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梦想--第七章

第  七  章

鸭爷听说出奇真的出奇，将来了不得，心里担心出奇要是混出了名堂，看不上他家荣儿了怎么办？于是马上托人带话给三嫂，让三嫂督促刘二把婚事给尽快办了。

鸭爷对荣心娘说:“老妈子，现代的年轻人的心呀，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是飘浮的，变化快得很，眼下，趁这孩子还没有混出人头，快紧把荣儿给嫁了，省得夜长梦多。"

荣儿娘说:“老头子，你是当家的，你说嫁就嫁，我明个就把自己种的棉花拿到夏弹匠那里弹两床被子，家里木头多，做套家俱不就行了。"

鸭爷把荣儿叫到身边，说明让她嫁人。荣儿问爹嫁人是啥意思。鸭爷直接了当的说，和男人睡觉生孩子。荣儿好奇地说，真是太奇怪了，睡觉就生孩子。鸭爷说，死娌子，老大不小了，啥也不懂，晚上让你嫂子教导教导你。

刘二听说鸭爷主动催婚，当然巴不得，他天天做梦都在娶儿媳妇。于是，赶忙找来阴阳先生曹天望，让三嫂去鸭爷家要来荣儿的生辰八字，择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娶媳妇。

出奇哪里经得住三嫂煽情般的劝说，说得他的那个心里发痒，下半身那东西又挺又烫，真想体验一下那事到底有多么的爽，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可真的到了要结婚的时候，出奇又后悔了，感觉太草率，也太荒唐了。

结婚那天晚上，按照苗家寨婚俗，闹洞房，讲荤段子，唱情歌，对四言八句，说越闹以后的日子越红火，出奇在众人地起哄下，唱了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希望他婚后的生活红红火火。然而，让出奇万万没想到的是，荣儿唱的却是十分伤悲的《悔恨的泪》。这首囚歌非常流行，连五六岁小孩都会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出奇听了感觉这歌唱得败兴，有种不祥的预感，将来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闹房闹到零点才结束，曲散人尽，院落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冷清。

刘二等闹房的和帮忙的都走了以后后，才揉揉熬得通红的双眼，掂起竹竹扫耙把院里院外的鞭炮和烟花纸霄打扫干净，然后净下心来坐在堂屋里大桌子上，就着残汤剩菜喝起酒来。

出奇这两天也被结婚的事儿折腾得头昏脑涨的，走起路来有点打飘，正想趴在门口的板凳上眯瞪一会儿。

刘二却趁着酒劲把出奇喊到堂屋里，说跟他有话说。

出奇搬条板凳坐在刘二身边。刘二指着门上的大红双喜字对出奇说：“你的人生大事老子算是给你完成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去走，别啥事都指望你老子了，老子还要操你自己死了埋在哪里的心。”

出奇说：“爹，娶媳妇的事你就不该包办，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女人，你就把我的人生大事给稀里糊涂的办了，你这不是成人之美，你这是在毁灭我的人生大好前程，你不是说种不好庄稼一季子，娶不好老婆一辈子吗?儿子不承你的情。”

刘二噗哧地一声，把一口酒喷到出奇的脸上。骂道：“日你娘的×，你这个狗熊东西，没大没小的，真是屁眼撒尿反了道，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今天要不是大喜的日子，爹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你仔细去看看你媳妇荣儿，是个多么好的姑娘，细皮嫩肉的，不胖不瘦的，走起路来好比蝴蝶飞，说起话来甜蜜蜜，你说哪一点配不上你。”

出奇说：“你说的再好我也不喜欢，你要喜欢，你去甜蜜蜜吧。”

刘二被出奇说得一愣一愣的。张口大骂道：“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爹的一份好心你怎么当成驴肝肺了呢，你以为结婚这么大的事，是跟你过家家，闹着玩的嘛。”

出奇娘听到父子俩地争吵声，慌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大喜的日子，你爷俩抬啥杠。”

出奇娘劝他赶紧回房屋里去跟新媳妇说说话，做自己的好事去。

出奇在房门外徘徊了一个时辰，才壮着胆低着头进了房。

出奇进屋，荣儿已经把闹房闹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清理好了。歇了一会.，见出奇一会两会不进屋，自己上了床。

荣儿用枕巾蒙着头，躺在被窝里，想着嫂子教她如何做好第一次。嫂子说，第一次肯定有点紧张，让她别害怕，咬着嚆唇，抓紧床单，该配合的配合，就几分钟的事，痛并快活着；说第二次就自然了，第三次由被动变主动，以后就像男人吸烟一样，想抽就抽，有瘾了，就正常生活了。想到这些，荣儿心跳动得被子一抖一抖的，可以听到她微微的鼻息声，荣儿在等待着出奇地突破……

