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托邦《九》

第九章：海兰悄然离沪

第二天早上，海兰在去车站路上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回去于心不忍，再怎么也得看他一眼，又去了基地。

还在空中公交上，看见宋濂他们四人从里面出来，直奔她坐的这趟公交车站台而来。原来昨晚没找到，今天准备再去车站非要把海兰找到，当面给海兰道歉、请她原谅昨天撒谎，海伦要求这样做。

四人上车三人站在前排，一年轻人给海伦让座。海兰在后排蜷坐着生怕被他们发现，却看不见宋濂脸，更不知他新婚是喜是悲？正值上班高峰人比较多，猜想着他们到哪干啥去？

到了高铁站四人下车。海兰在车上望着刚下车的宋濂，见他没啥变化，还穿着与自己约会时穿的那件衣服，哪像个新郎官。新娘子倒是很漂亮，但这媳妇是咋当的，让自己男人邋里邋遢的。人看见了、现状也知道了，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还是赶紧回温州，也跟着下了车。看他们四人匆匆向高铁站走，心想莫非他们赶高铁去杭州？来这里赶高铁的大半都是到杭州，可能是去那游玩，想等他们走了再进站，碰见怕搅扰他们雅兴。

二十分钟后海兰走进车站，刚进门却看见他们还在，吓得退回来，在门口向里面窥探。三人在里面见女人就看、遇姑娘就瞧，宋濂堵在进站口刷卡处，心又想他们莫非在找自己？婚都结了找自己干啥，见他们一家人太尴尬。干脆发个信息告知自己已经回温州，这样他们就死心可以回去了，自己也可以进站坐车。摸兜才想起昨晚电话摔坏，看车站旁边有个电信局分理处，匆忙过去领电话。

到了里面对工作人员表示昨晚电话摔坏想新领一个，交上身份证件报了原号码，工作人员核实无误重新给了一部电话。

“我已回温州，知道你们的事，祝你们平安归来，新婚愉快！”

海兰发出信息后失落落地想哭、口也干舌也燥，出门去旁边超市取水。路上看宋濂打来电话不敢接，接通电话要显示他们之间距离，忙挂断。

宋濂收到信息打电话却不通，打开卫星搜索，结果显示海兰就在附近十米处，忙冲出车站。他们的电话是太空部配备的，有卫星查找功能。三人看宋濂冲出来也都跟着出来，问他是不是发现海兰？四人站在站前广场，络绎不绝的人群行色匆匆，哪有？

“就在这附近十米。”

宋濂看着视频上红点显示在车站右边，望着方向说不在电信局就在超市。四人进了电信局寻找没有，直奔超市而来。

海兰拿了两瓶水，一瓶放进包里准备路上喝，到温州一小时三十分钟，打开一瓶边走边喝准备回车站。刚到门口看见他们向这里冲来，惊得忙往里躲，心想他们咋知道自己在这？寻思片刻觉得是电话作怪，拿出电话随手关机。

宋濂看视频上红点消失，但确定海兰肯定在超市里，让他们三人上楼去找，自己守在门口。旋转电梯不停地将人群迎上送下，偌大的超市一百多层，哪找去？

海兰躲在五楼窥探宋濂堵在门口，心想咋出去？往超市里看，见一位中老年男子正在试风衣，好像不太满意脱下风衣往货架上挂。赶紧过去随手拿了件男士风衣穿在身上，再晚点货架就要收回耽搁时间。又拿了顶礼帽将头发扎起戴上，走到镜子前照照，还是觉得不太满意，怕宋濂认出她脸，最后又拿了副墨镜戴上乘电梯下楼。

走到门口心想坏了，没换鞋，女士高跟鞋走起路来嘎达嘎达响。正在停顿犹豫，宋濂搜索的眼光瞟过来落在她身上，几乎四目相对，他们就是这样相识的。

一个月前在温州一家餐馆，宋濂用完餐出门，海兰正好进门，俩人四目相对彼此停顿片刻。海兰进去后，宋濂也跟着进来要了杯饮料坐在她对面，两人结识、边吃边聊。然后又约会两次宋濂就应召回上海，撂下这段启蒙情，期间电话不通、信息皆无，令人左右为难。

宋濂眼光在她身上凝视片刻却离开了。海兰试着轻移慢挪脚步，来到他身旁不由地停顿，见他没任何反应出门闪靠在墙长叹口气，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海兰来到公交站台，也不管几路上了公交。打开电话给宋濂留了封信，告诉他四目相对没认出来、身边停顿没感觉到，若有缘凭此信物下届相见。然后把电话放在座椅上，第二站下车返回车站。

宋濂看见红点又重新出现，却显示已经不在超市，忙打电话让他们下来。一行人出来看着红点快速在市区移动，认为海兰应该在公交车上，海伦埋怨他守在门口都看不住。宋濂问几路公交？刘永明土生土长上海人，调出所有公交路线图对比，看着红点移动路径，最后肯定地说28路，赶紧让大家坐地铁追赶，地铁比共享汽车跑得快。众人忙向地铁站跑，英布边跑边问几号线到哪下？刘永明说十号线北京东路下。

上了地铁二号线转乘十号线，到了北京东路，红点显示速度放慢，大概也快进站了。一行人一路快跑到了28路公交站台，空中公交正在徐徐降落，红点停下海兰肯定在车上。上了车环视一圈却没见人，奇怪了红点还在？车上人不多看得一清二楚，顺着座椅挨个搜寻，在最后一排发现了电话。宋濂看完信一脸怆然，温州女子柔情似水、不虚此说。

相传夫差时期，温州不叫这名、乃吴国边陲，而且盗贼猖獗、抢掠频繁，搅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夫差带兵平了盗贼老巢，见贼首的女儿十分漂亮、温柔多姿，没杀带回宫中。不久该女子生了一儿子，母以子贵、正式册封为妃。史官登记造册时，问女子娘家何处？女子面带难色望着夫差，不敢正面回答，盗贼的女儿、又从那鬼地方来，以后会影响儿子继承大统。夫差自然明白啥意思，忖量女子温柔似水，随口而曰温州。后来这地方就叫温州了，温州女子温柔似水也流传开来。

    没找到人心情糟糕透顶，居然让人家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回来的路上，海伦把他们说得像霜打的茄子，一个女孩大老远跑来、下雨天守在大门口，仨男人若无其事，再怎么也得把人请进去喝口水吃点饭再走。三人灰溜溜不敢吭气，这事办得确实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