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梦想---第十章
第十章
天刚麻麻亮,荣儿就起床梳妆打扮起来。穿上她最喜欢的那件印着牡丹图案的红棉袄,把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编成两条大辫子,抛到头后,脸上擦上雪花膏,扑上胭脂,打扮好了,拿着镜子照了又照,自言自语地说:俺哪一点比三嫂差,看看俺,面如三月桃花,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眼,薄薄的小嘴唇,尖尖的下巴,凸凸的胸,凹凹的腰,圆圆的屁股,细长的腿,谁要说俺不是老刘家的招牌媳妇谁瞎了眼。虽然俺过了门,却没圆房,还是一个黄花姑娘,如果你出奇要不珍惜俺,俺就找村头的张老八,你不稀罕,人家张老八稀罕,他若娶了俺,会把俺当心肝,天天围着俺团团转,让你出奇后悔几十年。
荣儿打扮好后,一打开房门,发现刘二瞪着牛蛋一样的大眼睛站在她面前,吓了荣儿一跳。
荣儿生气的说:“爹,你这大清早的站在儿媳房屋门口,不怕人家看见了说闲话?”
刘二咳了两声说:“荣儿,你说说你在俺家才呆几天,又要回娘家,你也走得太勤了吧,你听听,连树上的鸟都在叫麦黄了,马上是大忙的时候,你不能再走了,你干不动庄稼活,帮做做饭,送送茶,我跟你娘也轻松些。”
荣儿斜着眼睛看了刘二一眼,生气的说:“自从你家儿子出奇去了乡里就看不起俺这个土不啦几的媳妇了,天天让俺守活寡,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刘二说:“大清早的,听听你说的都是啥话,什么守活寡,出奇以事业为重,等他混好了把你接走不就好了,女人嘛,要理解男人,要耐得住寂寞,懂得生活。”
荣儿说:“等他翅膀硬了把俺休了怎么办?”
刘二说:“量他也不敢。”
荣儿说:“告诉你,俺活着是你刘家的人,死了是你刘家的鬼,想随便甩了俺,没门,实话告诉你,俺今天就到乡里找出奇过生活。”
刘二一听说荣儿要去乡政府,急忙劝道:“荣儿呀,瞧你说的,俺们老刘家的孩子可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见异思迁的门户,爹敢拿性命向你保证,出奇绝对不敢做陈世美。荣儿,爹求你了,出奇刚刚进乡政府上班,还没有站稳脚跟,你千万别去捣乱,过两天我去把他叫他回来,行不?”荣儿心里憋得慌,哪里听得进去刘二的话,头一仰说:“鬼才信呢,你是男人不知道一个女人想男人的那种滋味,难受得要死,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俺也要去。”说着走出了门。
刘二赶紧叫出奇娘起床去把荣儿劝回来。
等出奇娘穿好衣服跑出来,已经看不到荣儿的影子了。山路好儿条,谁知她从哪条路走的。
荣儿走到乡政府已经十点了,她昂着头,挺着胸往里走,正好被门老王看见拦住她,不让进。
老王吆喝道:“喂,你给我站住,你找谁呀?”荣儿说:“找俺家男人你也管?”
老王说:“这里是乡政府,不是你家,哪里有你的男人?”
荣儿吼道:“谁说没有俺男人,俺男人叫刘梦成,就在乡政府里上班。”
老王说:“我们乡政府大院里姓刘的好几个,有刘建国、刘建成,根本没有刘梦成这个人。”
荣儿叨唠道:“那就出奇了,明明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老王说:“出奇这个人倒是有,是新来的。”荣儿惊喜地说:“就是出奇,大爷他真是俺男人,出奇是他的外号,他的名字就叫刘梦成,你让俺进去见见他。”
老王认真的说:“这可不是你家菜园门,你想进就进的地方,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报告一声。”
出奇一听是荣儿来找他,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嘀咕道,这个熊女人,不在家里好好干活,跑到乡政府来找他干啥。?
