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台湾去看雨

    二十多年前，孟庭苇一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风靡一时，那种浪漫，那种多情，带着伤感，带着无奈，如一团精神的晓雾把大陆的青年引向了神秘无限的宝岛。台北在台湾的北方，属于亚热带气候，冬天没有雪，但是有雨，且是那种湿润而沁凉的毛毛雨，为浪漫情怀提供了遐想的美妙空间。

    马年的大寒节过后，北京看不到雪，正好有个旅游机会去台湾，于是想起了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歌，带着探秘的心理飞向了祖国熟悉而又无知的宝岛，试图去体会一下那孤悬海外的台湾之雨。

    自大陆建立新中国以后，由于执政党的更换，在政治理念当先的情况下，台湾被描画为一块黑暗腐败的罪恶之地，反动分子的聚集之地，那里暗无天日，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一定要解放台湾”，不仅是一句政治口号，更是一种历史使命。文革中，有整人的专案人员对被整的各类“反动份子”这样训斥：往哪里躲？你就是跑到台湾，将来台湾解放了，也会把你抓回来！台湾曾经是一个不言而喻的政治恐怖名词。

    随着改革开放的渐行深入和“一国两制”的提出，台湾的恐怖感终于消失了。但是，对台湾的许多不明之处仍然是笔者这一辈挥之不去的疑团。因为在没有设定条件的语境中，流传这么一种说法：要想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请去朝鲜；要想回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请去台湾。这太有意思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是过来人，记忆犹新，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只在历史书籍和文学及影视作品中见过，笔者甚至想象，现在台湾的中老年人除了西装以外是否还穿着长袍马褂？另外,台湾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享有“亚洲四小龙”的称号,会不会特别洋气,甚至像曾经统治它的日本一样有异国情调?

    当我沿台湾岛周游一圈后,感觉完全明晰而踏实了。台湾并不神秘，它就是我国在南方的一个地区、一些城市和乡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切。台湾人讲礼貌，守规矩，待人热情诚信，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和偶有流露的方言，台湾人说的普通话比大陆很多地方如广东、福建等地还要通畅。街头没有沿街乞讨的流浪者，而有大量的摩托车和小轿车，有时仔细一瞧，摩托骑士竟会是一位大妈级的女士。环岛而视，人们认真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既看不到水深火热的痛苦状，也感受不到发达地区所特有的虚骄之气。

    台湾的城市建筑看起来比较规范，台北显得最为繁华，其他县市和大陆的一些县市相比并无显著差异。在台湾最高建筑101大楼前，不意看到当代的台湾青年玩浪漫，一小伙当众向女友求婚，并获得女友的应允，幸福不可言状。居然被偶然到此一游的老夫撞见，煞是有趣。 台北的故宫享誉世界，据说藏品和文物多于北京的故宫，而且保护得很好，只有少部分拿出来展览，更多藏之于山洞深处。参观故宫不是可以几个小时就可完成的，展品不可拍照，单凭眼睛看，真是消受不起。反正镇馆之宝——翡翠白菜是看到了，若来日还有机会，定当细细品味。 高雄夜市，琳琅满目，台湾特色和大陆品味兼而有之，看不尽。吃不完，装不下…

    如果印象中台湾的城市建设不错的话，台湾的乡村其实更值得大书一笔。在旅途中和同团的游客闲聊到台湾在五十年代的土改，给人不少感慨。据说蒋介石到台湾后，认真总结了在大陆失败的经验教训。在研究了太平天国的《天朝田亩制度》和大陆的土改政策后得出结论：太平天国以绝对平均主义均田，是农民小私有者的幻想，根本不可能实现。大陆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是合理的，但“打土豪”，“分田地”，“没收地主土地财产”，侵犯地主利益是不可取的，因此决定在台湾实行温和的社会改良。在当时“中美农村复兴联合委员会”的策动下，国民党当局从1949年起，以和平渐进的方式，进行了一场较为彻底的土地改革。

