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的年轻人》第二十章

第20章  请师学艺 

“陈队长治军有方，带出了一支铁打的队伍。顷刻之间就把日军的一个小队全部歼灭，蒋某实在佩服。”在答谢宴席上，蒋恒寿情绪激昂地对陈耀星说。

陈耀星红着脸说：“惭愧，惭愧。我们的伤亡也很大。”

蒋恒寿：“陈队长，你就不要谦虚啦。”

……

其实，陈耀星说的是真心话，他真的很惭愧。他在战斗中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战士没有实战经验，拚杀技术不过关。仅凭着一腔热血，去和敌人拚命，往往用的都是蛮力。而那些鬼子却都沉着应对，有条不紊。他们不是硬碰硬地对抗，而是巧妙地躲过战士的刺刀，然后回手就是一击。陈耀星亲眼看到，有两名八路军战士，对阵一个鬼子兵，还不占上风。结果是一个阵亡，一个重伤。若不是陈耀星及时命令战士们开枪，恐怕我们的损失还要更大。

其实，没有实战经验，拚杀技术不过硬，这也正是陈耀星的短板。他从学校毕业后，就参加了家乡的农民暴动。虽然也参加过几次战斗，但从来没与敌人面对面地拚杀过。这次孟家庄战斗，使他看到了游击队的差距，也看到了自己的差距。

当然，对这些闯进我国杀人放火的强盗，我们不用跟他们讲义气，也不用跟他们讲规矩，用什么手段杀他们都是正当的。然而，我们游击队的战斗力，绝不能长期落后于敌人。我们必须在全军开展大练兵，迅速提高战士的作战能力。

……

从蒋恒寿那里回来，陈耀星立即向郑紫旺汇报了这次战斗的情况，并提出了自己“在全军展开大练兵”的建议。

郑紫旺等负责人经过研究，决定采纳陈耀星的建议。于是，游击队便迅速掀起了一个大练兵的高潮。他们有的练投弹，有的练射击；有的练格斗，有的练拚杀。

陈耀星也和大家一块练习，一块摸爬滚打。在练习中，他发现二连一排三班的副班长王进军，在擒拿、格斗方面是内行。别人跟他对打，一交手就被他摞倒了，一连换了三个人都是这样。这引起了陈耀星的很大兴趣，他走到王进军跟前，轻声问：“你是不是学过格斗术？”

王进军点着头说：“嗯，学过一些。”

陈耀星又问：“跟谁学的？”

“跟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

“就是我们村的孙正阳。他精通擒拿术，也有一些武功，曾经三次打跑过到我们村抢劫的土匪。”

“哦。”陈耀星在学校读书时，就听说过这个人。此人从小酷爱武术，曾经四处拜师学艺，技艺一天比一天精深。据说在双鹿县没人能比。陈耀星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把孙正阳请到游击队来，当我们的武术教练，那对提高我们的战斗力，一定会大有帮助。想到这里，他向王进军问：”你能不能把你师傅请来？我想见见他。”

王进军问：“你见我师傅干什么？”

陈耀星说：“我要邀请他加入游击队，做我们的武术教练。”

王进军马上说：“这我可不敢。我离开师傅时，他再三嘱咐我：不能轻易暴露自己会武功，更不能随便使用武功。如果别人打你，只有不是十分危险，就不能用。你想想，连武功都不让我用，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臭显摆，还能饶了我吗？”

陈耀星不由得笑了：“你师傅是‘真人不露相’。练武的人都是这样。”

王进军说：“其实我也不是臭显摆。我会点武功，让我装作什么也不懂，我还真装不像。没几下就露馅了。”

陈耀星又笑了，笑得很开心：“看来你的定力，比你师傅差远啦。这样吧：我抽时间到你们村去一趟，亲自拜访你师傅。”

王进军嘱咐说：“你可别说是我透露给你的。”

陈耀星：“我不说。我早就听说过你师傅的大名，不会出卖你的。”

王进军也笑了：“好好，你去吧。”

……

第二天，陈耀星就带着两个警卫员，赶到了王进军的家乡。王进军家住双鹿县最东边的王槐庄，再往东就到县界了。陈耀星站在村头，向村里望去。只见这是一个小村庄，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家。整个村庄掩映在一片深绿色的树林中。陈耀星没作停留，便和警卫员向村里走。

刚进村，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顺着大街走出来。陈耀星拦住那年轻人，客气地问：“老兄，跟你打听一下，孙正阳老先生在哪儿住？”

那年轻人望着陈耀星：“孙正阳……那是我哥哥。”

陈耀星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哦，你是孙先生的弟弟？”

年轻人问：“你们找他有事吗？”

陈耀星一点头：“有事相求。”