出奇担心荣儿没有文化,说话聊天一句聊地一句让领导们笑掉大牙,人家会说你看出奇人五人六的怎么找个傻逼媳妇,这影响他的形象。出奇嘱咐老王说:“你千万不要让她进来,就说我下乡了,过两天就回家,我一会儿真的跟叶主任一起到各个乡镇去搞市场调研。”
老王一走。叶主任就说:“你出奇胎毛水还没干就结婚了,你这也太早了吧,既然你媳妇都找来了,再忙也得见个面把她留下来,久别胜新婚,晚上好好亲热亲热,别让你媳妇年纪轻轻的就干熬。”
出奇难以为情地说:“都是我爹包办的,我还不知啥是结婚,就给我办了,虽然我们结了婚,但还没有圆房呢。”
叶主任哈哈一笑道:“喝了交杯酒不上床,结了婚不圆房,谁信。如果真那样,不是你不懂男女那事,就是你生理有毛病,要不明天我们一起进城去企业局送报告晚上不回来,在县城红旗旅社开间房,我出小费帮你找个小姐给你训练训练。”
出奇听不明白叶主任说的是啥意思,问道:“叶主任,怎么训练法?”
叶主任说:“给你找个专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教你怎样弄女人。”
出奇红着脸,好奇地说:“还有训练这事的?”
老王一回到门卫室,荣儿就用盼望的目光看着他问:“大爷,你见到俺家男人没有?”
老王有点心虚,假装真诚相,告诉荣儿说:“你说的那个叫做出奇的新干部下乡了,这样吧,你先回家,等他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来找过他,让他回趟家。”
荣儿听了,情绪十分低落,愣神了一会,默默地拿起花布包裹走出了值班室。
过了一会又拐了回来,跟老王说:“大爷,请你带个话给他,说俺以后不再拿他写的东西当草纸擦屁股了,俺没文化,不知道他写的东西比他的命都金贵。”荣儿说罢,从包里掏山一把钱放在桌上,说:“大爷,这是俺的五百块陪嫁钱,一直没有舍得花,麻烦你帮交给他,说是俺让他买套像样点的衣服穿,俺在家里穿得再破也没有人看见,他在乡里上班起码要穿得像样点。”
老王看着荣儿自言自语地说,多么善解人意又体贴男人的好媳妇啊,出奇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心疼,俺这辈子怎么遇不上这样的女人呢。
望着荣儿转身离去的背景,老王心中有点发酸地说:“出奇这小子,刚进乡政府就这样对待媳妇,将来肯定和陈世美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夜晚只要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村民们就知道是野狼支书回村了,啼哭的孩子们马上停止了哭声,都说怕把真狼招来了,赶紧把门紧紧地抵上。
刘老好听见摩托车声就晓得是媳妇坐着李支书的摩托车回来了,他拿出手电简,慌慌张张地去村部接三嫂回家。
从三嫂家到村部的路都是长满地皮草的田埂路,本来就狭窄,边沿还种上黄豆,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泥巴田里。半里的路中间还隔了几道小河沟,不好走。
夜空漆黑一片,电筒的光亮像幽灵一样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在村部的小桥头上,还有一个人也在等着三嫂,这个人就是刘二,他想趁黑接她去老地方激情一回。刘二见刘老好也来了,慌忙绕道而归。在路上,刘二叹了一声长气,说,娘的,死老好,让我瞎等半夜,你怎么死不了呢。
李支书的摩托车驶到河滩中间突然熄火了,无声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黑暗中李支书说:“林主任,坏菜了,我的摩托车没油了,这么重的铁家伙推也推不走,扛也扛不动,你说这咋办?”