    这场土改的主要目的是实现“耕者有其田”，方法是赎买政策，简单的解释就是由国家出资向全岛的地主购买除法定保留外的多余土地，将其土地分给无地农民。地主将其土地所得款用于企业投资和城市建设，摇身变为企业主或资产阶级。从经济上看，国家出钱来解决土地问题，但这笔钱没有白出，不过是本由国家去投资的企业建设转手让地主去做这项工作了，而农民得到了土地和实惠。更重要的是，从社会进步角度看，这样没有激化社会的阶级矛盾，而是调和了阶级矛盾，以和平的方式走向社会进步。而大陆的土改，是激化阶级矛盾，进行无偿的剥夺和镇压，将丧失土地的地主富农定为被专政的管制分子，甚至对他们的子女也有一个限定词叫做“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使其在所有的公共领域受到歧视，在社会上形成新的不平等的等级。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毛泽东去世，四人帮被粉碎，大陆这种人为的阶级斗争才最后消失。这是一个实践问题，也是一个理论问题，非常值得人们深思。

    到台湾的第二天，我们下榻在台中的乡村度假村，这个北欧的建筑被周围的农田所环绕，虽有几分标新立异，但并无不协调之感。在阳台可以远眺，清新的晨曦给田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除了远处的房屋显得有些密集之外，我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是隔着海峡的台湾，而是感到这不过是湖北山边的一片庄稼地而已。

     从花莲到宜兰的途中，在火车上还拍到农田中竟然点缀不少西式别墅的景色，真让人眼界大开。是农人的显摆？富人的闲情？还是地产商的噱头？不得而知。一天夜晚，我们散步在台北街头，一位白发老太太与我们迎面路过。她主动问我们：你们是哪里的？我答：北京。您是哪里的？怎么在这里？老太太回答：我们是青年军来台的,老家在广西。我脑海里马上闪出当年在滇缅边界浴血奋战的抗日军队，顿生敬意。临别，我说：欢迎你去大陆。老太太欲言又止，苦笑着一声长叹……

    在台湾的旅行车上，为了打发长途旅行的寂寞，车上放了一部大陆台湾合拍的反映台湾老兵归还家乡的电影，影片中反映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离散，刻骨铭心的思念，难以释怀的隔阂，血浓于水的亲情，让车上的游客感动得热泪盈眶。离散的双方在相见之后都会反问对方同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苦吗？由于两党之争，兵戎相见，当年１４０万国军官兵撤到台湾，因反攻大陆无望，最后只有终老在海峡另一边的岛上。１４０万官兵就有１４０万个痛彻心扉的离散故事，随着老兵们逐年逝去，这一页终将最后翻过，但这却是留在中华民族历史上永远的痛。 

    世事无常，人们往往寄希望于宗教。台湾的宗教虽未被禁过，但根基尚浅没有很深的宗教文化传统。在山野和城镇中，常见有可归于道教的小型观庙,供奉着财神，一次在街头还看见穿黄衣做法事的业余道士（因为一脱去黄色道袍立即变为普通人了）。偶见天主教的教堂和树立着十字架的坟茔。 

    台湾真正具有系统和规模的还是佛教，最著名的是日月潭上纪念唐玄奘法师的玄光寺和在南投县的现代化庙宇——中台禅寺。中台禅寺是我们这次参观的重点，以笔者所见，它有两大特色。一是其建筑非常现代化，并融入了伊斯兰教和天主教的建筑风格，与以往的传统的庙宇截然不同。中台禅寺自1994年创建后，又于1994年至2000年开始重新规划改建，今日的中台禅寺建筑外观庄严宏伟，内部塑像精美艺术，主持惟觉老和尚与名建筑师李祖原居士对于中台禅寺的建筑内涵融合了中西工法，并且运用『直了成佛』的顿悟法门『因次第尽』的渐修精神，还有古代丛林的风格，将艺术、学术、宗教和文化融为一体，却不失禅宗的风格，令人为之赞叹。四大天王像分镇在殿堂四周，神像皆以山西黑花岗雕制；四天王像高度约12公尺，重达100多吨，四天王的金刚严肃的眼神令人为之震撼。 身著甲胄、合掌擎杵的“韦驮菩萨”是护法神。韦陀塑像有两种形态，其金刚杵若树立，表示本寺不留客，若金刚杵平执，则表示本寺可容留游方僧人和进香居士。事实也是此寺建有大量精舍，接纳四方佛家弟子。关老爷也请进了大殿一侧，只是没收了青龙偃月刀，立地成佛了。