“那好。我领你们去见他。”年轻人说完，便转身往回走。陈耀星和警卫员紧跟在他身后，向村里走去。

来到一座院落前，那中年人说：“到啦。这就是我哥哥家。”说完他便走上去敲门。很快，里面传出清晰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只见里面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此人头上缠着一条白毛巾，身上裹着黑色的粗布衣服。不仅没有粗壮的身驱，还显得有些弱不经风。这时，那给他们带路的年轻人说：“这就是我哥哥。”随即他又指着陈耀星等人说：“哥哥，这三个人找你。说有事相求。”

孙正阳看了陈耀量他们三个人一眼，低声说：“那请进来说吧。”说着，便领着陈耀星他们往里走。

那带路的年轻人，没有跟着往里走，而是站在那里说：“哥哥，我还有事呢。我走了，啊。”

“你走吧。”孙正阳回过头来说。

进到屋里之后，孙正阳让陈耀星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让两个警卫员坐到旁边的高凳子上，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才沉着脸说：“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我切磋技艺的。不过，我这个人不计较排名前后，更不想与你们一较高低。你们要是不服气，就排在我前面好啦。”

陈耀星一听，连忙说：“孙先生，你误会啦。我们不是来找你比武的。我们是来拜师的。”

“拜师？拜什么师？”孙正阳疑惑地问。

陈耀星说：“我是八路军抗日游击队的队长，我叫陈耀星。我想请你到我们抗日游击队，去当武术教练。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孙正阳低下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参与政治团体，更不参加什么党派。至于什么武术教练，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个结果是陈耀星早就料到的。他知道，大凡练武的人都比较傲气，比较孤芳自赏，自以为超凡脱俗。不过，陈耀星也坚信，作为一个练武的人，不可能置国家危亡于不顾。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说：“孙先生，现在日本鬼子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你难道就能无动于衷？”

孙正阳说：“我一个老百姓，不无动于衷又能怎么样？”

陈耀星说：“你有一身的好武功。为什么不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一显身手呢？”

孙正阳苦笑一下，说：“现在都有洋枪洋炮了，武术还能派上什么用场？不是贬低我自己，就我这拳打脚踢的功夫，保家还勉强可以，卫国就难以奏效了。”

“绝对不是这样！”陈耀星严肃地说：“武术和擒拿术在这次战争中，决不是派不上用场，而是大有用武之地。就拿我们前几天那次战斗来说吧。本来，日军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被我们四面包围。由于我们的战士拚杀技术不过关，只是使用蛮力乱杀乱砍，结果被鬼子借力使力，只是轻轻地一拔一闪，就把我们摔倒。……”

孙正阳两眼盯着陈耀星，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眼睛明显地变亮了。

陈耀星继续说：“我们在这次战斗中吃了大亏。两个战士对付人家一个鬼子，我们都不占上风。要不是我及时命令战士们开枪，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大损失呢？孙先生，如果我们能早些找到你，让你传授一些拚杀技术和格斗技巧，也不致于吃这么大的亏呀？”

孙正阳惊喜地问：“照你这么说，我这身功夫还能用上？”

陈耀星说：“当然能用上！你这一身功夫，对我们来说，那真是‘雪里送炭’哪！”

孙正阳这才低下头说：“看着我们的国家任人践踏，看着我们的百姓任人宰割，我也是心急如焚哪！在我的后半生，能为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出一些微薄之力，我愿足矣。”

“太好啦！”陈耀星高兴地说：“我现在正式聘请你，担任我们游击队的武术教练。”

孙正阳连声说：“好，好！我理当尽力！”

……

 

第二天凌晨四点，陈耀星就“套”了一辆大车，由一个警卫员赶着，自己和另一个警卫员坐在车上，向王槐庄赶来。

马车一直驶进王槐庄村，来到孙家大门前。此时，阴沉沉的夜幕渐渐隐去，东天边的朝霞越燃越旺。陈耀星跳下马车，走上去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里面还插着闩。陈耀星心想：一定是孙先生还没有起床。为了表示他的诚意，陈耀星决定不惊动孙先生，而是和两个警卫员一道，站在大门外等候。此时已是腊月下旬，天气十分寒冷。陈耀星他们穿的衣服又很单薄，冻得双脚火辣辣地疼，双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他们只好不停地在那里来回走动，并使劲搓手取暖。一直到早晨八点钟，孙正阳才出来开门。当他发现陈耀星在大门外等候时，深受感动。他望着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身上也沾满霜雪的陈耀星和两个警卫员，慌忙说：“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将他们拉到大门里面，随后又有些责怪地说：“你们怎么也不喊我？就这样在外边冻着。”

