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托邦《八》

第八章：海兰上海寻亲

接下来几天基本没事，上午进行一个小时的基本训练，其余时间都是自由活动，也是为了让他们在一起培养感情，别到了太空吵架拌嘴影响任务完成。

第二天看报纸，见海伦特大形象挂在头版心里犯着嘀咕，记者为啥不说接阿波罗回家？暗自敬佩记者目光敏锐，女强人生女历史大多如此。

宋濂过来问:“咋看报纸发呆？”

“在看海伦。”

“进屋去看，在屋里呢？”

“屋里看不清。”

宋濂摸摸他脑门：“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刘永明把报纸甩给他。

宋濂接过报纸看看：“这能看出啥？”

“你不觉得这女人有点不详之兆？”

“你别装神弄鬼的，我看咱夫人挺好，漂亮。”

就是因为太漂亮，但凡历史上这样的人都会带来灾难。英布也说他神经过敏，漂亮又不犯法，总比丑好。刘永明不吭气，但六神不安怕影响任务。俩人莫名其妙，人长得漂亮就不能完成任务？

英布认为海伦对他们仨有些看法，不能总这样下去。宋濂说刘永明在会上不该提那句话，什么百里挑一，还把他和英布扯进去，惹得海伦不高兴，到了太空若她拒绝配合还搞什么实验。

刘永明解释那是技术问题，不说行吗？认为海伦太高傲，未必适合完成这次任务。适不适合人都定下来、婚也已经结了，说这些纯粹是废话。历史上的酸美人杨玉环，皇帝都得敬畏三分，遇到了自认倒霉呗。三人商量着如何与海伦改善关系。刘永明表示关系是要改善，但海伦还要暗中观察，仿佛她身上蕴藏着千古奇谜。

正说着话有视频传进来，门口有位叫海兰的女人找宋濂。海兰是他在温州认识的一位女孩，俩人算不上谈情说爱，接触有一个星期。后来海兰联系不上宋濂，这次名义上来上海探亲，主要是来找人。

宋濂一看六神无主，当时分别时告诉人家回单位，不曾想马上飞天而且还结了婚，这下咋向人家交代？让刘永明出去跟海兰解释，就说他执行任务去了，要一年后才回来。

刘永明认为不太好，万一人家痴情傻等不是欺骗姑娘家。宋濂问那咋办，总不能出去告诉人家他已经结婚了，那样海兰多伤心？先让她回去时间久了淡忘，这事也就过去了，好歹认识时间不长。刘永明想想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如此，让英布跟他一起去见海兰。

见着海兰，刘永明介绍自己和英布与宋濂一小组，每次都在一起执行任务，这次宋濂临时抽调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听说宋濂执行任务去了，问什么时候回来？刘永明告诉她一年后才回来，让她先回温州，说宋濂回来就告诉他让他与她联系。海兰问宋濂去什么地方执行任务，想去那地方找？俩人一听麻烦了，得说个她去不了的地方，说宋濂登月去了，这会正在月球上搞科学实验呢。

海兰又问哪个月球，是大月球还是小月球？人造月球距离地球只有一万公里，如果是在那上面搞科学实验，想着回家弄个望远镜望望宋濂。

这一问还真把俩人问住了，不好回答。小月球上不去人，空间站在大月球上，电视上经常报道，谁在上面一清二楚，在月球上工作都得以空间站为基地。刘永明吞吞吐吐，先说在大月球上、又改说在小月球，最后肯定在大月球上。英布本身不太赞同这种做法，看着谎话越扯越远，在旁边悄然叹气。

海兰疑疑惑惑地离开，走到半道仔细寻思不对，谁会在月球上待一年时间？拿出电话调出资料，月球上没有宋濂。她又折回来，想站在基地大门口怕碰见他俩难为情，看对面有家超市便进了去，选个座位坐下观望着基地大门，想探个究竟宋濂在不在里面。望着望着望穿了秋雨，外面下起了凄迷的细雨，七月天说变就变。

晚饭后太空部召集英布和宋濂开会，关于航线方面的事，没让刘永明和海伦参加。俩人走到门口，看外面飘着淅沥的细雨折回各拿了把伞出来，打着伞走到车旁上车。

海兰在超市里观望着，上车关伞瞬间看清了英布，另一人被车挡着没看到，以为是刘永明，看天快黑了想着先去联妹家明天再来。

海伦给叶琳打通电话。叶琳对着他俩喊着“快来快来，海伦来电话了”，俩人过来相互问候，却不见李向阳。

叶琳埋怨天天在盼着电话，想在登太空前看上她一眼，报纸上报道了此事，现在全市人都在关注着，预祝她能战胜挑战母子平安归来。俩男人也在视频前预祝海伦成功，表示前夫们最近在串联，成立了海伦丈夫协会，全家都跟着风光。