    中台禅寺的另一特色是它完全是由信徒们和志愿者兴建起来的，参观完全免费，并且大殿里还有一些志愿者免费为游客们讲解导游。在庙的信徒们都通过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他们还办了一所小学和中学，免费给无条件上学的孩子提供学习的机会。这虽然是一种慈善事业，但却是把佛性和人性真实地结合起来了。

    台湾对于大陆人来说，毕竟是另外一个政府，另外一套政治体制。在台期间，笔者感觉最大的就是言论自由。除了台湾的主流媒体有倾向性地宣传自己的观点外，也允许其他机构或个人发表自己的观点。譬如在台北101大楼前就有宣传台独的标语和展示法轮功的图片。在报刊上，可以看到正反两方面的评论报道，有趣的是，有一则报道，标题为《大妈怒斥法轮功》说一位大妈被法轮功骚扰得烦不胜烦，于是当面把法轮功的宣传者痛骂一顿。确实，法轮功在台湾的所有景点无孔不入，拼命宣传他们涉及政治的主张，远远超出了正常的宗教，十分令人厌恶，尽管如此，它的命运是既无人干涉，也无人搭理， 所以怀疑那些宣传者极有可能是被雇佣的。

    在台湾的报纸上也看到有关扫黄的报道，台湾虽然被日本殖民了50年，但其基本理念与日本绝不相同，台湾在法律上是不允许性交易的。

    台北市政府坐落在101大楼背面，没有站岗军警和保安，可以随意进出。街边有政府文件公示橱窗，政府及有关部门文件一律在橱窗中公示，以利市民们了解。最令人震撼的是参观国父纪念馆。“国父纪念馆”有“台湾第一座中国现代建筑”之誉，是岛内知名的社教文化中心，也是许多台北人心灵的家园。

参观“国父纪念馆”最吸引游客的是整点时卫兵的换岗仪式。中山纪念馆仿照美国国家公墓的做法，设有专门的卫兵。在中山纪念馆大堂上，有一尊花岗岩雕塑的孙中山先生的座像。座像的两侧，各站立一名卫兵。卫兵每小时换一次岗，到换岗的时间，接岗的两名卫兵在一名领队的带领下，从大堂的左侧门扛枪正步走出来，那钉了铁钉的皮鞋与地面碰撞后发出响亮的金属声音，增添几分威严。走到孙中山先生的座像时。换岗的卫兵走下岗哨，与接岗的卫兵并列成一行共同完成验枪等一系列动作。在向孙中山先生的塑像敬礼后，接岗的卫兵走向自己的哨位，换岗的卫兵在领队的带领下，回到休息间。 

    人们对孙中山是尊重的。他提出的三民主义，无论从哪方面去认识，都无可非议。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实现了三民主义，离人类最美好的理想还会远吗？没有三民主义，何谈共产主义。从意识形态上说，为四万万人谋幸福，包括那时全国人民，包括每一个你我他，这就是海量。而某些人从来都是以我划线，只为同意和服从自己思想或做法的人谋幸福，对不同意见者置之死地而后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人们称孙中山为国父理所当然。网闻竟有称江青、彭丽媛为国母的，不由一笑，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中国的皇权思想的遗毒未清，可叹。

到二楼拍得一张孙中山的侧面像，细看竟有些像蒋介石，大为惊异，可能是巧合。 

    台北还有一座中正纪念堂，据说与大陆的毛主席纪念堂的建筑很接近，因为时间紧或还有别的因素，没有安排参观。在台湾，人们对蒋氏父子还是很尊重的，特别是对蒋经国，因为他的改革和建设从政治上走向了民主，在经济上给台湾人民带来了福祉。 

