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落《二十四》

第二十四章：案情迷离

毛峰调查了贺志雄死前的通话记录，很快查到尹小美，将她请到公安局进行问询。尹小美那天到离开游泳池都没看见贺志雄，这会听说被人谋杀了，坐在椅子上心惊胆战。

“你那天给贺志雄打电话啥事？”

“约他来游泳。”

“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游泳认识的。”

“啥关系？”

“没啥关系，仅认识而已。”

“你刚结婚的小媳妇，没关系会打电话约老头子一起来游泳？”

“贺志雄是被人谋杀的，就是在与你一起游泳过程中。他死前最后接的电话也是你打的，不说实话洗刷不了凶手的嫌疑。”

毛峰连诈带吓，尹小美听后脸吓得刷白一股脑地交代了。

“你在游泳池见到黄毛没有？”

“没看见他。”

毛峰拿出红头绳问是不是她的？尹小美说应该是刘青的，跳水时脱落又去包里拿了一根跟这一样。

问询完后毛峰让技术人员来画像，根据尹小美的描绘很快绘制出黄毛的画像，传真给广州市局请求协助查找犯罪嫌疑人。

刘青与永川也被请到了公安局对正。刘青确认红头绳是自己的、游泳池没看见画像上人。永川确认黄毛来过公司、并递上他留下的名片。俩人很快就出来了，尹小美被公安局关一夜，第二天才放出来。

公安局办案保护当事人隐私，永川具体情况虽然不知，但总觉得此事蹊跷，逼问她到底与黄毛和贺志雄啥关系，咋一个电话就把人约出来？尹小美被逼无奈，把事情真相如实说出。永川听后如梦方醒，怪不得处处不像姑娘家。

“初夜见红咋解释？”

“花了几十块钱修补了处女摸。”

“为什么要坐台当小姐？”

“家里穷，挣学费。”

尹小美哭成了泪人，表示自己是真心爱他的，过去的事情是因为要上学读书、欺骗是因为爱得太深，真心祈求他原谅？永川当时没说啥，但从此俩人心里有了芥蒂，没过多久还是离了婚，尹小美孑身去了深圳打工去。

不久广州市局回复查无此人，名片上的信息全是假的，全市相貌相近者年龄身高均不相符。

省专案组进驻石化后很快查出了问题，叙利亚油井问题及国有股减持过程中涉及一大批人，石化集团副总及财务处处长、黄天勇、市政府办公厅主任与梁汉云纷纷落马。但在查处虚构原油进口数量的贪污问题没有更深进展，白全策与贺志雄均已死亡，这事只有他俩知情，案子只能到此结束。市检察院查封了大成信托投资公司，经过调查发现其幕后老板是已移居美国的贺成，省检察院通过公安部向国际刑警组织发出了对他的通缉令。

省检察院认为举报人有功，市局撤销了对他的通缉令。郝维家结束了潜逃荣归故里，被任命为石化集团的财务处处长。

第三个回合贾政大获全胜。在常委会上提出为毛峰与刘大棒子翻案、恢复两人的职务没被通过，毕竟他们调查手段违法致人死亡。

贺志雄死后何丽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他遗留的笔记本，上面记载了他贪污的每一笔钱，包括每次给顾益民送了多少、时间地点及支票号码非常详细。这些腐败分子内心可能知道早晚要东窗事发，都习惯记账怕背黑锅，省检察院认定的贪污金额有近十二亿，按老贺的笔记本记载他只贪了三个亿。

何丽发现笔记本后给顾益民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顾益民这段时间成了惊弓之鸟，这个时候去见她非常危险，听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面谈勉强答应，把地点选择在B市的一咖啡厅。

俩人见面后何丽百感交集，望着他眼泪簌簌而落。当年为了保他与毫无感情人过了一辈子，这会也是为了保他而来、想把笔记本亲手交给他，这东西要是落在检察院手里他死定了，上面清楚地记载了老贺给了他一个亿的钱，但他却顾虑重重不太想见。何丽内心还有个祈求，再次想与他破镜重圆晚年有所依靠，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俩人有五年没见面了，这些年他变化太大，何丽几乎认不出面前的人是当年的初恋情人。

顾益民忙劝慰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问有啥事非要见面？节什么哀，内心只有期与待、渴与望，何丽擦干眼泪说。

“贺成现在美国很困难，能不能想办法帮他逃往加拿大？”

