：“哭有什么用，我在外面借钱，人家都说我岳父家有钱，可谁知道岳父是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借一点钱都不行？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啊！”

    “哦，小雨，你再想想和你爸在一起上班的，是否能借一点，听说明天第一期销售就结束了！”我焦急地说。

    “好吧，我去大叔家想想办法！”吴小雨停止了哭泣，小声地说。

很快，吴小雨从她大叔家借来了800元。

    我和吴小雨把借来的1800元钱用信封装好，小心地拿在手上，乘着朦胧的夜色送到开发商的家里。

    没多久，吴小雨的父亲回家了。听说我们要购买门面的事，大声斥责道：“你们抓紧把钱拿回来，那里搞开发没有十年、八年都不行！这些人都没盖过房子，小心把你那几个小钱骗走了，趁早不要有那么多空想。”

    我一听岳父说这样的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心里明白，岳父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人。要取得岳父的支持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暗下决心，无论多大的困难，都必须把门面房建起来！

    很快，开发商就动工了，每家的地基也很快划定。为了统一工程进度，镇上要求房子由开发商统一施工建设。最后根据市场价购买。

看到房子在建了，吴小雨的父亲知道自己说得过火了，又对我说：“现在房子动工了，看来政府真要建设了，我手头也没钱，小雨的姐夫甄大发有点钱，你可以从他家借点。另外，明年春天，你从你叔叔那里拉几车大米（本钱是我的），我帮你在工地上销售。”

   我虽然心里不快，但对岳父为自己的规划也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岳父在关心自己了。我满脸堆笑地说：“爸爸，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实际上，岳父是个死要面子，又十分抠门的守财奴。他心想：“借钱给东方吧，以后他可能没钱还我，不借吧，街坊邻居指责我！” 所以他给我出了个从小雨大姐夫家借钱的主意。

     到了第二年春天，我和岳父提起了大米本钱的事，岳父大声说：“现在哪里有钱，我在银行贷了几十万款，你去找你叔叔吧！”

    岳父的一席话，说的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掉到冰窟里。我气得转身就走，眼泪扑簌簌地掉在地上，真的不相信这就是我尊敬的岳父，我妻子的爸爸说的话！一个家产几百万的富翁说的话！ “为富不仁”用在岳父身上，真的太妥帖了。

    于是我决定向银行贷款。

    我找到了银行行长，说了关于贷款的事。 “你岳父昨天才打进来十万元！你和你岳父说一声，拿一点不就可以啊，来银行借什么钱啊！” 银行行长张大嘴巴，吃惊地说。

    “行长，我自己私人借，还你利息，岳父的钱有他的用处！”我恳切地说。银行行长说：“你和我们没有业务往来，信用贷款不行啊，必须要担保才行，要么你叫你岳父打个电话给我，可好？”

    我气愤地说：“你到底借不借，不借就算了！都是一群小人！”然后转身就走。

    这几天，我因为借钱的事，整天心气不顺。亲戚朋友中，想来想去没几个有钱的。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找我的姐夫向银行借钱。在我的一再纠缠下，姐夫终于答应向银行借钱，前提是利润均分。

    本钱解决后，我又和吴小雨的姐夫甄大发联系大米销售的事。很快得到了电报回复。

    我和姐夫从粮站拉出10吨大米后，送往南铜市建筑工地。

    在送米的路上，一路颠簸自不必说。座位问题也十分憋屈。大卡车驾驶室只准座三人，有两名驾驶员，只能让姐夫坐前面。我自己坐在大米堆成的小洞里（堆米时留好的），趁着夜色一路狂奔。一路上，由于不好上下，我只好把尿撒在茶杯里。一路辛苦可想而知，后半夜终于到了南铜市甄大发处。

    到达目的地我叫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人开门，我心里预感不祥。我们一行只好在车上挨到天亮。

    等到天亮，甄大发打开大门就破口大骂起来：“你是干什么事的？为什么半夜才到？”

    “你为什么几天前电报就回了，现在才到？工地上已经被人送来好几车米了，这个大米用不掉，不能收！”

    “和你粘上亲戚，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听着甄大发的辱骂和吼叫，心里气愤极了。我对姐夫和驾驶员说：“把米开回去吧，不卖了！什么东西！”姐夫为难地说：“大米已经运来，两三万元的本钱啊，这个钱谁来承担。”

    “运米来都是这样，他是骂给工友看的，没事，这点骂算什么，我们送米来，经常都是这样。”在其他人的劝说下，我只好委屈求全，不得不留下来。心里却像刀割一样难受。

    也许是劳累过度，也许是过分委屈，听着骂声，我居然倒在米堆上睡着了。

    过了很久，甄大发终于同意将大米收下。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一车大米，大约赚了3000多元。门面房终于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