三嫂说:“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多加点油呢?这三更半夜的,又没手电筒,摸瞎呀。”
李支书说:“你说对了,就摸瞎”。
李支书说着说着,从三嫂的背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气喘喘地说:“林主任,你太撩人了,你趴在我背上,你知道我是啥感觉吗,心如猫抓,你那一对奶头摩擦得我心火燎火燎的,实在受不了,老天爷真善解人意,让摩托车自动熄火了。”
李支书说着说着,使出他调情高招的十八摸,让三嫂像喝了兴奋剂似的情潮高涨,惊涛骇浪。两人在湿漉漉地草地上腾云驾雾,云雨一场。事后,李支书系上布条裤带,扶起摩托,让三嫂坐上,叫搂紧一点,李支书猛一蹬,打亮车灯,上路了。
三嫂捶着李支书的背说:“怪不得你能当上村支书呢,你的骚点子真多。”
两人回到村部的桥头上,突然一道电光,冒出一个人影来,吓了两人一跳。刘老好嘿嘿地笑着说:“莫怕,是俺,你俩这大半夜的开什么屌会,让俺觉都睡不成,还跑来接你。”
三嫂一只手拍着咚咚直跳地心口叫道:“小魂儿,别怕啊,骇着了,就回家啊.”。用另一只手揪着老好的耳朵骂道:“你这个要死的,你显魂呀,吓死我了。”
李支书见是老好,为掩饰他内心的慌张,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一盒的芒果烟塞给他说:“老好哥,给你。”
老好咧开嘴又嘿嘿一笑,伸出手接过烟说:“这还差不多。”
出奇在各个乡村走了一圈后,很有把握的打电话给陈厂长说:“陈厂长,你赶紧找辆卡车把你们食品厂仓库里麻叶、芝麻糖装上五百件,我先把厂里积压的产品先推销一部分出去,解决工人工资再说。”
陈厂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的说:“刘出奇啊刘出奇,,我知道你出奇,但你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你一天就能卖出去一车货,打死我也不相信。”
出奇认真的说:“真的。“
陈厂长说:“你是把厂里的产品当救灾物资分配下去,还是当爱心产品发给困难户?这一车可是五百件,一件出厂价八十,可是四万多块钱啦。”
出奇说:“陈厂长,你怎么不相信人呢,我保证把全部货款都收回来。”
陈厂长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让我无法相信,你既不是党员干部,又不是银行的人,你拿用什么来保证?食品厂可是国营的乡镇企业,而不是我老陈个人的,万一打了水漂,我饭碗就砸了,白干了这么多年,我可还要干到乡长的位子上才回家养老呢。”
出奇说:“你就直接说不行吧,我给徐书记打电话。”
陈厂长说:“那你就打吧,只要徐书记发话,我马上发货,万一打了水漂,我不负主要责任。
出奇只好打电话跟徐书记说:“徐书记,我跑遍了全县各个乡村,通过调查得知不是我们的产品不行,而是运输问题,商户为了进几件货跑到我们厂里来耽误工夫不说,还得花钱请人挑到店里,这样下来价格就贵了,产品价格一贵,老百姓就不买了。商户卖不动就不要我们的货了,他们只好进城顺便带货。为此,我联合商户们,建立了我们的直销点,实行送货上门服务,不管山有多高,路有多远,哪里有商店,哪里就有我们的产品,销售不是问题,主要是服务问题,只要产品到位,价格不贵,存货问题就能解决,,具体情况,你等我回来向你汇报,现在你让厂里给我发货,货到付款。”
徐书记说:“出奇,你的想法很好,精神可嘉,我信你,就按你的方法办,我这就安排发货。”
第三天的黄昏,出奇和陈厂长从固城开着空车带着四万块钱的货款返回。路过桂花县城时,陈厂长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让司机李狗子停车,他用邮政局的电话把出奇成功直销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徐书记。徐书记听了特别的高兴,马上在春花酒楼安排一场庆功酒。
