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托邦《三十》
第三十章:案情迷离
罗夫对南妮进行讯问,让她想想那包毒药是怎么进她背包里的?南妮介绍柜子只有自己有钥匙,中途只去过两趟厕所没离开班,搞不明白。
柜子没发现有被撬动痕迹,问她上班途中有没有人接近过她?南妮说有,把上班途中遇见吵架的事说与他听。罗夫问记得接近她人啥模样?南妮表示记不得,包是背在后面的,拥挤间感到有人动包,把包脱下来看拉链完好,没觉得有异常没回头走了。又问她当时吵架的两人模样是否记得?南妮回忆有点印象,把看到那两人身高、大概年龄、脸型描绘出来。罗夫马上让人去调查,查找吵架人和围观群众。
又问她为什么没与孩子们一起吃饭?南妮就把接电话的事告诉他。罗夫又让人去调查电话,继续问她午饭是谁送来的?南妮说是伙夫送来的,她们俩一人端饭一人端菜送到班里。经化验毒药下在菜里。
“谁端的菜?”
“怀丹端的菜。”
“谁端的饭?”
“妮姬端的饭。”
“谁先进来的?”
“怀丹先进来的,紧接着妮姬就进来了。”
讯问完后,罗夫马上赶到保育院,先传唤怀丹。她介绍土豆烧肉她留了一盘,然后分成两份,一份送大班一份送中班,留的那份她和妮姬都吃了,中班和她们都没事,问题肯定出在大班上。
罗夫告诉她不需要她来判断,只需要如实回答问题,内心却明确了毒药肯定是在菜分盘后下的,怀丹嫌疑非常大。又问她行走路线及过程中她和妮姬的位置?怀丹介绍她一直在前妮姬一直在后,中途没停顿。
又传唤妮姬,她说的情况与怀丹大体相同。怀丹舀出一盘菜后,是她将剩下的菜分成了两份放在篮子里,然后俩人先去大班送饭。刚出厨房时怀丹在后面,她端的饭要重些,出厨房放下饭盆在等怀丹。怀丹出门后一直在前,她端着饭中途停顿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等,出厨房门时怀丹在干什么?”
“本来是一起出来的,怀丹突然说要方便。”妮姬说她放下饭在门口等她。
“她出门时有没有干别的什么事?”
“没有,直接出门。”妮姬介绍她一手拎着碗筷篮子、一手拎着放菜篮子,出厕所就在她视线中。
厨房是扇玻璃门,怀丹出厕所肯定在妮姬视线中。罗夫越想越蹊跷,照妮姬说法怀丹没有机会下药,毒药烈性不算太大,毒倒十八个孩子起码四十克,在前面走怎么可能完成?
罗夫让妮姬带他重新走一遍送饭路线,当走到右转弯时说停,问她在什么地方中途休息的?妮姬退回五米处表示在这里。
“你停顿休息时怀丹在你视线内吗?”
“没有,她在弯道里。”
“你感觉她放下篮子没有?”
“没有,没听见声音。”
“你过弯道后她在哪里?”
“我过弯道看见她时,她正在进门。”
“你停顿了多久?”
“大概十秒钟。”
十秒钟,罗夫试着从弯道口走进大班,看了一下表也要十秒钟,这么说怀丹在此处也没有机会下药。
从保育院出来,罗夫越想越觉得奇怪,两人证词相互印证无矛盾,照她们的说法凶手她俩都可以排除,一定另有其人。
回到局里,邦迪问他调查的怎么样?听完汇报,认为南妮嫌疑越来越大,要马上移交检察院,介绍向市长汇报过了,拉塔指示按法定程序办理。
罗夫表示按法定程序办理没问题,但证据不充分、也没有口供,移交检察院也要被退回来。
这时派出调查的两波人都回来了。调查两年轻人吵架查无结果,围观群众找到两个,没人注意过南妮。调查电话的人介绍电话是从公话打来的,门卫回忆是本地人口音,年龄大概三十多岁,并把写有电话号码和地址的纸条给他。望着这毫无线索的案子,罗夫一筹莫展,但认为南妮接的电话非常可疑。
邦迪却表示可疑的事多了,又调查不出来,为了保命不排除南妮自编自导的。认为要保住南妮的命,只有把她移交给图西族法老处理,拉塔不同意这样做南妮命保不住。
晚上邦迪和斯得又在密谋,几个人哈哈大笑,案子谁都侦破不了,到时那小娘们命悬一线,看他能撑多久?斯得问枪械还买不买?邦迪表示先等等,海盗狮子大开口,五百条枪十万发子弹要五千两黄金,再压压价,如果到时拉塔他们退一步,咱也不闹事。他还有个感觉,罗夫突然来到他身边,做这事觉得很危险。
拉吉一听有些不安逸,大家都好了只有他恼火,问他的事咋办?