“现在风声太紧，等过一阵子吧。贺成现在什么地方？”

“躲在一个小镇上，账被查封了。”

“这个没关系，我让顾勤给他送钱。你说很重要事，就是这事？”

“这还不重要、他说不定是你亲儿子？”

“当然重要。过了风头我会想办法的。”

“还有件事我想亲自问问你？”

“啥事，你说？”

“贺志雄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那是谁？你说是我也不会怪你、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与原因？”

“真不是我，是谁不知道。我这个市长在你眼里是这么龌蹉的人？”

“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啥日子，和他分居有十年了。真心实意想着你，想和谁好都不成，以后我只有守寡了？”

顾益民听到这大概明白了很重要的事是啥，何丽现在已经是黄脸婆咋能与柳欣比，表示过去事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正说着话电话响。他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公家配备的主要公事用，另一部是私人的私事用。响的这部电话是公事接通后却听不清，可能是在包间里信号不太好的缘故，顾益民忙出房间去外面接听，私用电话就放在了茶几上。

何丽伤心地坐着等，感觉出说这些他有些反感。从二十岁嫁给贺志雄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每一天都是在渴望与期待中度过，想着某一天能与他重归旧好，听到老贺死讯并没有多少悲伤，但此时此刻内心却感觉异常冰冷。

等着等着顾益民另一部手机有信息传来，何丽看了一眼见信息来人是“小欣”内心特别妒忌。因为他从来称呼自己为小丽，存储的电话号码也已经从小丽变成了何丽，不用想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这个小欣取代了。忍不住打开信息看：“益民，何丽现在是名单里的人，见她千万要小心，你现在自身不保别为了帮她把自己搭进去。”这个名单是省检察院开出的，都是涉嫌腐败犯罪分子，有些仅仅是怀疑要逐步排查的。何丽在这个名单上是因为在大成证券上有户头，她本身没有参与贪污犯罪。

看了信息后，决定笔记本不交给他了、也不想再保他了。顾益民打完电话进来后匆忙与他告别。

何丽带着忧伤与失落回到家，想着自己一生坎坷命运不由地潸然泪下。年轻时被强奸、老了成腐败分子的遗孀、用一生幸福保心爱人却被人家抛弃。像她这样的境况以后无人敢娶，她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现在像瘟神一样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晚年只有孤苦守寡终身，唯一能认她的儿子以后生死也不保。

何丽思考着笔记本如何处理？再怎么也不会把它送检察院举报他的，留着对他有危险，只有等贺成平安到加拿大后再说。

由于黄天勇落马，刘青被扶正，宝林调入市政府办公厅当主任，柳欣调入市委办公室当主任。顾益民在加快向市委书记进军的步伐。

这天那英来到涉外经济处与刘青告别。见快到午饭时间，刘青拉着她一起去吃饭，路上得知那英辞职了，准备去哈尔滨一家商贸公司发展。

吃饭间俩人聊天，那英介绍俄文在政府里几乎用不上，哈尔滨一家商贸公司在网上招聘俄文翻译，她去应聘被录取了，待遇比政府里高得多。刘青问她邱向东有何感想、哭了没有？那英笑着说哭倒不至于，心里肯定很难过，刚才跟他告别后才来的涉外经济处。

“还与市长好着呢？”

刘青只是笑笑没回答，在用自己的名节换取市长的威严。

“我都要走了还不说句实话，想跟别人说也没机会呀？”

那英很神秘地告诉她柳欣是市长的情人、俩人好了有十来年，他可是情场高手、任何漂亮女人都不会放过，告诫与他逢场作戏随便玩玩可以，千万别动真感情、更不要嫁给他。刘青听了这话脸色有点不太好，是女儿担忧父亲那种情感。那英看她表情以为在吃醋没再多说，吃完饭后给刘青留下了地址和电话，让以后到哈尔滨尽管来找她。回到办公室，见电脑上有信息传来忙看，第一封是罗伯特发来的信。

思念的小青，我即将毕业，工作已经落实、被波音公司录用，不久将派往中国当驻A飞集团总代理雷克的助手，得到这份工作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中文不错。想到马上要与你相见心潮澎湃几夜未能合眼，终于能见到你可爱的笑脸与那美丽的金边衣裳。

刘青看完内心杂乱，这对A飞集团与波音的合作是件好事，回信表示祝贺。

第二封信是晋如发来的，告知已经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