陈耀星没有说话。他的一个警卫员说：“陈队长说你可能还没有起床，不让惊动你。”

“我既然答应教你们，就是你们游击队的人了。你们对我还用这样见外吗？”孙正阳边说边领着他们往里走。

来到屋里，孙正阳向他媳妇吩咐说：“快捅开炉子，给陈队长他们做点饭。”

原来，孙正阳媳妇已经做熟了饭，只是没给他们三个人做着。听到孙正阳的吩咐，他媳妇说了声“好”，便开始忙碌起来。

大家分宾主落坐后，孙正阳这才说：“我这儿都准备好啦。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陈耀星说：“我们就是来接你的。你吃过饭咱们就走。”

“好。”孙正阳说。

……

吃过早饭后，孙正阳便在陈耀星他们的簇拥下，蹬上了那辆马车。两个警卫员坐在旁边陪着，陈耀星坐在前面，亲自为孙正阳赶车。只见陈耀星将鞭子一摇，喊了一声“驾！”

那匹马立刻四蹄一蹬，向前跑起来。马车向着游击队的驻地飞奔而去。

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战士们正在城里一片空地上操练。大家一看请来了师傅，都扔下手里的兵器，向这里围拢过来。

陈耀星将孙正阳扶下马车，然后和他并肩走向操场。来到操场正中，陈耀星提高声音，向大家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正阳先生。他以后就是我们的武术教练，也就是我们大家的师傅。他的武功非同一般，不仅是你们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傅。我更要向他好好学习。”

孙正阳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我奉陈队长的邀请，担任游击队的武术教练。今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我从小喜欢舞枪弄棒，对擒拿术懂得一些。为了尽早赶走日本鬼子，我要尽心尽力地教，你们要尽心尽力的学。争取在较短的时间内，把大家的搏击水平提高一大步。”

“好。”战士们都热烈鼓掌。

陈耀星又说：“孙先生，请你根据你的经验和理解，编写一本拼刺刀技术手册。把拼刺刀的技术、要领和注意事项，详细地写出来。这样对我们的战士一定会大有帮助。”

孙正阳一听，心里茅塞顿开。他兴奋地说：“我正愁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你这一番话，让我找到了重点突击的方向。是啊，我们的战士主要是用刺刀和敌人拼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提高拼杀技术。好，我马上着手编写这本手册。”

陈耀星高兴地说：“很好！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你尽管提。”

孙正阳说：“准备一支笔、一个没有写字的本子就行了。”

陈耀星说：“我马上去准备。”

孙正阳又说：“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编写出来的。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资料作参考，更没有任何经验，只能凭我十几年练习擒拿、格斗的体会，来编写了。”

陈耀星说：“那你就抓紧时间吧。”

孙正阳：“我看这样吧：我白天给战士们讲解擒拿术，晚上编写这本教材。尽量做到编写教材和传授技艺两不误。”

“好，就按你说的办。”陈耀星说。

“那我现在就教吧。”

“别这么急。你上午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开始。”

“不用休息。现在就开始。”

“好吧。”陈耀星点点头。

孙正阳接着转身面向大家，提高声音说：“我现在就给大家讲解擒拿、格斗方面的一些知识。当然，提高作战水平，最根本的还是练习基本功，增加我们的体力。这需要长年累月地练习，冬练三九，热练中伏。可这对我们游击队来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据这一情况，我决定先教给大家一些比较实用的格斗技术，也就是防身技巧。”

大家一听，都围在孙正阳周围，仔细聆听。

孙正阳继续说：“防身术的第一项就是摆脱扼喉。喉部位于颈部正中，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脖子，它是生命的要害部位。如果脖子被敌人掐住，很快就会窒息死亡。所以摆脱扼喉是防身的必修课之一。根据不同情况，摆脱扼喉可分为四种方式。

“第一种：担臂下踏摆脱法。当敌人从背后勒住你的脖子时，你该怎么办？这时你可在保持脖颈不动的情况下，将下半身稍微向右偏移，同时用左肘向后猛击敌人的胸部或心脏处，也可用左拳猛击敌人的腹部或裆部。在敌人被撞击后注意力分散时，你可趁此机会，迅速用双手抓住敌人右臂，猛力向下拧转，迫使敌人双臂脱离你的脖颈，并迅速向右转身，将敌人的右臂拧到其背后，然后将其制服；最后再对其头部狠踏一脚，使其彻底丧失战斗力。”说到这里，他冲着战士们说：“你们哪一个过来，咱们示范一下。”

“我来。”陈耀星走上前来。

孙正阳说：“你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

陈耀星按照孙正阳说的，从后面勒住了孙正阳的脖子。孙正阳说：“你再搂紧点儿，要用全力。”陈耀星便又加大了搂他脖子的力度。这时，孙正阳已经无法呼吸。只见他下半身向右一偏，左肘向后猛甩，击中了陈耀星的左肋。