陈厂长一回到乡里,先和徐书记见面。陈厂长感慨地说:“有些事情你不服不行,我们之所以产品卖不掉,不是我们的产品没有市场,也不是口感不好,关键是我们缺少营销思路和方法,经商跟搞行政工作方法完全是两码事。其实出奇采取的直销方法很简单,就因为简单,我们才忽视了市场发展潜力,出奇把产品分销给全县一百多家个体工商户,每个商户分销四件货,因量少都是现款,不存在赊账,你想一百多家一次就可销售五百多件,这是什么概念。为稳定和维护市场,出奇把百家个体工商户发展成我们厂的直销点,凡是成为我们厂直销点的商户都是出厂价,而且每达到一百件,就奖励五件,还有我们是第一个送货上门的厂家,商户们为了五件奖品的利益和节省运费,他们卖货的积极性比我们还高,也不再跑到县城食品批发部进货了,就这么简单。我们原来一直依靠供销社、批发部,结果导致产品积压,工厂停产,看来我们不能再指望供销社和县城批发部了。徐书记,说心里话,起初对你那么器重出奇,我真不服气,现在我服了,还是你们当领导的有眼力。”
徐书记说:“现在是改革开放时代,不能以老眼光看问题,我们要解放思想,大胆改革创新,不管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或者方法,只有能把经济搞上去了,我们才有政绩。”
徐书记交待陈厂长:“你从货款中拿出两千元给出奇,就说这是给他的物质奖励,这样让他为食品厂销售更有积极性,企业要靠智慧来经营和发展,计划经济已成为历史。另外把食品厂欠春花酒楼的招待费全部结清,不要因为一点小帐丢了乡政府和食品厂的名声。”
陈厂长说:“我厂欠春花酒楼的招待费估计有两万多,要结清的话,工人们的工资发不下去了。”
徐书记听了大吃一惊地说,“你们一个小小食品厂怎么欠这么多酒饭帐,你们是不是天天在饭店里生活。”
陈厂长无奈地说:“徐书记,你调到我们佛山乡时间太短了,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我们十里香食品厂自建厂一来,不断的投资,根本没有什么利润,完全靠贷款来维持,原厂长老姜是个大炮,特别能吹,天天在广播上搞广告宣传,说什么十里香,香飘飘,飘遍全国城乡。去北京参加食品博览会花钱买了个优秀奖杯回来,就被鼓吹成乡镇明星企业,报纸新闻一报道,坏菜了,从上到下考察的一拨接一拨,结果他政绩上去了,人也调走了,食品厂的招待费却因为没钱,产品又卖不出去,一直欠着,我老陈来调来当厂长,就有了这些遗留问题。”
徐书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无语了。
庆功宴丰盛。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都有。陈厂长安排出奇
和徐书记坐上席的位子,这次的成功,彻底改变了人们对出奇的看法,都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喝酒前,陈厂长把出奇的直销方法像讲天书一样讲得神乎其神,赢得满堂喝彩。接着徐书记表扬出奇一番。出奇受到如此优待和鼓励,心中激动地如潮水般汹涌澎拜,无法平静,我出奇的梦想并不是虚的,是心想必成,万事如意。
老板娘春花面带迷人的微笑,过来敬酒,她不是她原来那种用多情的眼神看客人,而是一脸的庄重,还夹杂复杂的表情。她说:“各位领导,不要见外,我这第一杯酒首先敬给为我欠帐问题的出奇,他是我的贵人,今天这个庆功宴我免单,大家尽管吃,要问这是为什么呢?不瞒大家说,食品厂欠我酒店的招待费已有两年多了,姜厂长一调走,这食品厂就像人一样都快断气了,哪里有钱还我,我做梦都在为食品厂祈祷快活过来吧,不然欠的帐就黄了,没有想到出奇来发生了奇迹,所以我首先要敬出奇一杯酒。”
春花敬了出奇,又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说:“来,为表示感谢,徐书记,陈厂长,叶主任,杨主任,林主任我们一起干杯吧。”
庆功宴结束后,出奇有点醉意,迷迷糊糊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自言白语地说:“谁说钱难赚屎难吃,荣儿他爹养了那么多年的鸭子,才成为万元户,我就这么动动脑筋,两千块钱就到手里了,明天我回去见了荣儿,把这钱在她眼前使劲的晃一晃,让她看个眼花缭乱,看她还敢不敢用我的稿子当擦屁股纸用,看她还天天还在我面前炫耀他爹是万元户不。
