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太阳系《十》

    第十章：金歌保卫战

    在鹰领地首府赢集汗宫内，文臣武将们在开御前会议讨论是南下还是西征的问题，南下灭丹、西征灭稷。鹰坚决主张南下一雪前耻抢回漪，稷的领地面积小、有一半还是山区不肥沃，而且针对丹的战争准备已经完成。

    军师策认为还是先灭了稷再回师南下，丹领地纵深一百五十程，一时半会拿不下来担心腹背受敌。鹰让他放心，稷只有十万军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灭了丹稷会不战自降，少打一仗何乐不为。十颗星大多数深谙大汗的心思，自从失去了漪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也有其理都同意了南下。

    鹰七十一岁，这岁数相当于地球人一百四十岁，RF六公转一周480日、自转一周36个小时。这的平均寿命是一百岁，大大高于地球人寿命，七十属于中老年人，打仗的事都指望十颗星，鹰现在只想安享晚年。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战略失误。

    第二天太星带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漠河而来，人猛辎重绵延一程之远。大军所到之处人群夹道欢迎，女人送自己的男人上战场、年迈的大与姨送自己的儿星去立战功。整个部落对这一仗寄托了无限的希望，取胜毫无悬念，灭了丹永无战事，才可以过上安宁的生活。这里的人将父亲叫大，母亲称为姨。

    丹太星只有十万人镇守漠河。双方激战一个小时留下几万尸体，丹太星战死，余部退守库北。

    正午时分太星的尸首被拉回金歌。丹见状拔剑击桌，“老鹰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郦依听说太星战死悲痛欲绝，她就这么一个孩子，扑在尸首旁椎心泣血。丹让她别哭了，不是悲痛的时候，鹰大军马上就到，命令立即空葬。尸首被抬上几十米高的空葬台，金雕与神鹰会把尸体吃完，这升天的待遇只有勇士有资格享用。

    尸体还没被吃完，丹带着众将骑着猛直奔库北而去。猛是这跑的最快的动物，似牛似马、马头牛角、马身牛尾、比地球上的牛马都小，每小时能跑八十公里，一小时后到了库北。

    此时下午两点整。鹰大军也刚到，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在距离城墙五百米外安营扎寨。

    库北的地形东边是库河，河宽两百多米、水深二十多米、水流湍急。漠河是支流在前汇入其中，然后入东海。西边是一片沼泽，中间路宽半程可行人猛。

    这里早被砌起了一面城墙，底下用石头堆起来、上面铺有木板人猛可行走其上，用以抵御鹰军的进攻。城墙有一道十米宽的门，开门可进出关。这里易守难攻，是守卫国土的重要关隘，如果被攻克仅剩下距离金歌一程处最后一道防线。

    城墙宽五米，放置着几十台小火炮。十台大摆炮在城内，二十米高的竖木耸立空中，支点在正中、两端可以转动，下面端头被橡皮筋固定在木桩上，发射炮弹时用绳子把上木端头拉下来，头部半圆形凹窝用来装石头，松手木头被橡皮筋拉起来，石头顺势被抛出如仙女散花，能射出三百米开外，被砸中者不死既伤，射程远比火炮威力大。一年前鹰带兵在此攻了近十天没攻克，反而半夜被丹偷袭捕获了漪。

    太星立猛横刀、隔空喊话。

    “丹贼，五十万大军在此，开门投降、献出漪可保千户酋长食邑。”

    态度变了，原先是退百程保半壁江山，现在是千户酋长，兵临城下，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丹站立城墙上回敬道：“你大都不行，小毛贼别狂妄。赶紧滚回去，否则这次捉的是你。”

    太星见状下令突击队上。

    二十个人弯腰用手抬着一块大木板从队伍中冲出来，士兵齐喊着“唔、唔…”，意思是冲冲冲，五十万人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丹一看这阵势没见过，明白他们要用木头撞击大门，命令发射摆炮。

    士兵们将木头桩子拉下来，迅速填装完石头，松手木桩子腾空摆上去，石头顺势飞了出去。顿时城墙外下起了陨石雨，噼里啪啦砸在木板上。但木板太厚，石头砸在上面安然无恙，后面的士兵见状更加兴奋，“古拉、古拉”地喊着，意思是胜利胜利。

    这块木板长十米、宽二米、厚一掌，多块拼凑的、重量近一吨，撞击大门几下门就会被撞开。此时木板已经行至城墙一百米处，人在木板底下砸不到，丹命令换大石头。

    士兵们迅速填装巨石，城墙上的人指挥摆炮左右瞄准、升高端头缩短射击距离，随着一声令下十台齐射。有四枚巨石同时落在木板上，轰的一声木板被砸断，底下人有的逃了出来、有的被砸死、有的腿被压在下面嗷嗷。

