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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一(十七)

时间:2015-01-06   作者:桦林边缘 录入:桦林边缘  浏览量:136 下载 入选文集
    自从同室的何发财被带走后,就没有回来了。到晚上,都没有回来。好像一走出门就化了一样。王连长从大伯的眼神和他们的神情里,看到了这一情形的疑惑。
    现在,就是王连长他们从昨天被押到了牢房里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夜。夜色来临时,看到原来的七的人,现在是六个人时,王连长就空落落的。尽管他才和张副排长、抗联战士小姜是才来。可看见自己的跟前,被带走了一个人心里就感到马上失去了一种东西似的,使他总是在想着这事。
    牢房里一抹殷黑黑的,在他们牢门的铁栏杆外在过道看不见的那边,有些淡黄的灯光悠悠地回照到在他们铁门边的过道上。就形成;1一亮一黑的情景。所以牢房门边略黑明明的,而在往里就黑莹莹的。这时,你能听到牢门对边的仅两步的距离的,可能是有些避光的牢房等是黑黑的。如果不是听到关在那里中国人的有点大声的聊谈声,你还以为就老哥这一间房子似的。
    老哥还是和六个青年在这面的门边坐着。他看见王连长在那边,背靠着墙,从铁杆进来的淡淡的灯光照在他黑莹莹的俊逸的脸上。这时,王连长招呼了一声:“老大哥,你过来下!”老哥就走过去。
他坐在王连长的身边。王连长问:“小何已经出去半天了,这天都黑了?”老头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吧,从这里被带走的人,没有回来过。”王连长迷惑。尽管他知道:进入鬼子的手里,几乎是死,可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形。不过,他想到鬼子是绝对不会让你我他,或者任何的人知道什么的。他原来感到被鬼子杀死就这么简单:一枪打死,或者一刀捅死,却到这里,看不到这样的现象,就感到充满惶惑。就像是你站在高墙外,只知道墙内又动静,就是无法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而迷惑阴森似的!
    “一直都这样,哎,别想了。”老头说。
    “他们每天都从这里带走人吗?”王连长又问,好似想知道的多些,也许这样他就有希望!
    “有时是,有时过一两天不等。”王连长有一种如犯人般,今天被拉去枪毙,要么明天的担忧的感觉。他当然是觉得,自己没有被打死,到也会活不了很久。他们就没有说了。
    同样的处境,同样的死亡,被鬼子拽住。顿时,让人悲凉。这时,张飞副排长本来和抗联战士小姜说话,听到自己连长和老哥说到这里。就从黑阴阴的墙角起来,走出到老哥的身边蹲下,问:“就没有人跑出去吗?”
    老哥听了,就往牢门边伸出脸看了一被门框外的澄黄微弱的灯光的过道上,有无鬼子看守过来。才回脸看到回映在张飞副排长右边的这半个不甘心的脸上。
    “这里是高楼,四周又围墙和电网。听说电网日夜都通电。没有逃掉的希望。”
    王连长问:“老伯,从这里被鬼子带出去的人,干嘛去了吗?”
    “没有人知道,就连那些鬼子在这里带人都没有听他们讲一句话。神秘的很!”
    王连长迷惑了,张副排长一下感到自己迷糊,好像他正一个人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一样。大家就没有再说……
    第二天,石原四郎觉得自己已经很久了,自己都扑在“工作上”。让这样的工作,像吸盘一样,把他乐此不疲的精力,把他为了“科学的高峰”的了不起的大脑,快耗尽了。他觉得,在哈尔邦的郊外走走,把自己紧张的身心放松。他已经向下面的人交代。瓦斯毒气实验在中午后开始实验。
    这时,他看见窗外,一排纯净的蔚蓝色天空,没有一丝云片,能洗涤人的身心和每一个毛孔。就穿上毛绒的灰白色和服,腰间系一块蓝腰带,还穿两双厚袜子,穿着日本的木屐,不怕中国哈尔冰的严酷的冬天,不过,今天是晴天,就和一个就赫尔副官和他心灵相通的,跳蚤班的班长,长的一副马脸,眼睛有些斜,当他的有些浑浊的老是发红的泡眼睛,看着中国人时,就像猎狗看到猎物,胡子就竖起来,窄小的小鼻孔就朝着猎物扩张,一对门牙,似乎要往外伸出,而只有看见部队长一一一石原四郎,在乖起来。他就是本部很关键的第一实验室跳蚤饲养班班长田中英雄。这是本部大楼最重要的细菌项目一一一鼠疫菌的制作基地。然后,他们就来到了哈尔冰的郊外。
    石原四郎走在地上有枯死发干的野草地上,看到身边或远处,一片片深入明净天空中的相互交叉的细条的土灰色树枝,就像是在他的眼前铺开的一层土黄色的尘埃一样。走在脚下的一些枯黄的叶子时,叶子就发出簌簌的声响。哈尔冰山林静静平和的浑厚的冬日魅力,略有些暖和的阳光,从他身边的高高的树顶上,洒在他的身上。石原感到是那样的愉悦!
    他说:“多么漂亮的风光!”
    在他身后的田中英雄也说:“我感到,比我们日本山形县的山林一样的美。”
    石原转过脸,不悦地看了眼田中的喜悦的长马脸,说:“你怎么还认为这是支拿的土地。它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他停了些,做出结论嘴皮一张:“是我们日本的。”他说时。脸自信往天上一伸,把它拿在手里的武士刀,往地下一顿。
田中没有再说,被石原的威严吓着似的。
    “岳西岳西。”田中英雄又说。他想到了目前在进行的细菌研发的情形,敷衍般就说:“所以,我们要加紧研制细菌武器,远远不断地投入到支拿战场,把那些敢于跟我们大日本对着干的支那人灭掉。”他说到这里,一个长马脸立刻凶起来。就像一条狗张口就犬叫一样。石原提出自己设想,说:“我们要留下一些支拿人,来进行奴役和享受。你知道支拿首都吗?”
    “南京。”田中英雄如融会贯通说。
    “我多么想变成一个天皇的士兵,加入到这场伟大的轰轰烈烈的圣战里,拿着天皇发得武士刀,把那些支拿军人的头砍下来,把他们的肚皮划开,拿出他们的肠子、肝子,肚子拿来烤干,”说到这里,石原把把脸转过来,看着田中英雄,带着曾加的笑脸,颇有兴致地说:
    “把支拿人制成熏排骨,像板鸭一样,制成熏板人,一定不错。”
    田中说:“我都吃过了。”
    “哪尼(什么),你都吃过了,”石原非常惊诧,看着田中无独有偶的没有一丝觉得他吃了中国人的后悔的感觉。而是非常的津津有味,好像他还要吃人肉似的。然后,田中露出无耻的笑容,好像他吃中国人,就如吃了一点肉那样普通。石原顿时兴致大发,就像他也要吃,好像他的面前就有烤熟的人肉。“快跟我说说。”
    “是这样的。”然后,他田中英雄饶有兴致地回忆。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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