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记 （下） 第二章 续

   十  百花山玉箫归位

  “海大叔？您认识我们？”二人不约而同地问了声。

 “丫头，莫多问。老儿我也莫名，可师命难违。我在此候二位多时了。来，年轻人，我这里还有壶老酒。肉还有？丫头，取将过来。”这一老者竟就石而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眼无旁人，玉箫竟也举起瓷碗，“玉箫敬大叔一碗。敢问大叔山门哪里？师从何人？如何知道我二人？”小梅掩住鼻口，挡一挡酒气。生平最不喜酒气了。每次闻到都要呕吐的。何况这老人家身上多日未洗，恐怕夏日可真的不用熏蚊虫了。老者不顾这些，喝到兴致，竟兀自脱去鞋袜褪去外衣，坦胸露腹，笑声朗朗。“老儿，我平生就两件事，喝酒，睡觉。来来，小子好酒量。喝！”转眼间一大壶酒见了底。老者又撕下腊肉，这满洞里就是他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了。玉箫渐渐也迷糊起来。这一老一少，不一会酒足饭饱，鼾声震天，真像打雷。

  小梅收拾好餐具，自己来到火堆前，添上木柴，火渐渐又旺了。

  就着温暖的火光，自己拿出玉。仔细的抚摸着，想起前几日的梦，梦里的梅园，那棵古梅。自己恍惚间又回到了梦境。

  夜很深了，外面月很圆很亮。

  不知何时洞外月光下一只猛兽徘徊着，三人浑然不觉。

  也许是怕火，它没敢靠前。

  过了许久，火渐渐熄了。这只猛兽靠近了洞口。

  也许冷了，小梅一激灵醒了。刚想站起身，却呆住了。不知何时一只黑呼呼的东西正向自己靠近。

  " 啊!-------"一声惊呼，玉箫立刻惊醒。不等反应，那猛兽竟扑向小梅。

  玉箫情急之下，抛出石子。正中它的头，但那东西竟晃一下，又扑了过来。看那灵巧劲儿，像是大猫。

  玉箫心呼，“不好，有老虎！”顾不及其它，自己迅速推过小梅，小梅赶紧到老者身边，用力推他，大喊，“海大叔，海大叔，快醒醒。”这老人家，仍是呼呼大睡。酒气熏天，嘴里咕哝着“睡觉睡觉-----”

  玉箫赶忙制止小梅，不要喊叫。这样会激怒它。

  老虎那里顾及这些，仍然咆哮着往前扑，玉箫灵巧躲过，挥刀砍向它的后腿。亏得宝刃。老虎伤了。可更加凶残，黑暗中俩眼冒着绿光。玉箫顾不得许多。使出平生所学，跟斑斓大虎打了起来。老虎看吃不了他，竟又朝小梅奔了过来。小梅大脑一片空白。就在此时，那睡觉的老者睡梦中，大手一挥，嘴里还咕哝着哪里来的蚊虫，搅扰老儿好睡。一股掌风竟击中老虎。老虎腾空的身子啪的落了下来。哀嚎几声竟无声了。

  小梅找到火镰，重新打着火点亮火烛，仔细一看，老虎气绝了。高兴地喊到，“玉将军，快看老虎被你打死了。”玉箫却没回答。

  她赶紧跑过去，烛光下，玉箫面色苍白，原来黑暗中，他被老虎伤到了，血从头上流着。老虎的爪子深深抓进他的头颈。

  小梅一下子抱住玉箫的头，仔细看伤在何处。玉箫，睁开眼睛，“小梅姑娘，不要看了，我只能陪你到这了。一股血从嘴里涌了出来，他说不出话了。伸手拿起小梅胸前的玉，吞咽了几下，艰难的说，“记得玉就是我，玉佩，玉镯-------我，------”话没说完，玉箫闭上了眼睛，竟有一丝微笑凝在了嘴角。

  小梅抱着玉箫，呆呆的------

  天亮了，老者终于醒了。看到眼前的情景，拍着脑袋，跺着脚。“师傅让我，在此等候，我却贪这杯中之物。”说罢，竟嚎哭起来！“海大叔对不起你！”说着竟要拔剑自尽。小梅，“海大叔，不要自责了。他是为救我，他本可以躲的，他却是硬生生的挨老虎的利爪，他是怕我受伤呀！玉将军，小梅害了你！就让小梅陪你走吧。”说着小梅竟拿起地上的剑反手刺向心脏。海园一下按住小梅的手腕。“事已至此，还是安葬了玉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