出奇正在一张张地数着钱,门外有人敲他的门,出奇赶紧拉灭电灯假装睡着了。灯一熄,外面的敲门声更加猛烈起来,听吴楠说这围子里过去被伪司令黄英杰杀死了很多人,夜晚经常出鬼。出奇越想越害怕。出奇还怕他今天得到的两千块奖金被人盯上了要来谋财害命。出奇胡思乱想着,窗户外传进话来:“刘助理,你开门,我是吴楠。”
出奇一听是吴楠,慌忙穿起衣服应声道:“我的小魂呀,吓死我了,你稍等一会。”
出奇打开门,吴楠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尴尬的说:“我刚从家里赶回来,走得太急了,门钥匙忘记拿,进不去门,你有办法把门弄开吗?”
出奇看外面有点阴沉,说:“算了吧,明天再弄,今晚你就睡在我这里。”
吴楠紧张地说:“那怎么可以,我们孤男寡女,同宿一室,被人家看见了,说不清楚。”
出奇说:“那有啥,不都是人吗,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吴楠,你别紧张,也别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个男人。”
吴楠惊讶地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出奇连忙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说你也不懂,我虽然是结过婚的人,但没有过夫妻性生活,是我不行。”
吴楠说:“我的妈呀,你才多大呀就结婚了。”
出奇说:“是我爹给我包办的,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说给你听,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喝多了,头晕,我打个地铺睡地下,你睡床上,你就将就一个晚上吧。”
睡到半夜,出奇在说梦话:“荣儿,我俩是强摘的瓜,不甜,硬吃的话,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苦,趁早离婚吧,我这两千块
钱你都拿走,找个那个能行的男人嫁了吧,其实也没啥,虽然你二婚,但你还是个处女,至于我,我一个人挺好。”
吴楠蒙着被子在想,这出奇就是出奇,说梦话怎么跟真的一样。这么有才的人,人生才刚刚开始就遭受婚姻的不幸,太可怜了。说心里话,自见出奇的第一眼起,她就被出奇的成熟和才智所吸引,慢慢地喜欢上他了,可没有想到出奇已结婚了,结婚了也没有关系,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他结婚,正想着,出奇喃喃地说:“我渴。”吴楠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扶起他问:“你酒醒了。”
出奇喝完水,拉灭灯说:“吴楠,我冷,要上床睡。”
吴楠看他很难受的样子,心疼。再看看他睡在冰凉的地上于心不忍地说:“那你上来吧。”
出奇安静的睡了一会,翻过身来,把吴楠紧紧的抱在怀里,脸贴在她的胸口上,手缓缓地在她身上漫游起来。吴楠想,他反正不行,就让他摸吧,也许这样也可以满足他的欲望。然而,让吴楠没有想到的是,出奇在她的身上激情爆发,势不可挡…事后,吴楠用手指头敲打着出奇的头额说:“你哄人,不是说你不行吗?”
出奇搂着吴楠激动地说:“奇迹,绝对是奇迹。”
作者简介:熊在笑,1968年9月出生,河南省商城县人,信阳作家协会会员,奔流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学员、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出奇的梦想》《新生人的世界》、《黄昏之恋也浪漫》。短篇小说、诗歌散文、随笔杂文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文学平台。个人文集有《兰花姑娘》《折腾与安静》。现为大别山草根文学创作中心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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