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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那人,那事

时间:2014-11-13   作者:冰山雪峰 录入:冰山雪峰  浏览量:240 下载 入选文集
  一杯香茗婀娜了记忆,一支香烟舞人生一曲,一首清音抒天籁和弦,一段文字吟千古清秋。静谧的夜,独坐轩窗,燃一支香烟,慢慢吮吸,于烟雾弥漫处,细细品析回味,就着袅袅升腾的青烟,飘忽的思绪再度梦回流年。
  徜徉在旷世的阡陌上,认真回想自己演绎的故事,那故事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犹似千丝万缕的纠结缠绕氤氲于心。有时候曾痴痴地遐想:独自走进旷野,觅一处芳草地,无人打扰,唯有天籁的细碎声音。席地而坐,微风拂面,不再有西装革履的呆板,不再有风花雪月的侵扰,手中紧握的是鲜活而温暖的岁月年轮,生命里的那些以往便赋予了灵气,欢快跳跃着驻足于我的眼前,于是我小心地将它们一个个捡起,用记忆和回味的银丝将其串成一个精致璀璨的环,不像女人们的饰品缀在颈上、连在腕边,而是封在贴胸的口袋里用心珍藏。
  我与这些往事再次熟悉,这种储存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五十多个年轮的沉淀。人生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留下深深浅浅的足迹,用手抹不掉,用水洗不去,唯有用心品尝。它是在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白纸上,用浓墨重彩涂描,勾勒出岁月的每一种颜色和轮廓。翻阅这些故事,是和谁也说不清的受伤和愈合,残忍与温柔,错过与偶遇。这些原原本本的记录,是自己的行为创造的故事,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当把双手平摊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任悠悠的思绪慢慢起伏跌宕,晕染成故事的情境,那些温馨,还有所经历的一切,如梦幻般依次迭现,毋须隐秘,更不必刻意深藏,赤裸裸地坦然面对,没有前缘,没有后世,只有今生。用掌心接住晨曦的一滴微露,用意念拽住傍晚的一抹余晖,都会萦绕于心,借此开拓心中的犹豫。当三月迎春摇曳,四月桃花旖旎,五月百合含羞,六月红粉浅笑,七月水仙凌波,八月丹桂飘香……心便于整个自然交融,是感悟与享受,于是那湖,那人,那事,就拉开序幕渐次上演……
  生长在京杭大运河畔,玩着水长大,光着屁股戏水玩耍,那个纯真的年代,摸满浑身的紫泥,只留俩小眼睛。小木枪,小弹弓,抓泥鳅,采莲蓬……柳条编个圈圈戴在头上进行“野战演习”。扯个布条当国旗,呼喊毛主席万岁。涂了泥巴做胭脂,系上羊肚子白手巾,就成了游击队员,钻进芦苇丛里,冒充小兵张嘎。那激情燃烧的岁月,轰轰烈烈,恍若就在眼前。如今生活于衡水湖边二十余载,每每驾车绕在波光粼粼的那湖畔,那清澈的湖水亦如缓缓流淌的运河水,是那么亲切,也是那么温馨。
  多年的治理,多年的绿化,人工刻意的雕琢美化,衡水湖似乎失去了她亘古野性的美与往昔的质朴敦厚,但盛开的荷花在朗朗的蓝天下漾着水色,使人的心情也一片灿烂明媚。“毕竟西湖六月天,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藕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虽然衡水湖的荷花没有杨万里笔下的西湖荷花那么壮观,却也别有洞天,韵味别致,每每驻足于此,总会凝眸欣赏一番,竟也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丝感叹。清雅脱俗的荷花,不与富丽堂皇的牡丹媲美争艳,却青睐于茉莉的含蓄淡雅。每眸此情此景,不由联想起《聊斋志异》里的《荷花三娘子》,每到傍晚,美丽的三娘子便踏着凌波从荷塘中翩然而至。如今湖被人工装饰的远离了古朴,而更具有现代韵味,那些湖中心和周围的建筑也被着色的鲜亮起来,同时更被莲的氤氲香气柔化了,就连湖上方的天空,也更纯净了许多,一层淡蓝,深邃柔和,一如精心调色细致打造的山水画,朦胧虚幻又美丽神秘,让久居闹市浮躁的心境也于瞬间宁静致远、舒适坦荡。
  恍若沙漏的时光悄悄流逝,很多事在岁月的打磨中渐行渐远,而现场直播的永远是自己的人生,是每个用心雕琢的年轮,随着年龄的递增更觉得时光的可贵。曾错误地认为时间有的是,挥霍一点算不了什么;也曾以为生命的终结遥不可及,仿若尚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然而在点点滴滴的过往里,永远留不住的是昨天和今天。挂职企业,接触百态人生,静观人间种种风景,填补那些所没经历的缺憾,充实那些疲倦的时光。尽管很累也很疲惫,却也收获颇丰,乐在其中,其乐融融!于忙碌中倍感世间风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许冷落了一些人,也许冷落了一些事,奔走在瞬息万变的现代人流中,有失也有得,有喜也有悲……怀揣一颗虔诚之心,诚挚地说声谢谢你!我牵挂的和牵挂我的、帮助我的、慰藉我的那些人,时时祝福爱我的和我爱的那些人永远幸福快乐……