    太星见战术失败命令收兵，头一天进攻受挫。

    轮到丹的士兵欢呼了，站在城墙上高喊着“古拉、古拉。”

    鹰在宫内得知进攻受挫万分焦急，不顾赢集空虚把留守的十万精兵抽调五万增援，命令加厚木板继续进攻。

    第二天天刚亮，太星发起第二次进攻，这次的木板两掌厚。

    头一波摆炮发射出去，石头砸在上面安然无恙，丹又命令换更大的石头。士兵们填装完毕松手发射，结果橡皮筋拉力不够，木头停在半空不动了，炮弹成了哑弹。

    太星见状大喜，敲响加快行进速度的鼓声。底下的人都是挑选的大力士，每人承重近五十公斤一路小跑，木板行至城门外朝着门撞了上去。门轰隆声晃了一下，后退几米又撞，咚咚咚接连三下，城门轰隆一声垮塌。

    太星随即一声令下：“勇士们，杀了丹，踏平金歌，冲。”

    五十五万士兵随着前面二十辆战车开道，如潮水般蜂拥而来。再发射摆炮火炮已经无济于事，战车已经进入大门内。战车里面有八人，四人负责脚踏前进、四人负责前后左右进攻敌军。敌军较远时用火炮攻击，将燃烧的火球装进炮筒内，用力拉动机关炮弹弹射出去。敌军近时，用手摇转盘带动前面刀旋转，所到之处血肉模糊，近距离拼杀比装甲车威力大。

    丹在此没布置有战车，主要是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二星见当抵挡不住，建议大汗退守金歌。

    进来的士兵迅速占领了炮台，库北失守。

    三天后，双方对峙在金歌外围。丹军三十八万，鹰军五十五万，总人数近百万呈二字型摆开，队伍横向绵延一程之远。这里地势平缓开阔，大兵团决战即将开始。

    首先是战车对阵，四十辆战车对冲过来，远处相互炮击、火球对射。走近后绞肉机相互撞击绞杀，有的被撞碎、有的被绞烂、有的被炮击起火，半小时后偃旗息鼓。

    随着双方指挥官剑抬起，双方第一梯队各十万人冲杀过来搅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响，刀光闪亮血影冲天。十几分钟后地面开始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有的地方死尸堆积了几米高，有的地方血被尸体围着形成了血池塘，血在地下冒着热气冒着泡。

    一位士兵拿着戟站在死尸上左挑一个右挑一个，不曾想自己的脑袋被后面的士兵砍下连蹦带跳滚落几米远，手还握着戟试图站立着不愿倒下。一对士兵厮杀在一起，一位左手握着对方刺进自己胸膛的剑，右手将自己的剑刺进对方胸膛，双方手握对方的剑一起倒下。一位指挥官高喊着“杀进金歌、屠城三天、星斩杀、云归己。”话还没说完，一剑从后背刺穿胸膛，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一个小时后，二十万人只剩下几十人，挥舞着剑向着丹方向高喊着“古拉、古拉。”太星见剩下的是自己的人又举起剑，第二梯队的十万人开始向前冲过来。

    二星刚想举剑却被军师计按住，他们人太多这么打下去只有败，把他们引进落星峡，让丹汗向单鹿方向撤退。单鹿靠近山区，准备进山打游击战。

    太星见他们退了，命令擂追击，随着“咚咚咚”的鼓声，全队人猛开始乘胜追击。    二个小时不到，金歌沦陷。

    鹰军进入金歌后烧杀抢掠，汗宫被一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堪比项羽火烧阿房宫，全部蒙古包一起被烧毁，男人杀光、女人抢完、牛羊谁抢的归谁。

    这场战役比地球当年秦赵长平之战惨烈难以承受，一个小时阵亡二十万人。长平之战时双方总人口三千万，总投入兵力近百万。金歌保卫战双方总兵力也将近一百万，而且是在总人口不到四百万投入的兵力，双方男丁几乎全部上阵，死伤人口上百万，战后寡妇人数占总人口过半。战争用的设施更令人惊叹，地球三国时都没有这么大型设施用于战争。这个星球的人一门心思研究战争，以至于纺织、农耕、桑蚕落后。

    这颗星球上鹰丹两族的仇恨源于历史恩怨。

    飞船在寻找精细过程中，在天空目睹了战争全过程，无不令人痛心疾首，众人都感到同为人类，有责任阻止他们这样无休止地杀戮下去。

    精细你到底在哪、是生是死总得让人明白？他身上携带的信号发射器功率小，只能在一百公里范围内飞船才能感知，而且不知道RF星光线能否为其充电。

    飞船在围绕着RF六公转寻找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