叶琳告知欧文去了上海，问她见到没有？海伦说他在非洲考察，等回来再联系。叶琳问她在上海的所见所闻，海伦给她讲上海经历，尤其是方便时的尴尬，大家哈哈大笑，刘姥姥进贾府。

海伦站起来让她看新衣服。叶琳惊叫着什么衣服好漂亮啊，就是大腿口开得略微小点，要是再大点就更性感。海伦介绍这就是东方女性的美感，若隐若现、点到为止，却勾人无穷地想象。叶琳马上联想到海伦临走的嘱咐，前戏太需要这种衣服勾人，很想要一件旗袍。海伦表示马上给她邮寄一件回来，左转右转展示着身姿，问在太空穿这件衣服举行婚礼咋样？叶琳望着前凸后翘的美丽线条，说那不把嫦娥妒忌死了，太浪漫了、好羡慕，又嬉皮笑脸地问。

“哎，在太空做那事一定很刺激？”

“不知道。现在都一个多月没做了。”

“为什么？”

“现在做万一怀上，搞什么实验？又不能采取任何措施。”

“那你可得铆足了劲，争取一锤定音。”

“李向阳呢？”

“李向阳在李庄。”

“什么李庄？”

“电视里装模作样。”

叶琳嘻嘻地笑，把视屏移向电视，介绍他在组织全市民主推荐会，推荐和选拔市直属部门的官员。叶琳说她正在等待发言，他们全家参加联署推荐拉丽莎当教育局局长，让海伦陪着她演讲发言。

等到叶琳发言，把电话拿给泰森，来到电脑视屏前演讲：

拉丽莎十四岁当老师，三十年如一日，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培养了很多有成绩有贡献的人，像前羿、瓦西卡、海伦都是她的学生。自己从四岁入学该校，到十岁离开亲眼见证这一切，这样的人应该到教育局去承担更大的责任。

叶琳表示正好在和海伦通话。海伦正带着人类的使命，置生命于不顾登太空做怀孕生产哺乳实验，让她来为大家做个见证，说着把电话对向摄像头。

海伦在电话里说，拉丽莎妈妈就是这样的人，用心、用自己高尚品德教书育人，桃李满满天下、个个有爱心。台上很多人向她挥手致意，也有人握紧拳头，喊着“海伦、加油。”海伦挥手致意。

这时主席台上有人请求发言，她说自己与拉丽莎相差甚远，退出提名转而支持她，另一人也表达了同样意见。

李向东表示虽然两位被推荐人退出，但根据程序还是要进行民主测评。不一会测评结果出来，李向东宣布拉丽莎当选教育局局长，让她上台说两句。

拉丽莎感谢市民对她的支持和抬爱，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三十年的教学经验，首先把学生当成自己孩子来教育，其次因势利导，发现他们的爱好、激发他们的潜能。

当年前羿与瓦西卡上课经常胡闹，搞恶作剧扰乱课堂纪律。前羿玩水果发电，在柠檬和苹果上插两电极，灯泡闪亮引得学生不听课。瓦西卡把金属钠丢在水里，噼里啪啦地燃烧，问他钠哪来的？他说实验室偷的。但拉丽莎并没有批评他们，而是因势利导，为他们提供更大的舞台和空间。如今瓦西卡是莫斯科应用化学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多项发明贡献巨大。

拉丽莎表示，在新的岗位上一定尽心尽力，为人类的教育事业奉献自己平凡的一生。她说有很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她，就是爱莎。一年365天，爱莎有一半是在学校度过的，夜半查房、风雨无阻，孩子生病住院送水送饭、端屎倒尿，一个人32年默默地做这些苦累脏的事令人感动。

海伦打完电话突然感觉身体隐约有情况，可能姨妈要来，一看卫生巾没了赶紧去超市。

刘永明一直留意观察着，两房间斜对面，没安排他们一家人住在一起，怕把持不住白忙活。突然觉得她开门往外走，心想下雨天出去干啥？万一路上不小心磕着绊着麻烦，赶紧出来跟着，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啥？

海伦刚走到门口，看见外面下着细雨，折回来到工作台上拿把伞，感觉后面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好像有人跟踪自己，拿着伞过来查看究竟。

海伦转身时，刘永明刚走过一面墙看着她转身回来，慌忙缩回去。感觉海伦发现过来查看，缩着身子不知咋办好，退回去脚步声肯定要暴露，只有听天由命。

海伦刚走到转弯处，一只大灰猫窜了出来，食堂养的一只用于捉老鼠的猫，不曾想到处乱窜。看见猫以为刚才的影子就是它闪过，没再继续往前走，又折回出门打着伞奔大门而去。

刘永明悬着的心落地，看她撑着伞去了大门，也打着伞跟了出去。见海伦进了超市，也跟了进去，在门口却与一女人装个满怀，定眼细看。

“海兰，你咋还没走？”