  今天上班出门,秋风萧萧,满地枯叶翩飞,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哥们,他在三轮车把上挂着一个黑色提包,夸张点说大概是六七十年代的吧,从里面发出很大的声音——音乐声。我猜测里面大概是收音机抑或录音机吧,老哥们儿面带微笑,身着显眼的黄色工作装,清理着路边的垃圾。翻飞的树叶在秋风中翩翩起舞,似乎不为生命将尽而悲哀。老哥们儿此刻不认为自己在从事一种郁闷的劳动,却是在享受一种风景,也许是一种心态吧,并不觉得这种劳作的枯燥繁重,而是乐此不疲、春风满面。而其他的清洁工人却迥然有异,面无表情,木然机械地劳作着,满脸幽怨沮丧,是在抱怨工作的低下吗?还是在……不得而知。他们的情绪,就连路人一见也会被熏染,顿生烦躁,心境不爽。其实人即使不能做一缕阳光温暖他人,也要做一抹烛光照亮他人,幸福快乐自己,否则,面对阑珊世界岂不是白白浪费人间资源,亵渎自然风景。
  在还没有电脑的日子,喜欢一本本日记记录自己生活的点滴。当带着往昔的色彩徜徉在温暖的回忆中,翻阅本本日记,思绪便像雾后的云朵般厚重绵密,层层都是清透的情愫萦绕于心,更像猎猎清风划开的波痕,均匀灵动。那记录生活点滴瞬间的素笺,爬满了歪歪斜斜的字体:“娘今天做了韭菜合子,很好吃,梦里我还在流口水”;“我的作文被老师在班上读”;“今天娘把我的鞋子上打了包头,因为丫丫漏出来了”。一本本日记伴我长大,青涩的记忆里日记成了秘密,偷偷打开,怦然心跳:“今天我们走在乡间小路上,牵着手,心快要跳出来了”;“为什么总在想她呢?她去哪了呢,为什么每个字都成了我的思念?”“我恋爱了,没有惊天动地”;“我结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做了父亲……”呵呵呵,别笑我呀,那纯真的年代就是如此简单……我是军人了,战地的硝烟,抗险救灾一线……朝气蓬勃的年岁,钢笔字也遒劲有力,厚重而淳朴,转瞬军涯十五年。
  如今步入深秋的我,挥之不去的仍是乡情乡音,还有隽刻于心的逝去亲人的面庞。梦到奶奶在院子纳凉,就如歌里说的: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奶奶讲那过去的事情。奶奶年过古稀,精神矍铄,银发闪亮,鱼尾纹像绽放的菊花,手摇芭蕉扇,兜嘴把唇吻翕辟,豁耙齿摇摇欲坠,讲述着地北天南的千古传奇,哼着民间小调,周围是和我一群一样大的孩子,奶奶用芭蕉扇驱逐着蚊子,故事的间隙,我扬起童稚的小脸仰望苍穹,繁星密密匝匝,像颗颗钻石镶嵌在瓦蓝色的天际,更似深邃的眼睛,温和地望着我,冉冉的月亮像一张被太阳烤黄的脸……
  再度回到故乡,那儿时的玩伴脸上写满岁月的沧桑,再度把酒话桑麻,恍惚间,似陌生,似隔膜,还是……似乎隐着鲁迅故乡的一幕,那曾追逐嬉戏的少年在人群中穿梭的画面越隐越远、越趋越甚。穿过乡村的小径再也听不到“稻花香里说丰年”,也没了“蛙声一片”,那“清风半夜”的偶尔鸣蝉,让人心往下沉。若是过去,这个时候,肯定大街小巷是万家云集的庆典。如今万籁俱寂,人们想潮临的螃蟹,钻到洞里,似乎在享受空调的凉爽。是电视剧正在热播的精彩瞬间吸引着众多的眼球?还是到城里的夜市消遣?那些被文明催生的时尚,淹没了曾经多么辉煌的庆典。
  追述张爱玲小姐在《爱》中的“奥,你在吗?”吟诵稼轩先生在《青玉案。元夕》中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翻阅画家散文家席慕容在诗词所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成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边。”麦霸中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如今时过境迁,时光荏苒,一切都变得舒缓,尽心享受红尘岁月,幸福着每一段情缘。然随着年轮雕琢,一切皆是过往云烟,犹如昙花一现。忙碌的生活,浓浓亲情,义气结缘,铿锵有力的霸占生命的空间。
  那湖、那人、那事……渐行渐远,那心、那情、那意……萦怀系念,如今独坐屏前,轻敲键盘,梳理散乱的记忆,伫立湖边,凝眸远眺,回望瞻仰中成就富有意义的生命,一丝嗟叹,一份温馨,已是氤氲于心!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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