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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山,近水

时间:2016-08-26   作者:斜阳 录入:斜阳 文集:楼兰之魅 浏览量:806 下载 入选文集
   日子枯燥的和干柴一样,就等一点火星就可以点燃,天气燥热的,走路都和走在烤炉了,心情就甭提了,一个眼神就可以挑起一个战争。
    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无聊的看手机,电话响了。
   ‘礼拜天去来远,有时间吗。’
  ‘行,我安排吧,尽量去。’我一口答应了。终于等到礼拜天了,一大早就出门了,风清爽的擦着我的肌肤,好惬意,站在街头,等着。
    车来了,我们出发了,帅气的诗韵领着妻子女儿一起去郊游,一路轻言,絮语。我的心情在绿色的倒影里慢慢的舒展开来。
    雨后的山,被洗的干净,清晰的可以看到岩的分层。来远的桥被洪水挤满了,一路呼啸着,旁边是清清的溪水,也柔柔的流淌着,与洪水一起汇合,奔向远方。在来远,一辆大巴车,我裹在久逢的朋友里,搭肩,话趣的,旗帜呼啦啦的扯起来,天上的云也沾了红红的颜色。青山,做了我们的背景。
    我不喜欢听故事,我承认,我溜了,在院子里的石磨上,摩挲着,想着豆子的香,想着骡子的一圈圈的转呀,转呀。在院门的半坡上,看小院的一处幽静,看远山的一抹青黛。一个人舞着,在羊姐的相机里,我看到天是白色的,云是白色的,只有我是黑色的,一个剪影。
    门外的花儿,黄的嫣然,灿烂的盛放,推门进去居然是新修的窑,我看到马鞍,簸箕,马灯,还有一些过去的图画,甚至竹席,土炕,最喜欢窗子的样子,小格子的窗,阳光斜斜的射进来。满屋子的暖着。
    慢慢的走着,街道干净的和刚洒水扫过的一样,随处可见的厕所,摆着一些花儿,呵呵,我在想,闻着香香的味道,如厕也是一件优雅事儿了。
    一拐弯,路旁的一个花盆吸引了大家,竖起来的砖头,麻绳一围,古朴,花儿也扑棱棱的开着。一抬头,一个塑料瓶子也栽着花儿,小瓦罐也挤着一溜溜的,花儿是常见的花儿,不算名贵,却也野气的绽放了。
    脚下是渗出来的地下水,台阶在阳光下,晶晶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水把台阶洗亮了。这份纯真,砰然的让我心动。水把台阶洗亮了,可以洗亮我们的心吗,可以洗亮我们的眼睛吗,多渴望孩子的眼睛,纯的惹我嫉妒了。
    门楼子,细窄巷子,拐来拐去的,顺着水一直上去,山里人就是心肠好,树苗子也围着葛针,怕馋嘴的羊,啃了,我站在了屋顶,远处还是山,云就在我的手边,一扯就可以拽下来,一处老宅,草半腿高了,推门进去,土灶还残留的,一片凄凉,一片沧桑,站在半截木栅栏前,谁,轻叩门扉,谁,静静等待呢。
    我和一老妇聊天,她说,我家的旧宅没人了,舍不得去城里,儿子在下面又盖了新房,这里就是打扫一下,除草,你看,那排瓷砖大铁门就是,儿子说老宅不安全,老妇絮叨着。
    这就是山里人,恋家,恋业,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过日子。
    听领队的老人讲,这里有一个一人村,一个人的村子,就在半腰,他自己独自住着,其他人家都撤走了,我一鼓作气的爬了上去,在半腰还没到,看到一宅子,门锁半搭,草青青的郁郁葱葱,我看着冯局的影子,半推门进去,有一种寻狐的渴望,我真的想在深草里跳出一只狐,哪怕是小小的狐也可以,我不想再看破败的宅,不想去回味曾经的喧闹,还是忍不住进去了,院子真的还算是院子,那挤出来的草蔓在屋檐,蔓在椽子上,生机盎然的,不争出处,继续生活。
    中午,在北关的长廊里,只有一个字,爽。风打着漩,我能感觉到满身的风的抚摸,躺在长廊的长石上,呼吸也不再急促,因为这里有了风,通体舒畅的,放松,那一刻是最放松的时间。假寐,我眯着眼,戴着眼镜,不去收揽红尘的一点俗事,只是愿在风里,酣酣的梦去。
    因为路的缘故,我们步行着,去看水库,我记得来过一次,那次是朋友闲游,水库是安静的处子一样,水也静静的沉睡着。
    今天,还没有靠近,我就听到不绝的水声,循着水声,靠近着,路过一处低洼池塘,几株水草,停驻慢看,我看到一只蜻蜓,在枝头,轻轻的一点,倏忽远去,我的手机只捕捉了水草,蜻蜓成了我的邂逅,我一直说着,我遇到了一只蜻蜓,飞走了。
    水声近了,越来越近的,我急切的想一睹水的容颜,转弯,再转弯,爬上去,才在北关的水库平台那里,远处是红褐的岩,我无法靠近,可是我的镜头可以把它拉近,我站在那里,扯起旗帜,北关的水库作证,北关的岩作证,我使劲的把我们的旗子呼啦啦的舞着。
    语言不想形容了,文字也不想表达了,水库的水奔流直泄,一滴滴的溅在我的心坎,我除了观望,还是观望,手机的相机,选择最佳的角度留住这里,我看到,我们的旗子又扯起来了,还是呼啦啦的舞着。
    回头,再回头,还是走了,水声还在耳膜停留,脚步却去了刘家垴,槐树院的门锁着,院前有一株树,我纳凉,看着高高的刘家垴,看着他们说起的排场人家,看着依然是篙草一片的村堡。
    上去,在一户人家,他们绕过去,爬上梯子,上了二楼,我站在下面,和一只猫对视,猫在我的镜头里蹲着,不躲不闪的,石台阶儿,一只猫,我们的脚步没有把它吓走,它还是在那里蹲着,成了院子的守护。
    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新地名,集林坪,我没去过,好奇的走进,第一次,认识了一种树,楸树,长长的细角一样的果实,挂着,像极了女人的长发,温柔的垂下来,我抚摸了一下,那角硬硬的,好长好长的,满树的轻垂,像一个女人的等待,滋长。
    庙,有点荒,有人在拓碑文,武朝庙,最完整的碑文,我只是喜欢坐在庙前,看楸树,看女人长发一样的等待。
    最意外的,最喜欢的,最舍不得的,竟然是来远的书院,一推门,一溜的卷帘,不是竹子的,却有一种轻轻巧巧的味道,一根绳子拉着,前面是草坪,还有艺术一样的树桩,就连走廊里坐的也是原木的墩子,还有原木的长条几,我走到帘后,缓缓的一掀,半张脸,半个身子,含羞的闪着,忆起卷帘的美人,忆起书生的萧,女子的琴,这帘,。怎地撩动风情呢。我醉了,就在这半卷的帘里。
    真想赖着不走,看这山,这水,真想黏着这山,这水,我让自己郁闷的心情被这山,这水无形的融化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山,这水。
    下一次,我还来。近山,近水。

作者简介:申爱萍,女,汉族,(笔名斜阳,网名楼兰新娘),1976年1月出生,山西省祁县人。文学爱好者,随心随性自由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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