“老弟,你的事我早谋划好了。”邦迪表示等过了风头安排他到个偏远地方当所长,也算半个酋长。
斯得也认为这样最好,只要他们不再进逼咱也不冒那个险。他让邦迪赶紧弄出口供来,有了口供移交检察院才能给拉塔强大的压力。邦迪早就在考虑这问题,即不能给小娘们留下外伤,又不能让罗夫怀疑他在逼供,是件难办的事。
邦迪本想将老太太送往特基加,问她们如何处理?管家让他放心,老太太半聋半瞎,至于她,药是她下的、犯下了罪量她不敢反悔。
五天过去了,孩子虽然全部安然无恙,但案子还是毫无进展。期间罗夫去探望过南妮一次,感觉很不好,他们不让她睡觉,72小时未眠南妮精神恍惚、奄奄一息,但还是只字未招。为了这事他找过邦迪,不让嫌疑人睡觉就是变相用刑。邦迪却反问他咋办,总不能老这么耗着,要么移交检察院、要么移送图西族法老?话在理,罗夫也说不出来啥。
昨晚罗夫与拉塔通了一次电话,一个星期内若不能找到新证据只有移交检察院,检察院也可能按现有证据提交法院。移交了检察院就不能再移送图西族法老处理了,一旦法院宣判南妮死刑无力回天,让拉塔慎重考虑。
谈到邦迪罗夫介绍还是看不透,感觉他是为了提高结案率。不过罗夫调查了邦迪,他堂父是特瓦族最大的酋长,也跟拉塔做了汇报。特瓦族是最小的族群,只能在胡图族与图西族夹缝中求生存,邦迪堂父能在夹缝中做大,拥有五个村子、二千多人实力实属不易。首先地盘是怎么来?几桩案子显示,邦迪在胡图族与图西族争夺地盘械斗中渔翁得利,利用手中权力帮着堂父夺取了近千亩河床地。
正在苦思冥想,技术股的阿基进来要和他谈谈案子。罗夫很客气地给他泡茶,两人聊起案子。
阿基对这个案子感到有些蹊跷,拿出放大后的指纹图像照片,上半部分是食指与中指指纹,下半部分是手掌纹路,介绍中间缺了掌心部分。又拿出从拉塔家搜出的半张纸拍摄的照片,认为这两张纸应该是同一张标准打印纸张剪成了两半,中间被剪掉的部分就是印有掌心纹路那部分。他觉得奇怪,谁用纸张包东西只用两头刻意把中间部分丢弃?
他见罗夫频频点头,又指着照片下端黑线,介绍应该是残留的字迹,另一张上端也有残留的痕迹,认为中间应该有一行字被剪掉了。如果这行字是被南妮剪掉的话,她应该留下更多的指纹,如果她是刻意隐藏指纹,就应该全部隐藏,为什么偏偏留下一部分?
罗夫认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问哪张是南妮身上的、哪张是家里找到的?阿基分别给他介绍,两张指纹图形并不一样,而且也很稀少,要完成包东西不应该就留下这么点指纹。罗夫问他的怀疑有没有跟邦迪提及过?他说没有,关于指纹的蹊跷他只说了一句局长就不耐烦了,后面的话也就没说。
罗夫又问他搜查拉塔家的情况?阿基介绍与荣哥一起去的,荣哥问都不问市长家在哪直接找到,五分钟不到从南妮衣柜里找到东西,觉得非常离奇。出来时问他是否来过市长家?荣哥说没有,事先打听知道的。阿基心里纳闷,没事打听市长家干啥?综合这些情况,阿基怀疑这份证据是伪造的,有可能有人要陷害市长。
什么人要陷害市长?阿基表示不太清楚,市长得罪的是部落长老这些人,最近胡图族最大酋长斯得家人来人往有些异常。前些天斯得家大公子把小公子砍了,小公子报了案,阿基把大公子抓起来关了几天,特别注意他家动静发现了这些情况。
罗夫问都是些人么?阿基介绍都是胡图族部落首领,贴他耳边说局长也偶尔去那。罗夫让密切观察但不要打草惊蛇,拍些来往他家人的照片,让阿基马上提审南妮。
南妮被架上来坐下后,神志恍惚、昏昏欲睡。罗夫给他冲了杯咖啡提神,又给她弄了点吃的。南妮吃完东西睁开了眼睛,见阿基手端着咖啡拿起想喝,可手没拿稳杯子“咣当”声落地摔碎,盘上还残留着些咖啡。
罗夫见状猛地拍桌子,盘子!我怎么忽略一个关键细节,交代阿基先提审南妮,自己去现场,来到保育院直奔厨房而来。
阿基又重新给她冲了杯咖啡,南妮喝完神志慢慢清醒。阿基把两张纸图片上下聚在一起,告诉她两张纸上都留有她的指纹,问中间带字的那部分哪去了?