出奇吹灭了煤油灯，屋子里朦胧一片，窗外的月光从粉红色的窗糊纸映了进来，有一种暖味的情调。在这静静悄悄的夜晚，面对一个要属于自己的女人，出奇傻傻的坐着，不知道怎样往下进行。

窗户外，八爷像鬼影子一样来回的晃悠，当大爷的来听房，不是不正常，而是八爷没媳妇来找刺激，听听新郎新娘头一夜是咋弄的事。

 

出奇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心在紧张地跳动着，他好几次鼓足勇气上床，可站起来了又坐下，坐下了又站起，不知所措，惶惶不安，好像第一次做贼似的，既害怕又充满欲望，他不懂得什么是性.，什么是爱，更不知道爱情和婚姻的含义，因为他没有经历过爱情，不晓得拥有女人有多幸福。但他晓得锣鼓一敲，鞭炮一响，拜了天地，上了高堂，入了洞房，这个女人就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了，从此两人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白头偕老。可说心里话，他不喜欢荣儿，越看越土，也没女人味，当初是为了不让父母整天为他担心，为了满足父母的心愿，不得不奉父成婚，反正他还年轻，经得起折腾。他心里说，只要他有一天走出这座大山，去闯荡世界，她和她就劳燕分飞。

出奇磨蹭到公鸡都打鸣了，还是不敢上床。荣儿在黑暗中轻声地叫道：“那个，都大半夜了你还在想啥子，别磨磨叽叽的了，俺都等不急了。”

出奇怯生生地问：“我上床你要上床费吗?”荣儿以为出奇在生她不该找他家要那些过

桥费、车马费、进门钱，可这些都是婚规民俗呀。荣儿说：“你上来吧！俺不找你要这费那费的了。”

出奇脱掉外衣，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不敢动身。黑暗中，清晰地听见两人的心都像擂鼓一样蹦蹦地心声，都在等待那一刻。可他们谁也不好意思主动的靠近。出奇比荣儿小一岁，他对性幻想得妙不可言，可来真的他就不敢了。他想荣儿比他大应该主动才对。荣儿在结婚前，嫂子给她

授意了第一夜如何做女人，怎样配合的要领，她在等待出奇替他宽农解带，然后赤身相对，然后像火一样燃烧起来，越烧越旺，然后二合一，然后享受那爽死人的性福。春宵夜短，不知不觉天亮了，两人好事还没做成。

八爷趴着窗户听了大半夜，也没听到床动席响和吭吭哧哧地皮肉声，说了句:咋搞的，怎么没动静，就无趣地回家了。

出奇起了床，喝了他娘专门为他炖的老母鸡汤。出奇娘说：“这老母鸡汤是补肾的，这两天你得多补补身子。”

出奇心里说，我啥都没干，补啥䃼。看来结婚是伤身体的事儿，并不是什么好事。

出奇吃罢早饭，正准备上林场去看看，李支书派王六子来通知他，让他到村委会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

出奇换了套衣服，跟爹打了声招呼，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议室里，李支书、熊主任、王会计都还没有来，只有三嫂在。

三嫂问:“小老弟，洞房花烛夜一定爽飞了吧。”

出奇满脸通红地说：“哪里爽，我不懂，没有弄成。” 

三嫂惊讶地说：“我的傻老弟哟，看你什么事都懂得，怎么这连傻子都会弄的事就难住了你。要不，去粮库，让嫂子亲自教你吧。”

出奇慌忙说：“不敢，不敢，我今晚回去喝酒壮胆，再试试。”

三嫂说不是试试，要真枪实弹的干，那我口头上教你，你可得牢牢记住，回去再背给你媳妇听听：“一男一女一起脱，一楼一抱一阵摸，一舔一吸一夹紧，一棒一穴一对准，一抽一送一顿戳，一床一酥一声叫，一顶一谢一哆嗦就完事了。只要你死不要脸的解开她的衣服，你看她那儿好看就摸她那儿，就自然而然那个了，这事可舒服得要命，以后可要悠着点，不能太贪，伤身体。”

三嫂说得正有劲时，李支书走了进来，见出奇来了说：“首先我代表村委会祝贺你出奇新婚大喜，其二告诉你今天县扶贫办、乡镇企业局的领导们要来找你谈谈关于建野菜加工厂的事，你可要好好地发挥你的脑袋瓜子和口才，要是能把这个项目落实下来，我们这苗家寨满山遍野的野菜就值钱了，你带领全村人致富了，你就是苗家寨人的功臣。”

出奇无比激动地说：“我做梦没有想到我一封信会引起县里的重视，而且这么快就来人落实，李支书，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努力争取到这个扶贫项目。”

 

李支书让三嫂去准备中午招待县里领导的饭菜。

三嫂问李支书：“村部食堂啥都没有，你让我拿啥准备?”