“是你呀，正准备拿点东西回温州。”

“咋没拿？”

“这不正准备去拿。”

“没拿东西，咋往外走？”

“哦，又不想要了。”

海兰有些语无伦次，撞到刘永明第一反应是惊讶，他不是坐车走了吗？紧接着就想刚才与英布一起上车的人是谁？

慌忙话别出来，走在路上海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他们仨一小组，他咋没坐车一起去，总觉得另一位上车的人身材像宋濂？想着想着又折了回来，这回她没进超市，而是站在基地大门口等车回来，想确定车上另一人究竟是不是宋濂？雨还在凄迷地下着，海兰撑着伞望着车离去的方向，夜色朦胧却望不见希望。

海伦在二楼看见刘永明和一位女孩说话，心想女孩是谁、他来此干啥？到门口海兰已经走了，问他女孩是谁？

刘永明不知道该不该告知实情，告诉她话多、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就说刚认识的。海伦冷嘲热讽说他真可以，来超市都能认识漂亮女孩。刘永明一听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干脆告诉她实情，还没解释却听海伦问他来此干啥？又吞吞吐吐地说随便逛逛。

海伦生气扭头便走，刘永明喊着“你等等、听我解释”在后面追。

刚出超市大门，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宋濂和英布开完会回来，看见他俩车停下。宋濂从车窗探出头问他们来超市干啥？让赶紧上车，车上看见海伦拿着的东西明白干啥来了。

海兰在车另一边没看见宋濂，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感觉有点像宋濂声音，忙跑着绕过来看、边跑边喊，刚跑到车尾车就开了，雨声加车的轰鸣声一车人都没听见喊声。车开进院绕了半圈，宋濂还是从背面下车撑着伞进去。海兰在超市门口使劲喊“宋濂、宋濂。”中间隔着马路见他们没反应，向着马路对面冲去。侧面一辆车飞驰而来，只听嘎吱紧急刹车声，这辆水燃料汽车刹车性能非常好，就差十公分撞上海兰。

司机惊慌惊恐地下车看着站立完好路人：“姑娘，没撞着你吧？”

“没有没有，怪我过马路匆忙。”海兰赶紧表示歉意，却看院内人已经没了踪迹，人是没撞到，但电话摔在地下被车碾压粉碎。

四人回到房间，开了个剪短的会。这次航行任命英布为舰长，全权指挥出大气层后所有飞船操作事宜。刘永明为生活长，全权负责生活事宜。

开完会刘永明告诉宋濂，刚才在超市看见海兰了，觉得海兰发现他还在，是在有意等他。宋濂有些吃惊，她不是回去了、内心却奇怪咋发现的？海伦听说海兰的事，认为他们做事不妥，不管怎样也要告诉人家实情，下雨天让姑娘家在外面等不像话。大家觉得有道理，忙出来找人，扯着嗓子喊、四面八方找不见其人，宋濂打开私话频道打电话忙音。英布认为在飞机上？刘永明认为不会，到温州坐高铁二十分钟一趟最方便，怎么可能坐飞机。

海伦让立即去高铁站找，一定要把人找到、话跟人说清楚，要对得起海兰这份情谊。四人匆忙赶到车站，广播里喊、满车站找不见其人。查看电脑，显示无此人登车记录，直到末班车离开不见踪迹，一行人认为海兰没离开上海。

从车站出来已经是下半夜了，公交没了、地铁半个小时一趟懒得等，刘永明带着他们灰溜溜地来到共享汽车停放处。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一排排车整齐地停放着，现在没有出租车行业。将工作卡插进驾驶台车门插卡处，“吱、哧”两声解锁，刘永明坐进驾驶台、海伦坐进副驾驶、他俩坐进后排。可选择自动驾驶与手动驾驶，这里离基地有二十多公里，自动驾驶限速40码嫌慢，这段时间路面畅通还是手动驾驶吧，一家人闷闷不乐地回家。

海兰跌跌撞撞地来到联妹这里。得知海兰要来上海找男朋友，申请的探亲指标，联妹问她找到没有？见海兰摇头，听说执行任务一年后回来，都劝她算了、实在找不到放弃吧。海兰说隐约感觉他还在，明天还要去找。

正说着话，电视里开始播放专题采访，海伦第一个出现在屏幕上。海兰说这个人刚才在超市里见过，话还没说完，英布和宋濂就出现了。海兰指着宋濂惊叫就是他，越往下看心越凉。

看完专题片什么都明白了。联妹说可能怕你伤心，故意说执行任务去了，问她明天还找不找？海兰表示不找了，明早回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