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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林内史(14)

时间:2018-03-24   作者:白天 录入:白天  浏览量:683 下载 入选文集

    当朝大圣人羊白书之母文氏者,原乃西洋之伶人也。于其母一道为娼于中国,年老色衰,其母将文氏嫁于驴州教书匠羊穷鬼,三月乃生的一子。此子虽非己出,羊穷鬼亦甚喜之,遂依祖谱,名之为白书。羊白书生而阴深寡言,且为人刻薄少恩,人故不信。羊穷鬼死,羊白书既继羊穷鬼之业,坐馆教书。羊白书坐馆教书十年,却不曾收的一个学生,一日朱大长在书馆左近玩耍,进的书馆曰;“先生整日坐在书馆,却无一个学生,莫若将我收下,且聊以自慰”。羊白书曰;“你身不过三尺,何可读书”。 朱大长曰;“我虽侏儒之属,然亦人也,如何不能读书,先生不闻我辈先祖东方朔,曾饱学天下,贵为九卿,至今人亦称其美也”。 羊白书曰;“你家贫如洗,如何交的学资”。 朱大长曰;“先生坐着也是没钱,不若免费教我,以是世人知先生可教书也,说不定也可收的些学生来,如若不然,世人何以知先生可教书也”。 羊白书觉的也是,遂收朱大长为徒,有板有眼的教了起来。羊白书自从朱大长为徒,渐渐的也收的几个学生。然羊白书名声不佳,正直人家子弟,自是不会投于他门下,而他所收者,皆乃地痞无赖之徒,自是不缴学资。羊白书坐馆教书十余年,一文钱也未挣来,祖上家业,被他耗尽,直落的衣食不保。

    黑猪县地旺猪为祖有女猪大霉,猪为祖视若掌上明珠。猪大霉从小风流成性,怎奈天不作美,小腹之上生的一疽,时时不能尽欢。初时疽且不深,一吮便可平复几日,疽渐渐的日久而根深,找遍黑猪县也无人吮开。一日猪大霉痛的哇哇大叫,猪为祖曰;“你且忍的片刻,爹就给你想法”。 猪大霉曰;“你横行黑猪县,为尊中国,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吮疽人来”。 猪为祖曰;“你这疽年久而根深,且皮厚无比,人嘴上之力有限”。 猪大霉曰;“中国如此之大,难到就找不到一个嘴劲奇大之人”。 猪为祖曰;“驴州之人祖辈以坑蒙拐骗为生,嘴上功夫,自是胜于别处,可我找便了驴州,也无奇人”。 猪大霉曰;“人常说,嘴劲之大者,非教书匠莫属,你何不找个教书匠来为我吮疽”。 猪为祖大喜曰;“我儿如此一说,我方才想起,驴州羊白书,祖辈以教书为业,嘴上功夫,自是常人难比,且我昨日过的书馆,见他那嘴奇大无比,两片嘴唇,更是又厚又硬,若请他来,定然可吮开我儿之疽”。 猪大霉曰;“羊白书那老玩物,又脏又臭,如何亲的女儿芳体”。 猪为祖曰;“天下在也没有比羊白书嘴劲更最大之人”。 猪大霉叹曰;“也只有如此”。

    羊白书正饿的两眼发直,面无人色。猪为祖来到书馆曰;“眼下有一场富贵,你可愿做的”。 羊白书喜曰;“是何富贵,小人愿听猪老爷吩咐”。 猪为祖曰;“我女猪大霉小腹之上生的一疽,你若吮的开,便与你半块粗饼”。 羊白书已数日未食,一听有半块粗饼,他大喜过望,急忙随猪为祖前去,也顾不的脏臭,一口吮去,便将疽吮开。猪为祖曰;“教书匠嘴上功夫,自是了的”。 猪大霉摸着羊白书的嘴,见他那嘴果然不同于常人一般,喜曰;“如此看来,教书匠的嘴,天生就是吮疽的了”。 羊白书曰;“承蒙老爷、小姐看重,小人以后便日日为小姐吮疽就是”。 猪为祖曰;“如此甚好”。说着与他半块粗饼,羊白书狼吞虎咽的吃了,千恩万谢而去。 此从每日有了半块粗饼,羊白书脸上渐渐的有了人色。如此一吮,就是十有余年。  

一日羊白书想到,日后我年老体衰,这场富贵也就保不住了。于是他找的一片牛皮来,在教书之余,便吹了起来。门下之徒见他日日吹牛皮,且是越吹越来劲,不解而问曰;“先生此乃何为”。 羊白书曰:“你等何知吹牛皮之妙也”。门生见他说的认真,也都找的牛皮来,日日不停的吹了起来。羊白书为猪大霉吮疽,一吮就是十几年。一日羊白书又去为猪大霉吮疽,却三吮而未开。猪大霉脑曰;“你这老玩物如此无用,我家的饼,还不如去喂狗”。 羊白书曰:“小姐勿怒,小人年老体衰,自是无用了,不过,小人门下之徒,个个嘴劲过人,小人可为小姐寻的一人”。 猪为祖曰;“你门之生,方且壮年,若日日亲我女之玉体,恐于我女名声不雅”。 羊白书曰:“令千金四十而未嫁,不若将我门生之好者,招之为婿”。 猪大霉脑曰;“你门下之生,又穷又臭,如何配的上本小姐”。 羊白书曰:“小姐勿怒,小姐名为招婿,实是招奴,就让他吮疽之余,卧于柴房,每日仍与他半块粗饼就是。小姐整日在外风流,既便生的一子,也是名正言顺的了”。 猪大霉曰;“如此也就当多养的一条狗罢了”。 羊白书曰:“小姐说的正是”。 猪为祖曰;“如此就有劳羊先生了”。羊白书喜滋滋的回到书馆,将门生招到一起曰;“眼下有一场富贵,你等可愿做的”。众门生大喜。羊白书曰:“黑猪县大户猪为祖之女猪大霉,小腹之上生的一疽,谁能吮开,即招之为婿”。牛草宝曰;“难怪先生正日吹牛皮,想是已吮疽日久”。 羊白书曰;“不瞒你等,我已吮的十几年,每日要给半块粗饼哩”。苟无德曰;“我等每日饿的要死,先生却独受富贵,真乃慕杀人也”。吕废才曰;“如此大的富贵,谁人不想做的”。 羊白书曰:“富贵虽大,可只有一人做的,我见你们牛皮吹的甚是起劲,那就来个唯才是举,也免的说我有偏向”。 吕废才曰;“若比嘴劲,非我莫属”。说着提起八张牛皮,一口吹破。他人自感望尘莫及,也只好望饼兴叹。羊白书曰:“你若得的富贵,且莫见忘于我”。 吕废才曰;“我若得的富贵,如何敢见忘于先生”。 苟无德叹曰;“猪小姐美若天仙,我却无富消受”。 牛草宝曰;“谁人不贪猪小姐之美,然你我命不及也”。