李支书说：“当官的吃腻了大鱼大肉，该吃素的了，今天就拿我们这里喂猪的野菜招待他们，你赶快叫你家老好和八爷上山去釆花儿菜、毛苦菜、香椿、竹笋、地皮菜，到河沟子里逮点毛虾、泥鳅，去田畈里逮青蛙，拿着破洋盆到塘里敲出来俩王八，烟酒都在你店里拿，这不就齐了。”

三嫂说:“我只会做小青菜炕豆腐，黄泥巴罐子煨肉和滑肉汤，你说的这些菜，我真的做不好。”

李支书伸手拍了拍三嫂的圆滚滚的屁股说:“你负责搁火.，我来弄。”

三嫂转身使劲地掐了一下李支书的胳膊，用那双暧昧的眼色扫他一眼，小声地骂道“你真不要脸，大白天的撩我。”

李支书也小声地说:“我就要屁股不要脸，你的意思是让我晚上随便拍。”

快响午时，县乡镇企业局、县扶贫办的在陈乡长的陪同下来到了苗家寨。他们个个都累得直喘气。

李支书迎到村口说：“各位领导辛苦了。”

乡镇企业局的刘局长说：“老李啊，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到你们苗家寨来翻两座山，越三个岭，过四道河不说，还步行一里地，这真是上山下乡啊。”

扶贫办的王主任说：“这一路走一路观光的感觉挺好的，到了你们村，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陈乡长说:“这里才是需要扶贫的地方。”

李支书拉着出奇的手向各位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村致富项目人，也就是你们要见的出奇，别看他人小，可人家脑袋大，充满了智慧，全是精华，我们在他的带动下，苗家寨天然食品生产基地已形成规模，领导们看看，我们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没有任何污染的野东西，山货资源丰富，就缺加工设备和生产资金，还有这条与外界不能相通的道路，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发，搞项目；苗家寨富不富，就靠您们支持了。”

三嫂说:“今天各位领导来到俺们这个穷地方，你们就是苗家寨一千多村民的致富希望。”

李支书接着说:“所以，我们得盛情款待您们，我们这山沟子里没有豪华酒店，只有农家饭，这农家饭还得由我亲自来做，我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先和出奇谈谈思路，交流交流。” 

刘局长用他老鹰一样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出奇问：“你就是向张书记写信的那个出奇?”

出奇端端正正地坐在刘局长对面点了头说:“就是我。”

刘局长说:“我看你长的也不咋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你的脑袋瓜子却挺好使，我都当了一二十年的县直机关干部了，也没有像你这样被上级领导重视过，而你在这山旮旯里居然让张书记知道了你，还特派我来见你，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诸葛亮转世，张书记让我们来三顾茅庐来请你出山。”

出奇说:“我不聪明，只是想法太多，随便写封信给张书记，根本没指望靠这封信改变命运，只是想让苗家寨能快点富起来，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仅此而已。我知道张书忙，没时间看群众来信；没想到张书记在百忙之中看了我写的信，我这是走上狗屎运了。”

刘局长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你真的不简单，将来肯定能成大器。”

出奇说:“领导过奖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如果给我一点阳光，我会灿烂的。”

刘局长问:“你高中文化吧。”

出奇说：“我初中没上完。”

刘副局长一拍大腿说：“你真出奇，你不是人才，而是天才。”

扶贫办王主任品了几囗清香的春茶后，让大家都坐下，让出奇把他的创业想法和未来规划跟大家说一说。

出奇第一次在有县官的场合上发言，心里有点紧张，不知从何说起，用捞头来掩饰紧张的表情。

三嫂在一旁鼓动他说：“你婚都敢结了，还有啥子可怕的，鼓足勇气随便说吧，不要结巴。” 

出奇吐口气，放松下来说：“我，我学名叫刘梦成，小名叫出奇，在村里面没有一个叫我学名的，都叫我小名，时间一长，名字就叫出奇了，惹得俺爹说我把姓都卖了，不是刘家的人。我在学校因与夏校长有过节被开除，回到苗家寨，不愿跟俺爹学木匠手艺，总想干出一番事业，于是就承包了村里的林场，从事山林经济开发与发展，。因为，我看我们苗家寨三面环山一面靠水，山水相依，风光秀美，物华天宝，天然生物资源丰富，这里的天然山茶籽油是油中珍品，被誉为东方橄榄油，将成为降血压和减肥的健康油。然而，包含日月精华、大地灵气的山茶籽油，在我们苗家寨，这种珍贵油却很少人食用，导致资源浪费，实在可惜；我们这里的野生葛粉、沙棘果、百合、珍珠菜、可食用山花、野生菌等，营养丰富，又具有药用价值，我想把这些天然食品开发出来推向市场。地方特色经济将成为未来可持续发展的健康产业，是强县富民的财富之源。但凭我个人的力量，不能把梦想变成现实，需要政府来支持，为此，我心血来潮.，就给张书记写了一封关于开发苗家寨生物资源，建设绿色食品基地，办天然食品厂，成立苗家寨山货资源开发有限公司，注册“山之恋”和“出奇”牌商标，实行品牌化经营的一封信，希望能得到县里资金上扶持和政策上支持。各位领导，这就是我出奇的梦想。”