南妮看着猛然想起当天早晨上班路上情景,跟他说了这事。阿基马上带人缉拿要饭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挺好找,很多人见过,不一会被抓到,阿基留了个心眼,将她带到私密处问询。老太太交代了一切,是一伙人让她这么干的。再问这些人身高年龄相貌,老太太说不清楚,只告知三个年轻人。
罗夫到了厨房,问她俩给中班和大班端菜的饽饽有没有特别标记?俩人介绍没有标记,大班人多岁数大用大饽饽,中班人少岁数小用小饽饽。又问大饽饽和小饽饽当时是怎么放置的?
“自然是小饽饽落大饽饽上。”
“盛菜时注意大饽饽里有没有啥东西?”
经他这么一问妮姬想起来了,盛菜时确实发现里面有像盐一样的细小颗粒,但菜已经倒进去了、也已经分好,怕咸着孩子她把菜倒回盆子里,搅和均匀才重新倒进饽饽里。怀丹也说是,当时还问她为啥倒回去?妮姬说饽饽里有盐怕咸着孩子。怀丹让把中班的菜合在一起搅匀,妮姬说中班孩子太小,菜没合在一起搅。
罗夫问当天上午谁来过厨房?听俩人说只有院长来过,让她们回忆院长来后在厨房都做了些啥?
妮姬介绍当时她在刮土豆皮,院长在橱柜前看这看那,边看边与她说话,不时用手摸摸。怀丹介绍她当时正在切肉,背对着院长没太注意。
妮姬突然想起来,院长动过小饽饽,当时她拿起来看,问盛菜够不够中班孩子吃?妮姬用手做着示范。
罗夫看她用左手拿饽饽正好挡住右手,当时院长右手在干什么她是看不见的?妮姬表示是这样,只感觉院长右手也在摸东西。罗夫又问院长那天中午是否也在保育院吃的午饭?怀丹介绍那天一上班,院长交代她中午不在这吃饭,让她们不要带她的饭,一般中午她都在这吃饭,不知道她那天有啥事。又问她们院长知不知道大饽饽和小饽饽各送哪个班?俩人都表示当然知道,院长还经常和她们一起送饭。
从厨房出来,罗夫认为院长嫌疑最大,迅速命人传唤院长,把她带到大班。大班现场还封存着,里面乱七八糟的碗筷残留在桌面上。特意在这里传唤她,是因为这里还残留着恐怖的气息。
院长被带到,罗夫凝视着她眼睛许久,感觉她不敢正视。
“出事那天你去厨房干什么?”
“我经常去帮厨。”院长说院里就她一个闲人,有时老师解手什么的,经常到班里帮着照看孩子,厨房也经常去。
“那天中午你为什么不在院里吃饭?”
“那天我家里有事。”
“什么事?”
“那天…那天,身体不舒服,看病去了。”
“哪家医院?”
“后来…又没去。”
“为什么又没去?”
“觉得没啥大碍,就没去。”
“在哪吃的午饭?”
“在外…面。”越说心越慌乱,额头开始冒汗。
“哪家饭店?吃的什么?”
“想…想…”
罗夫又问她既然不去看病了,为什么不返回吃饭?她支支吾吾地说是在哈迪电厂对面那家饭店,吃的牛肉莎拉配饭,解释是饭后才改变的主意。罗夫让她交出工作卡,命人拿着卡马上去核实。
“你几点离开,又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半离开,十二点十分回来。”
“十二点十分回来,院内才刚刚开饭。”罗夫问她是不是有意躲着午饭?
这时阿基进来贴他耳边报告了情况,罗夫用手点点写有院长两字的纸,下面“重大嫌疑”几个字,阿基明白了。
院长观察着俩人面露笑容,以为警方又掌握她啥重大把柄,精神快撑不住了。罗夫跟她说坦白算自首,否则是死罪,紧接着核查人员回来报告她没去那家饭店吃午饭。
院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交代了一切。原来有人绑架了她上一年级的孩子,逼着她做的这一切,因害怕午饭中毒特意回家吃的午饭,也害怕警察来家碰见惊魂未定的孩子暴露,没敢说实情。
据她交代,孩子是事发头一天被绑架的,下班回家后看孩子没回来去学校找。从学校出来遇见一个男人,跟她说知道她孩子在哪,让她跟他走。
来到地方才知道孩子被绑架,三个人逼着她给大班孩子下药,表示毒不死人、孩子住院即放人,这三个人叫啥名、住哪都不知道。
阿基当下让她签字画押,表示她也是受害人、又自首算立功表现等候处理,让她保密配合警方侦破此案。
从保育院出来罗夫问老太太现在哪?回答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等候他回来处理。俩人到了地方问询了老太太,根据描述认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伙人所为,而且作案目标非常明确,直指拉塔。罗夫想请市局技术处的人来描绘作案嫌疑人相。阿基提醒他不可,技术处的人大多是邦迪幕僚,这样做很危险,弄不好证人会被灭口。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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