    吕废才到的猪家,见猪大霉小腹之疽,有碗口之大、皮过三寸之后,只见他上前,一口吮去,便将浓血吮尽。猪为祖大喜曰;“真不愧是羊白书之高足,嘴上功夫,自是了得”。 吕废才曰;“能亲的猪小姐芳泽,乃小人三生之幸也”。猪大霉也甚为欢喜,当既于他拜堂成亲。新婚之夜,吕废才刚要上床,却被猪大霉一脚蹬下。吕废才曰;“小姐于我拜堂成亲,却为何又不要我上床”。 猪大霉曰;“我要你做个名誉丈夫,只是为吮疽之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狗样,也配上我床”。 吕废才曰;“那我睡到地上也罢”。 猪大霉曰;“赶快滚到柴房去,每日给你半块粗饼,保住你的狗命也就罢了”。 吕废才只的惺惺而退。

    一日朱大长风风光光的来到书馆曰;“圣主大郎幸开新朝,今特封恩师为神天圣地大圣人,诸位师弟所求,皆可如愿”。众人大喜过望。吕废才曰;“我从恩师大半生,也没识的几个字,只好做个评论家了”。 苟无德曰;“我也可念的《论语》几句,自然就是学者了”。 牛草宝曰;“唐诗宋词我念的数首,当作家非我莫属也”。 朱大长曰;“你等职业已定,我回报于圣上,明日早朝领职谢恩就是了”。次日早朝,鲁大郎曰;“你等乃当今之大学,朕就封羊白书为神天圣地大圣人,吕废才为伟大评论家,苟无德为伟大学者,牛草宝为伟大作家,望你等率正天下,忠顺我朝”。 羊白书、吕废才、苟无德、牛草宝,自是千恩万谢。吕废才做的伟大评论家,喜曰;“我于猪小姐结婚日久,除吮疽之外,手也未曾摸的,如今我贵重无比,想是猪小姐再也不会轻看于我。他兴冲冲的回到家里,猪大霉怒曰;“你这狗头到何处去了,三日未曾吮疽,你想疼死本小姐不成”。 吕废才曰;“小姐有所不知,圣主大郎幸开新朝,我羊氏一门,一改往日贫困之态,如今人人贵幸,我更是著名教授、伟大评论家,我如今于小姐乃门当户对,小姐当容我上床才是”。 猪大霉怒曰;“狗屁评论家算的什么,我于当朝国母潘金莲乃结义姐妹,陛下昨晚也摸了我的玉手,并当场封我为黑猪公主。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你且快快于我吮疽,若惹恼了本公主,我要了你的狗命”。吕废才一听,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口将疽吮出。且说疽一吮出,猪大霉肚中之气一舒,不觉放的一屁,有若雷霆之历。吕废才躲避不及,余屁正中其嘴,吕废才疼痛难当,他对镜一照,只见嘴歪牙落。不觉大悲曰;“评论家就凭的是嘴,你将我嘴毁去,我如何做的评论家”。 猪大霉曰;“你做不了评论家,做个屁论家也未尝不可”。次日早朝,吕废才自觉丢人,便将裤头套在头上,劝做个遮羞布。大郎曰;“你何故如此”。 吕废才曰;“夫人放的一屁,毁了臣之嘴”。 大郎曰;“素闻皇姨之怒,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且莫要伤心,朕让马歪理先生于你修嘴就是”。 吕废才惊曰;“嘴也能修”。 大郎曰;“我朝羊氏圣道,虽威势难当,但毕竟是旁门左道,满朝文武宣讲起来,自是理不直、气不壮。为此朕特地请来西洋马歪理先生,于满朝文武修嘴,你看如今满朝文武,个个是金口玉牙”。 吕废才一看,果见满朝文武,个个金口玉牙,急忙倒地拜曰;“吾皇圣明,吾皇圣明”。

    马歪理修嘴之术高超,不一会便将吕废才的嘴修好。吕废才喜曰;“我如今有了金口玉牙,何愁夫人不能称心”。他回的家中,轻轻一吮,便将疽吮开,猪大霉喜曰;“评论家嘴上功夫,自是常人难比”。 吕废才曰;“夫人放心,天下那有评论家吮不开的疽,且我有了金口玉牙,不只为夫人吮疽十分得便,还可混得他个著名评论家当当”。

    自从得了金口玉牙,吕废才说起话来,果然理直气壮、声高天下。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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