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托邦《十四》

第十四章：巧取安娜出生医院

星期一带安娜来到市户籍委，一位中年男子接待她。把安娜的经历诉说了一遍，问这种情况孩子能不能回上海落户？工作人员问她是孩子什么人？海伦如实禀报。

工作人员解释只要能证明孩子出生时，其父母户籍在上海且有公职，所生子女系公差在外期间所生，就可以转回上海落户。海伦问需要什么材料证明？答曰，一父母必须有公职且是公差在外期间所生的，二结婚证明，三接生医院证明，四机场方面的证明。只要四份材料齐全，转户没问题，人家还给她打印了份证明清单，以方便收集。

海伦看了看清单，父母工作单位证明与结婚证明没啥问题，关键是接生医院与航空单位的证明，一份证明安娜在那家医院出生，另一份证明当时乔毅与彩云确实在飞机上。

从户籍委出来，带着安娜赶到彩云所在单位，把情况告诉她。彩云回忆乔毅当时持公差单去莫斯科，登机时刷的是工卡，回来时为了照顾她乘坐普通舱，但是刷卡也是工卡，这能证明乔毅在飞机上且是公差。她说自己探亲刷的是身份卡，这在机场都有记录，就是不知道机场方面是否还保留着，但安娜出生医院开的出生证明留给了保育院。

海伦认为只有去趟莫斯科机场查询，问彩云安娜出生医院还记得不？她说记不得，具体办理入院登记是乔毅办的，她一概不知。海伦问医院大概方位，或者建筑物特点描绘一下也行？彩云表示当时自己半昏半厥没一点印象，但是医院救护车来机场接的，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这事看来有点麻烦，提供不了具体医院只有问乔毅，到时他反对谁也没办法。还有一个办法，顺着学校查托儿所再查保育院，最后查出生医院，但太慢耗时，登太空前肯定办不成。

海伦让彩云去办当年另外俩老公单位证明，证明他们婚内确实有公职。彩云表示这没问题，完后就去莫斯科查询。海伦建议等知道乔毅的工职卡号与身份卡号再去莫斯科，否则机场方面无法查询乔毅是否在飞机上。

彩云表示身份卡号没问题，结婚证还保留着上面有，但没有公职卡号。问题集中在两点，一是乔毅的工作卡号，二是安娜出生医院。麻烦的是只有是乔毅知道哪家医院，彩云显得很无助，海伦不能离开上海，自己又不能出面。海伦让她别灰心，自己想办法拿到乔毅工作卡号与查找医院，让她把前面的事办好即可。

回来路上，安娜问：“妈妈，你们在干啥？”

“如果妈妈和欧文爸爸都留在上海，你愿意吗？”

安娜听后停下不走了，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你看着我干啥？”

“你就是我亲妈妈？”

“我，叶琳，瓦利亚，还有刚才那位阿姨，都是你亲妈妈。”海伦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上海给我找亲妈妈？”

海伦俯下身告诉她：“不是为你找亲妈妈，是想把你接到上海来。你不想来？”见她点头，心想可能是刚才与工作人员对话让安娜听见了，她以为要把她送走，想着下次办这些事不能让她在跟前。

安娜究竟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呢？海伦边走边想，从机场到市区有两条路，半个小时救护车能跑上百公里，全市共有几十家医院太难找。又怎样知道乔毅的工作卡号？思来想去想到一人─文静!

正在暗自庆幸，电话响了。欧文来电话让她来村委会，叶琳她们从杭州回来，大家在一起吃饭聚聚。

来到餐厅，上次接机的人都在。这次村委会安排男的可以带女家属，女的不能带男家属，就是考虑马上要到非洲去任职，行前安排家属休闲娱乐一下，主要照顾女家属。

俩女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杭州的景致与所见所闻，看样子这两天玩得不错，三位男人略显黯然。

叶琳拿出照片给海伦看，还带回了些丝绸类衣服不断在身上比划着，这东西穿在身上又好看又舒服，嫘祖确实值得研究。向东让她别叽叽喳喳的，嫌闹心。叶琳看三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问咋回事？

“我马上跟市长去非洲。”

叶琳问去干啥，出差还是旅游，能不能带她去？

“去工作。”

叶琳又问去多久，听说五年脸色立马变了，问婚咋办？

向东表示婚只有不结了，把村长的决定告诉大家，明天下午回尼古拉耶夫，一星期内要去非洲报到。

拉塔纠正他，向东不用五年，两年就可以，他说自己一届五年。另外一女人也有些惊讶，问她老公去不去？拉塔解释他不一定非要这次去，但向东这次必须随他一起去。

叶琳说这下惨了更嫁不出去，肯定是欧文给村长出的馊主意。欧文说她嫁不出去才对，如果早早把自己嫁出去岂不是监守自盗，过去老鸨从来都是单身。叶琳说他天天往非洲跑，咋没嫁给非洲女人起个示范作用？俩人离婚后毛病一点没改，大概五百年前是冤家。海伦说怪不得上海这几天雾霾重、噪音大，原来是他俩在上海碰面了。