陈耀星疼得“唉呀”一声，立刻松开双手，向后退了两步。他用左手揉着自己的左胸，痛苦地说：“你的劲真大！”

孙正阳说：“这一击，一定要猛，要狠。就是不让敌人松开手，也要使他的注意力大大分散，双手力度大大减小。这时，再用双手抓住他的右臂往下猛扳，使他双手脱离你的脖颈。然后迅速向右转身，将他的右臂拧到其背后。这样，就可以将他制服。”

大家听后，都两个人一组，互相比划着。陈耀星对一连长王三胖说：“你来搂住我的脖子，要真正用尽力气。让我试试能不能挣脱。”

“好。”王三胖上来搂住了陈耀星的脖子，并且力度很大。陈耀星下身向右一侧，左肘向后猛甩，击中了王三胖的左肋。这一击虽然没有孙正阳的力气大，但也大大分散了王三胖的注意力。陈耀星又趁势抓住他的右臂往下一扳，还真使他的双手脱离了自己的脖子。陈耀星和王三胖都点着头说：“这一招还真灵！”“很实用！”

孙正阳：“下面，我再教大家第二种方式。第二种是拳击膝顶摆脱法。当敌人从前面掐住你的喉咙，井将你推顶到墙上时，你该怎么办？此时，你可向右侧身，同时用右臂往下猛砸敌人双臂，以减轻敌人掐喉的力量。在往回抽右手时，顺势将右手握成拳，反手猛击敌人的右太阳穴，将其打昏；接着可再用左膝快速撞击其肋骨，将其助骨撞断，使其失去战斗力。

“这种摆脱法一般无法演示。因为你用右臂砸敌人的双臂，一般都不能使敌人的双手脱离你的脖颈，只能使敌人掐你脖子的力度减小。接下来的用右拳猛击敌人右太阳穴，才是关键的一击。这一拳一定要狠，要有力。不能一招致命，也要把敌人打昏。如果敌人没被打昏，还在掐着你的脖子。你再用左膝盖猛顶他的肋骨，将他的肋条撞断。”

周围的战士全都听得入了迷，一个个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正阳。陈耀星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后他还用手模拟着那些动作。

孙正阳继续说：“第三种是指戳接拳击摆脱法  当敌人骑在你身上，并用双手掐住了你的喉部时，你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你可把双手插入到对方的肘关节中间，用力外撑。这样，敌人的双臂就会被撑成弓形，掐你脖子的力度自然就会减小。敌人为了防止他的双臂被撑弯，必定要集中全力于双手，并使身体前倾。你可抓住这个时机，用右手猛插敌人眼睛，并在敌人受到攻击而一松劲时，再用右手一记重拳将其打翻在地。这种摆脱法的要求是：双手外撑要及时，有力；手指戳眼要准确、凶狠；右拳攻击要连贯。

“第四种：别头击裆摆脱法。当敌人骑在你身上，用双手卡住你的脖子时，你可用双手迅速抓拧其双腕，用以减轻敌人掐喉的力量，同时迅速抬起右脚，从前侧猛踹敌人的下巴，将其向后踹倒。然后，你再翻身坐起，用右肘狠砸其裆部，将其击毙。这冲摆脱法的要求是：双手抓拧敌双腕要迅速、有力，右脚踢(或别压)敌头部要连贯、凶猛，翻身坐起要与肘下砸协调一致，而且绝不能手软，以免被敌人乘机反击。以上这四种招式，就是摆脱各种扼喉的方法。”

孙正阳讲完了，大家都还在回忆着这些招式的内涵。一连长王三胖说：“这三种情况都是比较危险的。以前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往往就会吃大亏。现在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一个战士反驳说：“应该是四种情况吧？孙师傅可是讲了四个招式。”

王三胖笑着说：“你听得不仔细。孙师傅是讲了四个招式，可针对的是三种情况。第三第四两个招式，都是针对敌人骑在我们身上，并掐住了我们的脖子。”

“是的。”孙正阳说：“这最后一种情况是最危险的。所以我就多讲了一个招式。”

陈耀星由衷地说：“这些防身技巧都很实用。只要能够熟练地掌握这些技巧，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就能转危为安，反败为胜。”

另一个战士向孙正阳问：“还有没有别的防身技巧？再给我们说一些。”

孙正阳说：“防身技巧还有很多种。有摆脱扭臂的，有摆脱抱腰的，还有摆脱抓发的，等等。不过，今天只给你们讲这四种。俗话说‘贪多嚼不烂’。等你们将这些消化了以后，我再给你们讲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