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眼看历史（14）

    程厚（字子山）为中书舍人，与秦桧来往密切。一天，他被邀请到相府。下人引他至一间内室，室内陈设极为简单，桌子上只放了一本淡青封面外镶紫边的书，内容是记载圣人谈论日星的篇章。书尾有“类学士进士秦埙呈”等字迹，文辞华丽。程子山闲着没事乃端坐静观，反复阅读。仆人们不停的送来酒肉，直到相府点起灯火，夜幕降临，秦桧仍然没有出来见他。程子山心中茫然，不解丞相何意，只好告退。

    几天后，程子山被派选拔贡举，并要求立刻进入贡院，他心中顿有所悟。于是就用那天在内室所见书册命题。结果，那个叫秦埙的高中第一。 

    秦埙，是秦桧的孙子。 

    秦桧没有违反纪律，不说一句话就办了这么大的事，比那些写条子下命令的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当然，这也少不了像程子山这样的下属，能对领导得意图心领神会，给领导办事不留一丝痕迹。奸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密室重重人不闻，

曾厚读章过黄昏。

奸相未曾托一语，

魁首高中必秦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