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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二十七)

时间:2020-12-23   作者:桦林边缘 录入:桦林边缘  浏览量:88 下载
      又是夜深了。白大夫做了一天半夜的手术,累得脸颊都深陷脸里去了,人的神态疲弱。回到自己的房屋里,尽管他累得筋骨酸痛,全身有也些痛,他还是径直走到了隔壁的房子前,轻轻推开门。小何已经坐在门边的桌子上头趴在双手上睡着了。白大夫没有打搅她,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躺在床上已经睡熟的徐连长的床边,看了下放在徐连长身边的木桌上的马灯里那像豆芽一样的火苗。在非常安静的房子里,黄莹莹的光照在已经睡熟的徐连长、英气勃勃的铁汉般纯朴的脸庞上,是那样的富有光泽。再看看由一旁并在一起的床,还有徐连长黝黑的性感的鼻孔下,那一串诱人的男子汉风采的胡子和闭得有些紧的透着一点点光亮的嘴唇。  
这时,白大夫才踏实了,毕竟一天一夜多了,徐连长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那么,他没有风险了。接下来,就要跟他增加营养。他决定把八路军总部每月发跟他的一百元津贴,为徐连长买营养品。然后,才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里,一躺下就睡着了,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沉沉的睡意进入无边的梦里。  
第二天早晨,就在一两小时间,白大夫去村里买来了鸡蛋、羊奶等,又为徐连长做成了蒸蛋,还加了一猪油,就用一张帕子双手端着,走到徐连长的身旁蹲下,这时,徐连长已经醒了。看到白大夫端着一大粗碗。  
“徐,吃蒸蛋。”  
徐连长明白了:白大夫亲自为他做吃的。就想起身,他甚至要抬起头,而这一动作好像是要吃饭,就去吃饭的习惯性动作。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伤员。  
白大夫马上说。凡是看见任何对徐连长伤情有害的人和事,他必须制止。  
“不动!”白大夫立刻说。并立刻伸出左手,按在徐连长的胸部上,马上又说:“躺下。”白大夫把声音变得温和些,好像会吓着徐连长似的,还略有些像小孩一样嘟着嘴。  
这使得徐连长感到轻松随和和没有隔阂感,一下觉得白大夫随和而亲近。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然后,徐连长就身子轻松地躺在床上。  
之后,白大夫左手端着碗,右手拿起勺,舀起一勺又嫩又黄  
的蒸蛋,并慢慢而小心地放进徐连长的口里喂他。然后,看了看是否把徐连长的嘴和衣服弄脏,没有了,然后又说:  
“又吃。”  
说完又舀起蒸蛋说:“张嘴,徐。”还自己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显得是那样好笑轻松,才慢慢地放进徐连长的嘴里。就这样,白大夫一勺又一勺往徐连长的嘴里喂他吃。  
徐连长一直瞅着白大夫,只要白大夫把蛋舀起就机械地把嘴张开,不知不觉,他那明亮的铁汉般眼睛闪烁着一丝泪光,他长这么大了,从未有人这样细心和无微不至地喂自己的东西吃和照料他,这种事,就连他母亲才这样做。还有,他一个八路军战士和白大夫非亲非故,人家又是外国人,对自己跟亲人一样的好。  
他感到了白大夫的真诚和坦荡的心胸,看着白大夫那母亲般喂自己孩子的脸庞,嗓子哽咽而发干。  
在这样的情绪下,徐连长就看到白求恩一勺一勺把黄嫩的蒸蛋喂在自己的嘴里,耐心而慈祥地让徐连长吃完了。  
“怎么样,好吃吗?”白大夫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略有些俏皮地问,还眉毛一挑。  
徐连长点点头,  
感到自己说不来,也不知怎样说。就眼睛不眨地瞅着白大夫。  
“徐,”白大夫也满意地又说。好像他做了一件让小孩(他把徐连长看成小孩)满意的事,并过后还要做似的,“中午,有鸡,我请房东老大娘做了跟你吃。”说着,他看着徐连长似张非张的嘴说,“不要说话。”  
“嗯。”徐连长才在深深的感激中吐出这一句。这后,来自徐连长肚皮里的一股痛马上使徐连长小闭了一下眼睛,脸在微微发抖,仿佛由于太冷而至,嘴唇也咧开了些。  
白大夫说:“没关系。你不要用力忍,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好起来。”  
听了白大夫的话,徐连长心里宽慰多了,他想自己以后又可以上战场打鬼子了。  
这时,白大夫看见:徐连长的脸下那圆润的腮帮上有些汗涔涔的。就把左手里的碗放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又把自己手伸进衣服的包里,拿出手帕把徐连长脸上的汗擦掉。  
稍后,点起一支烟说:  
“徐,来抽烟!”  
“嗯。”  
“这会减轻你肚皮里的疼痛。”  
然后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  
等徐连长吸一口,白大夫就把放在徐连长嘴里的烟拿开,让徐连长把烟吐出来,之后,白大夫又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  
就这样,一直重复了多少次。后来白大夫问:“徐,你感觉肚皮怎样?”  
“好多了。”  
“来,又继续。”  
“嗯。”  
然后,白大夫让徐连长继续抽烟,又吐烟,好像他一次性使徐连长的肚皮完全不痛了,才安心似的。这样过很久了又问:  
“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痛了。”  
然后,徐连长激动地抬起来头来,双手握住白大夫的手,憨厚感激的眼睛直直地瞅着白大夫。  
“白大夫!白大夫......”  
从他那闪动的眼光里,你能再次看到感到徐连长深深的感激和一个中国八路军纯朴勇敢不知怎么表达,想说又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的性情。  
白大夫说:“徐,快躺下。”这无疑是害怕徐连长一动,再次引起他肚皮疼的谆谆之言。  
“嗯。”徐连长听话地把头放在床上......  
白大夫觉得差不多了。他觉得,这几天徐连长的肚皮还会痛,烟只能适当减轻他的痛苦,使他不至于太痛,就可以了。还有,他也该上关帝庙了,那里还有八路军伤员在等着他做手术。就对徐连长说:“徐,好好躺着。中午,还有鸡。”  
“嗯。”  
然后,白大夫就上关帝庙去了,马上就投入到抢救八路军受伤战士、指挥官的工作中。就这样,一直到中午,前面几个重伤员已经做了手术。白大夫问:“小何,后面还有重伤员吗?”  
小何看了看,说:“接下来,是几个轻伤。”  
“是哪些部位?”  
“有腿上,脸上,被擦伤手背的等。”  
“好。”白大夫说。并转过脸,对站在自己对面的向医生说:“向医生,你来处理一下这一些伤员,我去一趟村里。”  
“白大夫,你去吧。”  
于是,白大夫脱下自己手套,解下都是带斑点状和块状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的白大褂,挂在墙上,就往村里快步走去。  
他到村里,各家都开始做中午饭了。白大夫到房里,首先到房东李大娘的家里,一进门就问:“大娘,鸡炖好没有?”  
在房里灶间把炖好的鸡汤,放在桌上的大娘,听到白大夫的声音,就转过身,说:  
“白大夫,早做好了。我还在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去拿跟八路军同志吃了。”  
“老太太,谢谢你!”白大夫说。就端起桌上的鸡汤往徐连长的房里走去……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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