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我用烟灰散着光阴，一天天，一年年。

慢慢的，烟把手弄黄。日子久了，我忘了当初的地方。

烟灰早已飞扬，一片片，一抹抹。

静静的，飞到光线上。我的胡须，渐渐有了黄。

烟，越来越劣。爱，醇醇贮藏。

看着烟的飘霭，在太阳下惆怅，我的目光，习惯盯着一个方向。

烟，让自己沉睡，把那天，不在想。

半夜醒来的那根，是怕转身梦里相望。我的头发还没白，烟却把指甲弄黄。

我怕闻春天的土壤，不愿看夏天的叶。

踏着落叶枯，我总点上掐灭的半根烟。

冬天的雪里，看着燃着的烟头，我注视着那个方向。

就这样吧！我这辈子。就这样吧！廉价的烟，随我。盯着那个雾蒙蒙的，远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