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絮叨: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一个叫做贾村的地方度过的,那是我驻留时日最长的一个地方。多年来一直想记些什么少年的事,但总是开了不笔,想起来很丰富,做起来很痛苦。至少说每天需要回忆,而在回忆中的许多枝节都是零散的,不逻辑不全面的,那么就需要整理和修剪,修剪过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吗?于是我就对“眼见为实”产生了怀疑,眼见的未必是真实的,我的真实也不一定就是人人的真实。所以说,我的回忆不但有着少年的无知,少年的偏见,少年的狂妄,当然也有着老年的偏执、老年的狡狭、老年的局限。总之,它只是一张用旧线新丝连结修补而成的络网,不要太当真,这只是些梦中的故事或故事中的梦而已。2009-11-6
绪说
三十多年前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将15岁前的事情回忆下记录一下,但却总是没有能系统地下一段狠心。虽然那时也也了几段文字,也记了几件趣事,但最终也是草草收场。30多年后的今天,尤其是去年初父亲过世之后,写记的愿望再次勃起,于是就有了贾语村言的想法。
那段时间里,开了个家庭QQ群,自己不间断地写了十几篇回忆父亲的短文,让全家人都有了个了解我自己心幕中父亲的机会,可是这些却是一方情愿的事,甚至有时还会因此而引起不必要的口舌事非,于是也就干脆停了下来。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拾不起来了。又是一年多的时间,在睡前睡后,在床边及厕所,利用醒神的时间,利用晾脚的时间也断续回忆了一些往事,补了一些十几年前几十年前的计划,按原定提纲应付了一下自己的夙愿,逐渐地这种随意的写作便成了一种消遣,自己与自己聊天叙旧,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与挑剔,不会遭到无辜的白眼和讥讽,倒真的是一件自找的乐趣呢。
想起就写,记起多少就写多少,忆到那儿就写到那儿,错就错了,对就对了,随意感觉,随意裁添,写到兴处自己有感而发狂,写到悲时自己私下安慰自我,可当真亦可当假,可提问亦可推测,只当是练字只当是养生只当是做梦。
这两年来,自己也有感觉,见人就想聊聊,开口就难把握,闹得人们似乎有点怕我,怕我说起来没完没了,感觉到了就尽量控制,免得让人躲着避着讨厌着,但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总得有个发泄的渠道或缺口吧。写作,可能就是最好的办法吧。
年轻人不喜欢老人叨叨,老年人总想叨叨,这就是代沟吧。虽然我不觉得老多少,但也知道在别人眼中我自己的形象。自己应该自觉,应该闭嘴,应该退居二线,让后来者随意发挥,任意发狂,心情做作吧。
我现在的写作只是说的另一种变态形式,听众是自己也可以是他人。我的写作不影响别人,不干扰别人,但却满足了我的自我表达欲。写作,真好,我高兴,我能写作。
2011.5.16 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