   台湾的自然风景有它的特色。简单可分为三类：水景、山景、海景。水景最著名的是日月潭，但和大陆的大量湖泊风景比起来，不过尔尔，却也看得过去。这也难怪，一个岛本来就不大，若搬几个鄱阳、洞庭之类的湖泊，那土地就所剩无几了，所以不可苛求。 

台湾的山地很多，一些原住地人其实不止一个少数民族，他们大都住在山里，被统称为高山族。台湾的山很美，它不像大陆看山一定要到山里去，只要在城边，甚至在城里都随时可见白云和大山的恋情。台湾的很多城市都是依山靠海，别有风景，即可观海，又可看山，如花莲、台东等市最为典型。山边的海，海边的山.当然，要看山的内部景致，那就要去阿里山了。阿里山的深处有原始森林的风貌，也有点缀山林的红白梅花。但最有名的还是它的古树和残留的树根。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古树都在日本殖民时代被日本人肆意砍伐，运到日本本土去了，为台湾留下无穷遗恨。 

    在众多树根中有一棵经专家鉴定的“三代木”最令人惊讶。约两千年前一棵大树被雷劈了，只剩下树根，但在树根上又长出了一棵大树，八百年后，这棵树又被雷劈了，在距今四十年又在原根上长出了新的一棵树，形成了同一树根上长了三代树。真是生生不息，坚韧顽强，永无止境啊。它给人震撼隽永的启示。为此，当地为树根们立了一座树灵塔，以志纪念。在阿里山海拔2195公尺上，还建有一座小学校，使山民的孩子能够受到教育。这座小学叫阿里山香林国小，被誉为台湾最高学府。当年苏东坡被贬湖北黄州，曾有诗“忆从樊口载春酒，步上西山寻野梅”，如今到宝岛山月村中，也见到摄人魂魄的野梅，以云雾大山为背景，不禁举机拍之，或可得古人真昧之万一。 

    台湾是个岛，我们环岛而游基本上与大海为伴。从台北出发，沿台湾西海岸而行，直到高雄港。隔着台湾海峡，望着涌动的海水和神秘多变的云阵，遥念祖国大陆，浮想联翩。临近高雄港的西子湾是个风景宜人的港湾，那里有英伦风情的原英国领事馆，有国立中山大学，还有栩栩如生的蜡像群，令人流连忘返。高雄港风平浪静，附近有钓鱼者，但整个港湾显得繁忙。 

    从高雄继续往南，我们到达了垦丁国家公园。这里是台湾的最南端，由猫鼻头和鹅銮鼻灯塔组成。猫鼻头为恒春半岛向巴士海峡延伸而出的突兀点，其外形状如蹲伏的猫，因而取其名，它是台湾海峡和巴士海峡的分界点。鹅銮鼻灯塔是鹅銮鼻南部海域夜航船只的重要坐标点，是远东最大的海上灯塔，有“东亚之光”的美称。 这是猫鼻头与鹅銮鼻之间的海域,穿过中央山脉的南部，在弯弯曲曲起伏跌宕的山道颠簸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太平洋西岸。

    这里和台湾海峡的景象大不相同，好一副风起云涌，白浪滔天的气势。浩瀚的太平洋一点都不太平，她就这么任性,你奈她何？但她却又透着难见的妩媚，湛蓝的海水晶莹剔透，让人们的眼睛离不开她。海边，我们在花莲县路过了北回归线纪念碑。每年６月２２日夏至那天的正午时分，太阳会直射在北回归线标志上，形成“立杆不见影”的独特景象。重要的是，从这里开始了温带和热带的分界线，我们从温带到了热带，又从热带回到温带，实现了一个小小的地理跨越。 

