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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 大雪无痕

时间:2018-04-12   作者:梧桐落雨 录入:梧桐落雨  浏览量:933 下载 入选文集

    他们在生命中生活,被剧烈的风穿透。

他们毫无惊人之处,也就是一个个截然不同的人,在生命中绽放,在生命中凋零。

    米兰·昆德拉说:“生命越贴近大地,他就越真切实在。”我想我就是那些匍匐在冰冷厚实大地上的蟋蟀,那么近的靠在它的胸怀,而他们是越过黑暗峡谷的蝴蝶,轻盈的几乎虚幻。

    “当藤蔓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我便要离开这个世界。”风吹着窗子吱吱哑哑地摇摆不定,画家的笔起了又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画家的手颤抖起来,像老旧的收音机吱吱的做着垂死的挣扎,衬得画板上荒凉的景象和渺茫的希望愈渐明亮。

    啪嗒一声脆脆的响,破碎的颜料汁水飞溅,飞溅——飞到空中,与沙尘,与雨滴,与花香,与千百年来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希望混为一体,在湿漉漉的空气中纤毫毕现。一次生命的交接仪式就此达成。

    大音希声,大雪无痕。

    希望——本是人心对于美好的杜撰,是一场对种种困难的无尽无休的斗争,一场以寡敌众的斗争。

    无数激昂的灵魂在抗战中只听得到炮火的轰鸣,他们在风沙中倒下,抬起头的一瞬像一只只垂死的天鹅。夜风轻盈的拂过,横七竖八的躯壳躺在冰冷厚重的大地上证明着几小时前这里的热闹,他们生死相依,却又彼此无言。

    他们喜欢反抗,做一只挨枪打的出头鸟。

    王小波在《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里写:“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都是英雄,而那些永远不肯或不能越过自己限度的人是平庸的人。”

    我们鼓励那尘霾之中敢于开辟小路的行者,他们是偏离者也是开拓者,我们以洪大或微弱的力量推动对不合理的消解,我们要活着,要有意义,哪怕鸡皮鹤发,步履蹒跚。我们无所畏惧。只因为大音希声,大雪无痕。

    万晓利在唱: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段宜彤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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