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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之思

时间:2020-01-28   作者:东方一叶 录入:东方一叶  浏览量:185 下载
       前几天因为酒宴去了一趟乡下外婆家,那是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她的房屋后有几座小山,山上的竹子终年青翠;周围布满田野,各类作物在其间摇曳多姿。
     外婆的庭院曾见证了无数个我与人嬉戏的身影,还有玩铁圈的欢声笑语和帮忙做农活的一举一动。
     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她那被松树和竹林环绕的房屋。小时候好像将几间屋子探索遍了,并且总喜欢关上门追寻那只灰猫,它可是个狡猾的家伙。除此之外,在厨房生火烧饭菜的画面仍记忆犹新,美妙的乡村时光竟不知不觉地流走了。
     一走进办酒宴的院子,几个中年人便围上来向我打招呼。
    “嘿,小伙子!我和你外婆认识,就是记不起你是谁家的娃。”一个中年男人取下嘴中的烟说。
   “小王,好久不见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按辈分也是你外婆呢!你还记得不?”一个紫衣妇女友善地笑了笑。
   “小伙子,我也算你外祖母呢!几年不见了,还记得吗?瞧瞧,这变化真大,已经像个大男人了,呵呵!”一位慈祥的老妇人也眯着眼说道。
     有些惭愧的是我不太擅长交际,跟他们说着话总找不到默契。还是保持头脑清醒,勉强对上话。
     此刻房屋后似曾相识的景色像有着极大的魅力,我忍不住躲开几眼。别人眼中的一块废墟我也视为景观中的珍宝。
     和亲朋好友们进行简单的寒暄后,我静静地坐到火架旁和几个乡亲一起取暖,南方的冬天总是有些湿冷的。
     离酒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观望着院里的一切。小孩子们你追我赶,尽情嬉闹;男人们喝酒划拳,十分快活;妇女和老人们大都留在温暖处带着发自内心的笑讨论日常琐事。
     不经意间,我瞥见了表哥那双粗糙且长满老茧的手,他还不到二十五岁,双手就因劳作成了这番模样。我又想起了当帮厨的外婆的手,早已污浊不堪,伤痕累累了,其他乡亲们的手也无一例外。这就是常年累月的乡村生活造就的?
      我陷入了沉思,像在品味一杯红茶。
    “嘿,今年学习怎么样?家里生活还顺利吗?你家人身体好吗?”表哥放下手机平静地问。
    “哦,还行!你呢,表哥?你每年还会抽时间去姑姑那儿做短工吗?”
     表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个人觉得那里比广州、上海好些,只是冬天冷得慌。回来了这农村也冷,刚刚睡了一觉。”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想着头脑中的问题,这里的生活可以有其他样子吗?
     思考了片刻,收敛起内心的触动,我走向院外去看河对面那连绵不绝的山丘。尽管北风和着寒霜频繁光顾,山林的绿色与生机却丝毫不减。
     放缓自己的呼吸,尽情享受在居住的小县城里不曾有过的心境。当我去观察时,由近及远,从眼下的菜园到远处的悬崖。每一棵松树、每一块岩石、每一座小屋都在和谐相映中释放美。
     那一切不是可以在梦中想象或遇见吗?
    午饭后稍作休息,我带着锄头和袋子去外婆家后院挖些鱼腥草回家。鱼腥草和粉丝凉拌,再配上温热的银耳汤,冬日的饮食享受莫过于此了。
     一锄接着一锄,将鱼腥草从土块中连根拔起,一股植物的芳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不过还是要掐下一些老根埋回土里,恪守这原则不需要任何思考。
     可这土中还是有讨人厌的东西――一张塑料皮。原本是工业文明的产物,却裹挟在原始的土壤中,人们会如何看待呢?
     暂且撇开这些瑕疵,望着我们喜欢的天空吧。
     此时太阳已经高升,我不禁会心一笑。跑上花草稀疏的山坡,成片的竹林在我身旁随风舞动,好似一个个活泼好动的精灵。不时有飞鸟穿行其间,或是听到熟悉的鸡叫声,所感受到的都深深投进心湖,只留下韵味长久的层层涟漪。
      再次望向远处的山,我忽然觉得房屋藏在山林间就像生活与自然相结合。这里的乡村生活不似一些作品中描绘得那样浪漫唯美,更多的是平凡普通、清苦单调,夹杂其中的快乐是受外界影响且将内心的愉悦留在粗犷而日渐衰老的脸上。
     又一次踏上从前的泥泞小道,许多少年时的回忆仿佛历历在目。
     从前不知跑过这条路多少次去追玩伴,我还在这儿捉了不少蚂蚱做实验呢!那时候认为这里就是自己的世外桃源了,我可以得到所需的精神食粮。现在觉得这里还是迷梦中的故乡,去或不去它都在四季更替中遵守不变的规律,这里的生活和思想更是不可磨灭。
      城市生活的确有些闪光点,但哪有在自然原野上悠远空旷的感受呢?又怎能品析充实劳累、别具意义的乡村生活?我想在这里才能发现自然质朴的美、梦中纯粹向往的生活、物质与精神的和谐统一,掌握了这些,一个人的思想境界也会随着进化。
     直到舅舅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已经到回县城的时间了。
     乡村的土地,山林上的一草一木都令人留恋,它们陪衬着越发明媚的阳光构成一幅诗意朦胧的画卷,还有抽象又现实却无法触及的生活。

作者简介:理性对待生活,自由漂泊望尽美。百年回首,忘却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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