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国英雄传 第九回

    续前祚刘渊承汉统

    战邺城苟唏击公师

    话说当年汉高祖刘邦用宗室女嫁给了匈奴王冒顿，冒顿的子孙从此姓了刘氏。到了刘渊这里，是专一酷爱文韬武略，尤其喜欢《春秋左氏传》和《孙武兵法》与人谈史，时常讥讽“隋陆无武，绛灌无文。”隋何、陆贾两位书生没有武略；绛侯周勃、颖阴侯灌婴只会武功。他文武兼备，深孚众望。父亲刘豹死后，刘渊代为左部帅，晋太康末年，官拜北部都尉。司马颖夺取了邺城，将他升任了冠军将军，驻守邺城。此时匈奴左贤王刘宣等人，见天下纷乱，晋王朝大势已去，遂秘密推举刘渊为大单于，派人请刘渊继位。刘渊大喜，以回左国城搬兵为名返回故里，在众人拥戴下即大单于位。时隔不久，便聚集了数万人马，建都离石。

    消息传来司马颖兵败邺城退守洛阳，刘渊振臂一呼，下令出兵救援。左贤王刘宣劝道：“晋已如土灰朽木，救之无益，何不自立为王？”刘渊从之，随即放弃救援司马颖的念头。永兴元年十一月，迁都左郭城，建国号汉，改元元熙，并追尊蜀汉后主刘禅为孝怀皇帝，以汉继承者自居。

    再说公师籓一路势如破竹，过关斩将。这日来到平原县城，县令匆匆拼凑了几百人出城列队。先锋石勒催马上前，更不答话，迎着队前两将。“唏咻咻”一声怪啸，手起刀落斩一将于马下；另一将拨马要逃，石勒从背后抽出一只拐子朝着敌将后脑砸去，可怜两位守将未及通名，便赴了黄泉。汲桑令旗一挥，大队人马冲向城去，众人来到县衙，县令站站微微捧来印信，公师籓哈哈大笑，下令出榜安民。

    宴席摆下，公师籓举杯说道：“诸位，我等连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人马歇息两日，然后出兵直捣洛阳。”石勒摆手道：“明公且慢，洛阳乃京师之地，我等强攻，各藩镇必拼死拱卫，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石勒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接着说道：“匈奴刘渊已称汉王，率人马直取并州，朝廷正在全力剿灭。我等可闭其锋芒，进攻邺城，请明公详查。”公师籓拈须沉思片刻，点头赞许道：“世龙所言极是，众将官，尔等歇马两日，起兵攻打邺城。”

    消息传来，慌了邺城守将范阳王司马虓，击鼓升帐，召集属下商议对策。谋士刘琨道：“王爷勿忧，属下一计，可退反贼。”司马虓大喜；“先生快快讲来！”刘琨说道：”王爷可修书一封，唤那兖州刺史苟唏，火速统兵来救；小可有一挚友乃广平太守丁邵丁叔伦，多谋有智，兵精粮足，小可去请不出两日，援兵即到。“

    司马虓不敢怠慢，命刘琨乘快马广平搬兵；修书一封着人火速去请兖州刺史苟唏。城里城外挖沟补墙，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准备停当，专待那贼寇来犯。

    公师籓连日来攻城掠地，所向披靡，闻着莫不迎风而降。这日来到邺城门外，但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上士族盔甲鲜明，严阵以待。公师籓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司马虓早有准备。这边石勒带领十八骑好汉来到城下讨敌骂阵，城上司马虓任你喊破喉咙，也不应答。石勒一声令下：”攻城！“稍近城池，梆子一响，乱箭齐飞，石勒只得后退。如此三番，攻城的士卒锐气泄了不少。石勒气得哇哇大叫，下令诸好汉再着一层重甲，要强行攻城。就在这时只听得后队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原是广平太守带那一万精兵杀将过来。公师籓、汲桑只得收拾乱兵，退后五里，由那丁邵司马虓会合去了。

    司马虓拉着丁叔伦千恩万谢，忽有探马来报，兖州刺史苟唏援军离城十里，请王爷定夺。丁邵莞尔一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司马虓一时不着头脑：”丁贤弟，这大兵压境，喜从何来啊？“丁邵道：”王爷，你只需如此这般，贼众必退。“司马虓听罢，面露喜色，道：”就依贤弟。“当即修书，让那探马带与苟唏。

    接近正午，公师籓见攻城无望，只得埋锅造饭，饭近将熟。忽听邺城内一声炮响，城门打开，吊桥落下，一哨人马冲出城来，汲桑慌忙引兵相向。这时阵后又是一声炮响，苟唏带队杀来，公师籓提兵器来迎，被那苟唏一矛刺穿咽喉，死于马下。正是：

    攻城略地势破竹，

    风雨飘摇英雄出。

    出师未捷身先死，

    凭尔史家胡乱书。

    公师籓战死，要知汲桑、石勒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襄国英雄传 第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