    台湾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基隆市西北方的野柳地质公园，这里是台湾的最北端，也是最使人眼界大开的景点。野柳长约1600米，宽仅250米，有丰富的海蚀地形，在2000多万年前，台湾仍在海里，由福建一带冲刷下来的泥沙，一层层的堆积出砂岩层，600万年前的造山运动把岩层推挤出海面，造成台湾岛，野柳是其中的一部分。受造山运动的影响，深埋海底的沉积岩上升至海面，产生了附近海岸的单面山、海蚀崖、海蚀洞等地形，在海浪、雨水和风的侵蚀和地壳不断的抬升下，海蚀、风蚀等在不同硬度的岩层上作用，形成蜂窝岩、豆腐岩、蕈状岩、姜状岩，风化窗等世界级的岩层景观。

    女王头本身就是一个蕈状石，形成原因和其他蕈状石大致相同。由于它的颈部修长、脸部线条优美，高高的发髻，神态像极昂首静坐的尊贵女王，大家才特别称它为“女王头”。但从另一角度看，极为恐怖，她变成了一个被毁容的老妪。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在野柳地质公园，我看到了极为壮观的浪花。 猛虎？还是怒狮？ 风浪为什么这么大？或许因为这里距离钓鱼岛只有９０海里，海欲静而风不止！

    这是一位普通渔民的铜像。１９６４年３月１８日，有一队国立台湾大学的学生，到这里来郊游，其中有一名叫张国权的香港侨生，在海边一块大石上摄影时，不慎失足坠海。当时在附近贩卖东西的渔民林添祯，不顾天气恶劣，奋勇下海救人。经过一番挣扎，最后两人还是不幸溺毙。林添祯舍身救人的故事传开后，感动社会各界。当时的总统蒋中正得知此事后，特地前往致意，并下令于当地设立铜像及编撰教科书，以倡导林添祯的义勇事迹。 

到这里，赴台旅游应该结束了，但还有一个跟团旅游者常见的一个问题始终存在。我们从一个钻石中心出来后不久，台湾的地陪导游（一个本分的中年人）在车上说了一段话：我们公司要我明天早上上交一个报告，检讨为什么购物业绩这么差。请大家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是我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是我服务不好吗？希望大家帮帮我。这番半是牢骚半是恳求的话引起旅游者的反感，大家沉默不语。下车后，笔者把导游拉到一边，告诉他答案：首先理解他的心情。但有三条请他注意，１、现在不是大陆开放初期，旅游已经很成熟，物质也很丰富，疯狂购物的现象不会频繁出现。２、购物一般只限于土特产，像钻石、珊瑚、高档手表等奢侈品一类对于旅游者不会有太大市场。何况钻石产地是南非，手表产地在瑞士，台湾只是加工而已。３、这次来旅游的都是工薪阶层，并无大陆土豪和贪官，所以不会疯狂扫货。而台湾的水果不错，却又不允许带出岛，是为遗憾。台湾导游听了笔者这番话，连连称是，表示赞同说：我可以向上交代了。

    台湾之行，感悟良多，还是不能做出最终评判。因为只是表面的见闻，回避了很多社会矛盾，毕竟没有作深度游。但这些天来，总体影响还是不错，空气清新，城乡道路没有拥堵，在台湾岛走了一圈，竟然没有见到警察是什么模样。从电视节目中看，台湾还是发生不少事情，包括空难、刑事案件等等，但媒体似以大众的立场为立场，没有什么官话。这次到台湾对于文化界娱乐界涉及不多，反正印象中那里对明星似乎不像大陆这边那么狂热的崇拜，演员不过是艺人而已，很讲究做人的。

    在一家就餐的普通餐馆，发现了两尊塑像，蒋介石请毛泽东喝茶，两人欣容满面，谈笑甚欢。看来，除了少数政客以外，人心还是思统一。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对这个国家的公民所带来的好处和尊严是不言而喻的。一国两制政策应该说是英明的。只要国家是统一而不是分裂的，多一种社会制度有什么不好？

但愿在我的有生之年，能看到祖国的最后统一。再临冬季，再到台湾来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