出奇一说完，领导们都鼓起了掌声。大家简直不敢相信，根本没见过世面的出奇却有如此想法和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既惊讶又佩服。

刘局长刚要展开讨论，三嫂过来说菜都上齐了。

李支书系着白围裙走过来招呼道：“开饭了，吃饭时不要谈工作，大家按我的席位安排，各就各位。今天我让各位领导品尝品尝苗家寨地道的农家菜，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保证新鲜。”

大家起身，端着各自的茶杯进入了用黄泥巴建筑的简易客房，看到热气腾腾还散发着清香的野味宴席，都说这样好。

李支书给每位倒上酒后，开始向大家介绍他做的每一道菜。

李支书说；“第一道菜是王八蛋，大家千万别误会，是野生的王八和麻雀蛋做的，这王八绝对是真家伙，是村子里的懒货张老七用破洋瓷盆敲了半天才敲出来这一只；这麻雀蛋呢，是村里半吊子王小五搬梯从墙窖眼里掏出来的。这第二道菜是野猪肉炖板栗，这野猪是村民捡的的，可不是我们听说领导来专门逮的，这家伙虽然是害人的东西，但它命好，属于国家保护动物，不准吃，谁让这条野猪瞎了眼硬往石头上撞。这板粟大家都知道，是俺们苗家寨的特产；这第三道菜是泥鳅钻豆腐，这泥鳅是犁田犁出来的，豆腐是林主任家的公公贤爷用石磨磨的；这第四道菜是火灰烧鳝鱼，就是用柴禾火烧的青灰，把鳝鱼段用桐树叶包好后，放进火灰里烧出来的，这些配菜呢，是野生菌和山野菜，全是纯大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我们苗家寨太贫穷，交通又不方便，没有生猛海鲜，只有吃这些河里游的、土里钻的，山上跑的和自然长的东西了，大家不要客气，慢慢品味。

刘局长说：“李支书，你不愧是个老村干部，天天跟老百姓打交道都成精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既中听又有点像骂人人，今天不论你这菜名，王八蛋也好，泥鳅打洞也罢，吃了再说。”

李支书赶忙解释：“刘局，刘局，你不要误会，我老李是个开玩笑的人，千万不要当真，玩笑是活跃气氛的，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刘局长说：“我知道，不介意。”

王主任说：“你们苗家寨真是贫穷的富有，就你这一桌子山珍野味，在我们县城没有个千儿八百的，绝对享受不起，还是山里的生活好啊，要不我和李支书换换，我来当村支书，你到县扶贫办当主任。”

李支书说:我当然愿意，可办不了。再说我也没有你那个当官的命。”

 刘局长说：“领导就是领导，话说都相当有水平，你李支书不仅能领导百姓，还能做一手好菜，难得啊。”

李支书说：“我在苗家寨当了二十年的支书，没有当好百姓父母官，但陪客人陪多了学会了做菜。下一步我按刘出奇的想法发展生态旅游业，把农家乐搞起来，再组织一帮能歌善舞的小姑娘，组建一个哎哎呦民歌团，到时领导们再来，让你们真正体验到我们苗家寨的山寨生活和欣赏别样风情，那可是乐不思蜀。”

王主任说：“李支书，你别再说了，再说我们都舍不得走了，你们这里不久的将来，是最美丽的山寨，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我们回去就落实你们村的扶贫项目，我们相信，苗家寨的明天就是贫穷的富有，来，为了苗家寨的美好未来干杯。” 

酒过三巡，刘局长说::“光喝酒没啥意思，常言说:酒喝欢乐瘾，李支书，你刚才不是说组建个什么哎哎呦民歌团嘛，这样吧，先让眼前漂亮的林主任与在座的互动，对对桂花城民歌。”

王主任马上鼓掌说:“要得，要得。”

三嫂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说:“对就对，怕啥家伙，我先开场，大家接上。“

三嫂说罢，展开架式，张口就唱道:

小妹生得乖又乖，

远远看见她飘来。

走路好比蝴蝶舞，

打伞好似牡丹开。

爱坏多少好人才！

刘局长一听这歌声，立马端起一杯酒喝下，再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唱道:

哥比园中一棵梅，

妹比喜鹊满天飞。

喜鹊落在梅树上，

石磙打来也不飞。

粉身碎骨不后悔。

王主任也来了兴致，一杯酒下肚，唱道:

新打塘埂溜溜光，

里栽杨柳外载桑。

东风刮来桑緾柳，

西风刮来柳缠桑。

树叶落在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