众人嘻嘻哈哈，叶琳情绪不见好。海伦悄悄告诉她欧文与彩云的事，还拿出彩云的照片给她看。叶琳看着照片，怪不得闹着要来上海，原来早就有相好的，说他没白研究嫘祖，锦绣还是织成了。海伦还告诉她准备把安娜接到上海来，叶琳问这问那、需要帮啥忙？说着把安娜抱在自己腿上，真有些舍不得，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能怀上孩子。

放下安娜，叶琳悄声问海伦为什么自己总怀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没任何毛病？海伦告诉她云雨时心情一定要好，达到最佳状态最容易怀上。叶琳又问什么是最佳状态？就是飘然欲仙、被热浪一下吹上天的感觉。叶琳说她天天上天，自己却只能在地面望天，从来没被热浪吹上天过，连孩子都怀不上，怀疑太胖热浪吹不动？她让海伦上天做那事小心点，被热浪再一吹别吹出太阳系回不来，说得俩人噗嗤地窃笑。

欧文问她俩说什么这么高兴？叶琳说海伦要带我上天，你管得着吗？

欧文说不管、不管，你上、你上，牛郎织女不需要你去拉扯，你上去了只能给人家搅黄。

拉塔说还真得请叶琳去才对，给阿波罗拉扯个热点的媳妇接回来，地球光线就够了。众人都说对呀，怪不得地球灾难多，原来是太空缺少老鸨，建议海伦跟太空委官员说说带叶琳也上去。

海伦含笑不语，叶琳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说以后找个能让她上天的。众人一听，问海伦宇航员有没有没对象的给叶琳介绍一个，向东搞不成哑巴又要走？海伦说人家叶琳要找的是能带她上天的，宇航员又不能带她上天。向东说干嘛非要上天，找个在地下干实事的多好。话一出口，叶琳脸色哗啦一下就变了，铁青着脸对向东说你咒我干吗，我生不出孩子你高兴？

众人一听吓得都不敢说话，一会大笑、一会铁青着脸，一会要上天、一会又要生孩子的，怀疑她是否悲伤过度？女人生不出孩子大多性情古怪，不知道什么行为、哪句言语刺疼她内心紧绷的神经。

下午海伦把安娜交给刘永明，来到接待处找到文静，把安娜的事说与她听。听说是乔毅的女儿内心很欢喜，埋怨海伦咋不把安娜带来让她看看？这种情况文静是孩子的二妈。海伦说进太空部手续繁杂，哪天把安娜带家里让乔毅也见见。文静告诉她乔毅的工作卡号自己知道，随手拿出笔记本查找出写给海伦，但要想知道安娜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只有问乔毅，说这事她来想办法，争取早日把安娜接回上海。海伦交代她这事最好不要让乔毅知道。

文静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怎样套出安娜出生在哪家医院，而又不让乔毅有所觉察？她和乔毅在这个家生活三年多时间，从来没听他提及过此事。

八点多乔毅回来，文静给他倒了杯茶依偎在他身旁，今天难得回家早，给他捶捶肩问飞船的事准备的咋样？乔毅介绍航线已经确定，这些天在精确计算金星与水星运动轨迹，去回都要远处相遇、近处避开，飞船在进行后勤准备。文静又问前羿这些天在忙啥？乔毅介绍他最近在忙非洲的事情，连飞船的事都很少过问。

“明天是蒙蒙的生日，一晃都两岁了。”蒙蒙是乔毅的儿子。

“是嘛！日子过得这么快。”乔毅记得孩子出生时天快亮了，就给他起名蒙蒙，这会应该会跑了。

“孩子生下来才四斤多，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保育院会照顾好的。”乔毅解释保育院是专业人士带孩子，孩子身心健康与智力开发都比家庭孩子好。

“再有个女儿就好了。”

“男女都一样。”

“你原先有过女儿吗？”

乔毅告诉她有，但留在尼古拉耶夫了，又给她讲了经历。

“生产时一定很艰难？”

“可不是嘛，又打催产素又用吸盘吸，彩云晕了好几次才生下。”

“那家医院大吗？”

“大。”

“条件怎么样？”

“生孩子条件哪家不具备。你今天怎么了，关心起生孩子呢？”

“我今天见彩云了，谈起这段经历，彩云说要不是人家医院抢救及时母子性命难保。”

“可不是嘛，救护车直接开到飞机旁，一路闪着警笛直奔医院。”

文静见他老是不入套，话绕到嘴边就是不说那家医院，内心很焦急。

“彩云跟都你说了些啥？”

“孩子生下来弱小，担心她以后身体不好。”

正在想着咋办，前羿回来了，问他们在谈啥？文静说在谈彩云飞机上生孩子难产，多亏医院抢救及时。

这事前羿听乔毅谈及过，随口问乔毅是哪家医院？尼古拉耶夫市长还在上海，对医院这种负责精神予以褒奖。

“乌里杨医院，那家医院服务非常好。”

文静把医院名用信息告知了海伦。

海伦收到消息很高兴，亚博就在乌里杨医院，是那的骨科医生。立马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帮查询安娜出生情况后开张证明扫描过来，又告诉彩云乔毅工卡号码。彩云说工作证明都办好了，明天就请年休假去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